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也对世交家的叔伯阿姨或者其他客人夸奖他哥能力出众各项优秀、而只说他乖巧秀气并不吃醋。
他在二十多岁了才开始反省自己的性格,觉得他为什么不强势一点呢。
这么说起来,这点强势还是跟着傅斐之后才有的。
刚和傅斐在一起的时候,他很为傅斐着迷,因为傅斐有的很多性格,都是他没有的。
但听了易妈妈的责备之后,易潜反省自己,发现他是真的,从最初便没有想过,这件事被家里知道了,他们失望,他们难过,他要怎么办?
明明这件事总会让他们知道的,他之前居然没有去想。
他只想过,他们肯定会生气,大发雷霆,也许他会挨打,易潜在家里从没有挨过打,因为小的时候身体差长得瘦小加上他性格并不闹腾,所以父母和大哥都不打他,他自然没有机会挨打。
但是那次在澳洲,他被邀他一起旅行摄影的同学打过,很疼,但易潜现在也忘了那时候的疼痛了。
他觉得这并不是不可忍受的,甚至和家里闹一场,接受一定的处罚,让他们接受自己的性向,这曾经是在易潜的设想之中,这个设想,却不包括母亲的眼泪。
他以为自己可以硬下心肠和他们闹的,但他不能,他只想躲起来。
他的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妈,对不起,让你们觉得丢脸了,让你们难受了。是我的错。”
易妈妈因为儿子的哭泣,反而不忍心再斥责他,她说:“你回来吧,回来好好给你爸认错,出了事,你就跑了,你说我们会不担心吗?”
“我知道。我会跟大哥一起回去,好好认错的。”
挂了电话之后,易洲瞥着他,看他一副伤心的模样,也不好再对他发火了,只说:“妈是心软的,倒好说。回去了,到爸跟前,你最好好好认错,他说什么是什么,先糊弄过去。”
易潜撑着脑袋,道:“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易洲没好气,“刚才谁说我是神经病的?”
易潜把手机砸到他怀里去,说:“你刚才那个样子,难道不是吗?我朋友好心帮我收留我,你发什么疯?”
“是你普通朋友最好。”易洲沉着脸说。
“你什么意思?”易潜瞪着他。
易潜的性格被傅斐定为“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不是没有道理的,越是让着他的人,他就越是会骄横。反正他从小到大就不怕他这个总被人认为该是严兄的大哥,因为他大哥看着对他很凶,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
易洲把手机放好,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逼近他说:“你说我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眼睛是瞎的,看不出来?和傅斐的事,好吧,我信你了,你之前和他搅在一起的,他结婚了你就没和他在一起了,那这个是什么意思,跟着人跑这里来?也不怕被人杀人抛尸了啊!”
易潜虽然知道他哥对他总这幅对孩子的态度完全是出于关心,但他满腔郁闷无法排遣,又被他这么说,他就跟着他对吼起来,“我都这个年龄了,我分不清人好坏吗?再说,我和你说了,我和他根本没什么,你还要我怎么解释。”
易洲说:“你分得清好坏?分得清好坏,你和傅斐搅在一起是怎么回事?被他老婆找上门来骂,易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脸面,脸面!你们脸面我知道比什么都重要,我让你们丢脸了,我知道,你说,你要把我怎么办吧!”
易洲被他气得脸色铁青,“好啊,你小子倒横上了。”
易潜推了推他,把脸转到车窗方向不理他了。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让家里丢脸了,说什么也没用。
其实他自己很不明白,他低声说:“和傅斐在一起过,真的那么丢脸吗?”
易洲听到他这话,“你说呢?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易家小儿子,跑去给他傅斐睡……”
易洲说到这里,就恨恨地骂了一声,“算了,那些嚼舌根的话,我也说不出来。”
“我自由恋爱不行吗,我没有恋爱自由吗,我喜欢男人怎么了?他那时候又没结婚,我和他好怎么了,不能和他上床吗?”本来易潜已经精神萎靡了,被易洲一刺激,他马上就又激动地反驳起来。
易洲抬手简直想给他一巴掌,看他双眼通红的样子,就又把手放下去了,说:“你这话,回去了可别和爸说,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易潜用手揉了揉眼睛,又拿了纸巾开始擤鼻涕,声音让易洲很受不了,想骂他两句又忍住了。
谷书梓找到易家去,她是性格激烈的女人,开始时尚且注意礼貌,只是诉说事实,说易潜和她丈夫傅斐有一腿,她丈夫骗婚,易潜没有道德,帮着他骗她,而且一直和她丈夫有性关系,她这话一出,易老爷子差点没有被易潜的这些所作所为气得背过气去,马上把易潜召回家去了。
易老爷子拿着什么是什么,就往易潜身上招呼,易妈妈是护短的,虽然她也觉得易潜的行为真是太让他们心寒了,却依然要护住儿子,易潜弄明白易老爷子为什么要打他之后,就愤然道:“我之前的确和傅斐有过一段,但他结婚之前,我们就分开了,他结婚后,我和他根本再也没有什么了。”
他这么一说,马上就让谷书梓的暴脾气爆发了出来,她大叫道:“你撒谎,我有证据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傅斐每隔几天就会去你那里。”
“这个关我什么事,我又拦不住他……”易潜话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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