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马并非是善心发作想要拯救谁,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自己接下来的对手变得更加强劲。
然而妖狐此刻还不知道的是他注定是要失望——失去了魔术回路,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魔术师身份,甚至是失去了能够自由行走活动的权力,现在的肯尼斯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将自身的荣光和骄傲看得比一切都更重的天才魔术师。
为了阻止他人得到新令咒他可以开枪射杀无冤无仇的璃正神父,还有什么更加卑鄙的事情,是他所干不出来的?
不过就是夺取另一半无人认领的功勋罢了,对他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值得犹豫和纠结的事情。
当然事情的后续发展如何不是此刻的藏马可以预知的,所以对于枪兵之前的擅作主张——并未按计划让er,而是自己动了手——妖狐除了感觉有些无可奈何,更多的还是对自家这样堪称“任性”的举动感到一阵好气又好笑。
他知道迪卢木多这一次的行动可不是想要坚守什么骑士之道。
之所以宁愿暴露自己的新宝具也要坚持亲手解决caer,大概是因为有点闹别扭了吧?
认为自家er心里,saber的实力和宝具都比自己更加强大,所以交给她事情才会万无一失什么的……
一方面认为这样的迪卢木多实在有点可爱,一方面又觉得最近自己貌似甜枣给的太多,有些偏离驯养的轨道了,藏马于是微敛了笑意,对愕然望将过来的爱丽丝菲尔和韦伯、saber等人微微颔首示意以后,不理迪卢木多受到无形的冷落后有些沮丧的表情,干脆抱着摩可拿,再次消失了身影……
——这个有些漫长过头的夜晚,终于……结束了。
***
璃正神父还是死去了。
这晚再次来到藏马栖身的旅店房间中的英雄王带来了这个消息。
“绮礼面无表情地流着眼泪咏颂着圣经送别了他。”
黄金的英灵神情莫测地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因而也就无法辨别他对绮礼这样的行为究竟抱持着怎样的想法。
“不过。”话音一转,英雄王眯起眼睛,一脸探究地看向藏马:“你难道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璃正会意外地被人杀害,临终之前拼尽最后一口气,将圣杯战争持续多年积攒下的多余令咒转移的方法留给深受自己信任,此刻已经不是er,而是可以做回一个公正的监督者的儿子——然而事实上,绮礼的执念却让他再度拥有了令咒,并且有意识地对时臣和璃正隐瞒了这件事情。
而如果不是藏马早就预料到了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一天他怎么会提出那样,让他吉尔伽美什也无法拒绝的,充满诱惑性的提议……
英雄王带有强烈蛊惑色彩的红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眼前的红发少年。
然而藏马却并没有回应他视线和疑问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们要准备出门了,王。”
他微笑着这样说着,却无视了迪卢木多闻言后瞬间僵硬的身影。
“我想,另一件令人在意的事情今晚也该有个结果了。”他轻声说着,在英雄王的挑眉注视中站起身来。
“另一个lancer的结局。”
***
当藏马和迪卢木多,以及兴致突起跑来跟着一起凑热闹的吉尔伽美什抵达肯尼斯等人临时藏身的废弃工厂的时候,lancer和saber在庭院里交战正酣。
而从藏马他们所在的位置放眼望去,在隐于建筑物中的阴影之中,另一场er之间的交锋——不,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交锋”,而只是一方对另一方单方面的残酷碾压了吧?——正在暗暗进行。
迪卢木多甚至来不及阻止,眼神涣散的金发er已经垂手,任由那纸契约飘落在地。
与此同时,在暂停交手的战场之内,毫无预兆地,朱红色的红花瞬间开满了大地。
saber和爱丽丝菲尔一脸震惊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原本还被意气风发地挥舞着与saber的黄金之剑交战中的红色长枪突然被主人反手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而在黑发的枪之英灵脸上,也同样带着猝不及防和不可置信。
三人的目光呆呆地同时转向废弃的工厂,在那里,面无表情的切嗣和怀抱着满身血迹的未婚妻,目光呆滞的肯尼斯的身影,迎着皎洁的月光伫立在那里,说不出的讽刺和……令人心底发凉……
“你们……就那么想赢得胜利吗?!”
跪倒在血泊之中,lancer用嘶哑的嗓音艰难地说道。
“不惜做到这种地步地如此渴求着圣杯吗?!”
“连我唯一的真心祈愿都要如此践踏……你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
美貌的容颜因憎恨的血泪而彻底扭曲,此刻跪倒在地的不是光辉的英灵,而是充满怨恨与执念的厉鬼。
“不可饶恕……我绝对不会饶恕你们!”
仰起头来,身体正逐渐化为灵子溃散消失的英灵大声诅咒着——
“受名利所支配、贬低骑士荣耀的亡者们,你们的梦想将被吾之血所污秽!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成为灾厄!等你们坠入地狱的火海之时,就回想起我迪卢木多的愤怒吧!”
待到最后一声嘶吼冲出喉咙,再不是化作纯白的灵子,而是变作了漆黑颗粒消散风中的枪之英灵的身影,也彻底溃散而去。
然而,令所有人瞪大眼睛,甚至忘记了为枪兵最后的诅咒中刻骨的怨恨和悲愤而震撼的是,飞舞的黑色灵子粒并未就这样随风消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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