要他说,徐富贵这么个东西还不如就这样废了的好,反正已经有儿子了,废了也能在家里安生点,少出去折腾。
“要骗你家富贵你去旁的村子或是镇上找郎中吧,就你家富贵那德性,知道我骗了他后,我以后还能在平阳村过上安生的日子?他还不得天天上我家闹腾报复去?”
常郎中站住不肯走了,那么个东西什么尿性他用脚趾头想想也想得出来了,要是换了个好性子的,也许他会乐意配合一下说上几句谎话,先将伤养好再说,否则病人受刺激过大的情况对养伤也是个妨碍。
“常郎中,我家富贵没那么不懂事的。”徐老汉涨红着脸反驳,自家孩子千好万好,就是有哪点不如意也不愿被别人说个不好。
常郎中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揭露:“就你们老两口当他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去问问村里人,只要哪个说徐富贵是个懂事的人,我马上跟你去。”
徐老汉张了张嘴巴,脸上更窘,看旁人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扑嗵”一声跪了下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哀求道:“以前都是富贵不懂事,求你老看在孩子如今可怜的份上救救我家富贵吧,往后我们老两口肯定记得你老的恩情,绝不会让富贵去常郎中你家闹事,我给你磕头成不?”
常郎中连忙避了开去,恨恨地剜了这个老东西几眼,比起不要脸他远不及这一家子,甩袖道:“还不走?”徐老汉马上爬了起来。
走过来的人问常郎中这个怎么了,常郎中被闹得厌烦之极,一点都不想遮掩,就将徐老汉所求之事都说了出去,有人可怜地看了徐老汉一眼,有人则半点同情都没有,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徐老汉原来也是个惯会耍手段的,还会这样逼迫常郎中。
可事与愿违,等徐老汉带着常郎中匆匆赶回家时,就听到院子里有尖叫:“杀人啦!杀人了啊!徐富贵杀人了!”
徐老汉一听不好,马上丢下常郎中跑了进去,从院子里跑出两人,脸上还有惊恐之色,不等跟常郎中一起过来的人抓住他们问什么,他们自己先都倒了出去。
一边拍着吓得砰砰跳的心脏一边说:“张小碗人跑没了,徐富贵这下知道他阿爹哄他的事了,发疯似的拿刀砍人,幸好发现得早拦下了,否则……”脸上犹有余悸,他们丝毫不怀疑,如果没人拦下,恐怕徐富贵那个东西真的能把他亲阿爹砍死了。
“张小碗跑了?什么时候跑了的?难怪一直没看到他人,昨晚上不还在的吗?”
有人撇嘴不屑说:“不是那玩意儿废了嘛,张小碗肯跟着个废人过一辈子?再说就徐富贵那脾气……”
心说换了他估计也得跑了,就算徐富贵以前对张小碗再好,碰到这样的情况恐怕也得在家里使劲折腾他夫郎了,没一个汉子相信在这样的情况夫郎还能好好守在家里的吧,尤其是夫郎还年轻长得也不错。
“那孩子呢?那孩子可是徐富贵唯一的根了。”要是被带走了徐阿嬷肯定能找上张家拼命去。
旁人回道:“之前大柱夫夫两口子来看过带走了,你们也知道,徐阿嬷见到大柱两口子就没好话的,话里话外都说是大柱害了他亲弟弟,还是两口子看孩子没人带先抱回去了,哭得嗓子都哑了。”
不用他说大家也知道徐阿嬷会骂出什么话,无非是指责大柱夫夫心肠狠毒,说什么巴不得富贵出事他们好占了家产,说什么就算他们老两口蹬腿了他们也甭想从他们身上抠出一个大子儿,还说大柱要是有孝心真心疼弟弟,就应该去找出害了富贵的人,反正是捡那恶毒的话来,恨不得出事的是大儿子。
常郎中心里一阵后怕,心说幸好来晚了一步,否则被人拿着刀砍的就是他了,就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能躲得过去?
索性先在外面等等了,等里面清静了再进去看看,有伤治伤,诊金甭想少付一个子儿。
等徐老汉再出来请常郎中进去时,短短时间内,这个老汉一下子像老了十多岁一样,腰也佝偻起来。
常郎中随他进去,屋里地上快没有下脚的地方了,被砸得到处是碎片,还有撕破的棉被里的棉絮,炕上躺着两个伤患,徐阿嬷见到他眼睛就亮了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喊道:“快,快给富贵看,我不要紧。”
徐老汉叹了口气,有气无力说:“那就先给富贵看吧。”
常郎中看了一眼徐阿嬷身上的伤,他应该庆幸天气冷穿得厚实,所以并没刀刀砍到实处,不过棉袄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有几处渗着血丝,不过一眼就能判断出只是表面伤而已,砍得并不深。
“你们轻点摁,重了富贵要受不了了。”徐阿嬷居然还想摁住徐富贵的两个汉子手下动作轻点,两个汉子互相看看,只当没听见,只要一被徐富贵挣脱开,他就会手脚以及嘴巴一起上阵,两的胳膊也都被咬了一口,那狠劲果然不亏是徐阿嬷的亲儿子。
“谁去煎药?先去煎碗安神的药让他继续睡,否则下次你们也不用叫我来了,要不去镇上要不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常郎中没好气地说,从药箱里掏出一包药,看到一圈,还是邻居家的一个哥儿接了过去。
一剂安神的药灌下去,总算让大家松了口气,又将私处的伤处理了一下,之前一番折腾让伤情恶化了,常郎中刚刚的话也不是吓唬人,他们该庆幸天气冷,否则放到大热天真不知道会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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