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凑过去,只见讹兽指着石地板,说:“快看!”
石地板上一片血迹,是用血写出来的字。
——不要再往前走,亥时拍南墙,自有出路。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是子车留下的?除了他没人流这么多血。”
雨渭阳说:“他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说:“难道是提醒我们?前面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亥时才能动机关?”
他说着,分辨了一下东南西北,然后站在南面的墙前,仔细的看着,突然“啊”了一声,说:“这里有一块石头和其他的不一样。”
他一说,众人围拢过来,果然看到这块石头不一样,似乎是个可以按下去的机关。
温白羽说:“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亥时才能动?难道里面也有个沙漏?”
万俟景侯突然说:“现在几点?”
温白羽看了一眼手表,说:“八点四十五。”
他说完,万俟景侯立刻伸手轻轻摸在墙上,也不知道在摸索什么,突然皱了皱眉,看起来很神秘似的,众人也没有出声。
五分钟之后,万俟景侯才突然开口说:“这个墓室在转动。”
温白羽诧异的说:“转动?就像建木河的墓室一样?”
万俟景侯点头,说:“墓室的转动速度很慢,再有十分钟,这面墙连接的墓道,就应该是子车所说的出路。”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两难,这地方实在诡异邪乎,到底是出去,还是继续追下去,也不知道这里面除了能让人返老还童的酒,还有什么宝贝,能让陈小姐兴师动众的。
大家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开始紧张起来,还有七分钟就到九点了。
雨渭阳率先开口,说:“怎么办?”
温白羽说:“虽然这个子车的举动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我觉得他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在洞口的时候,他拿着枪,大可以对咱们开枪。”
雨渭阳点点头,唐子说:“那他的目的就是陈小姐所说的第二件宝贝。”
讹兽说:“所以呢?”
温白羽咬了咬牙,说:“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咱们还报废了一辆车,如果就这么退出去,我都会扇自己耳刮子的。”
他一说完,讹兽兴奋的说:“还等什么啊,快开机关,不然就到亥时了!”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的手准确无误的落在机关石上,然后轻轻一按,就听“轰隆——”一响。
“卧槽!”
温白羽没有准备,脚底上的石板,刻着蛇嘴的地方突然裂开,就好像巨蛇张嘴了一样,众人一下顺着裂缝滑了进去。
下面是一个巨型的甬道,斜坡很陡峭,根本不可能半途停下来,众人就顺着甬道往下滑。
温白羽禁不住大喊着:“卧槽到底有多深啊!”
他说完,又过了十秒,才“嘭”的一声,从甬道里滚出来,狠狠的摔了一个屁墩儿,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温白羽一摔出来,立刻往前轱辘,果不其然后面的人也摔出来,嘭的一声砸在他刚才的地方,要是他不往前滚,一个压一个,估计最底下的就要变成肉垫了。
温白羽爬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衣服,手电绑在胳膊上,刚才摔出来的时候竟然灭了,不知道是不是磕坏了,他把手电拿下来,甩了甩,仔细一看,竟然给磕碎了,似乎不能用了。
雨渭阳的手电也碎掉了,只剩下万俟景侯手上的一个,温白羽赶紧从背包里拿出荧光棒,抖了抖,荧光棒顿时亮起来,不过这个亮度在黑暗的墓道里显得太微不足道了。
他们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这是地下几层的墓道了,这墓葬竟然大得出奇,而且深的出奇。
众人慢慢往前走,并没有看到子车的身影,往前不久看到一个巨大的石门,和上面那层的构造差不多,石门被打开了,地上有黑粉,旁边有断裂的弩箭,但是没有血迹,看起来子车的学习能力很强,这次没有中招。
众人从石门挤进去,没走多远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墓室,走进去之后非常奇怪,这个墓室竟然没有棺椁,没有祭品,也没有陪葬品,空空如也,不过墓室的四壁,甚至天花板和地板上都刻着壁画。
雨渭阳拿了手电去照壁画,突然“咦”了一声,说:“这个壁画,不就是子车三良吗。”
温白羽凑够去,借着光亮看了看,壁画上画的是殉葬的一幕,旁边刻画着许多百姓,都是跪伏在地上,面容悲切,似乎在哀叹子车三良从秦穆公殉葬。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样看来,这个墓和子车三良有关系?”
他脑子里一闪,难道这个子车也和子车三良有关系,不然不能对墓室如此熟悉,而且也叫子车,虽然他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子车是名字,但是多半也不太可信。
他们想着,雨渭阳又拿手电去照旁边的壁画,雨渭阳“嗯?”了一声,温白羽说:“这幅画的是什么?”
雨渭阳摇摇头,说:“我从没见过这个故事。但是从衣着的特点来看,这要比秦穆公早得多,应该是西周。”
他一说完,万俟景侯突然走过来,他眼睛看不见,只能伸手去摸,顺着壁画的轮廓慢慢摸索,似乎想摸出这个比划是什么意思。
温白羽看了一眼,说:“这个壁画,画的是不是也是殉葬?”
雨渭阳点头,说:“这个应该可以肯定是殉葬,而且这个规模要比子车三良的大。”
温白羽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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