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三痛的直龇牙,脸都皱成苦瓜了:“爷,爷,我的亲爷,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是小的没打听清楚误会了冯公子!唉哟,您放手……您高抬贵手吧,小的的耳朵快交代了,小的求您了……”
毕竟是心腹小厮,薛蟠听见他讨饶心就有点软了,但是美人在前,怎能就轻易饶过他!所以他拎着钱小三的耳朵又往上提了提,挑挑眉,装出十足的霸气来:“恩?!知错了??!”
“知……知错了。”疼的钱小三又跟着他手的节奏蹦了两下,薛蟠这才撒手了。
还觉得不解美人的气似的,他又抬起脚,攒足了劲儿,一脚揣在钱小三屁股上,把钱小三踹到地上圆滚滚的滚了两圈,勃然道:“这话得你亲自去跟冯公子道歉去,若是冯公子不原谅你,那我也没办法了。挑唆主子这什么罪名,你该比我更清楚。”
钱小三扭着脸揉着屁股爬了起来,表情都快哭了,忙连声附和着:“是是是,爷。”
接着薛蟠一叠声又差人去把那老男人捆来,一旁的小厮应了一声,连忙麻麻利利的跑去了。
冯渊在旁边拧着眉瞧,着实的替钱小三屁股心疼了两把。
这力度,哎哟,这一脚不得给活生生的踹成两瓣么,他在一旁瞅着都觉得疼。
这还没疼完呢。
只见钱小三揉着屁股跛着脚一瘸一拐的朝他靠近,冯渊抖了个机灵,连忙又往后退了三步,摇摇手,做出一个你别靠近我的姿势:“我原谅你了。”
其实冯渊心底里还是有些怕他的,虽然这小子现今没能拿自己怎么办,但是难保以后!
——自己害的他单身到现在还没娶媳妇,这小子八成一早儿就想拔刀戳死自己了。
再加上这孙子坏心眼多着呢,这次逮着这么个机会,谁知道他指甲盖里头发丝儿上,衣服领子脖子边没抹砒.霜鹤顶,他这要是拼死一个箭步冲过来,那自己这条小命可就要交代了……
“冯公子,这姑娘你若是想要就留下吧。”薛蟠瞅见他愣神,连忙使劲对他谄笑着插了句话,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那我就收下了。”听见美男跟自己说话,冯渊乐的扭了扭腰,狐狸眼眨巴眨巴着,一个蹦高就凑上前,把爪子直接搭在薛蟠手上:“薛公子,在下多谢了。”说完,还不忘再抛上几个媚眼。
薛蟠愣在当地。
冯渊甩的那几个杀伤力极强的媚眼,炸的他半天都没能动弹,整个人就好像埋在棉花里一样,软软的,绵绵的,很舒服,就想这么一直躺着不愿爬出来。
很快的,那老男人被薛蟠的小厮绑了来,打翻了这么柔情蜜意春意阑珊情绵绵的场面。
老男人此刻捆的就像是个粽子似的,嘴里还塞着一团脏抹布,看形状,应该是谁的臭袜子!虽然没闻见味儿,冯渊还是觉得自己刚吃的饭在肚子里打滚。
薛蟠扬扬眉,故意的摆出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当街换了两次动作,闪的冯渊都睁不开眼。
耍够味了,才瞥了那老男人一眼,冷幽幽的吐出一个字:“打。”
身边的小厮听见自家主子下令了,立马就抄起手边的东西开始乱揍,什么小摊板子,什么旗杆,什么门闩,甚至连人家垫车的半块板砖都抠出来揍人了。
瞧着那血溅三尺的凶残场景,冯渊惊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撒了一地。
怔了怔神,打了个寒战。心里头给这个老男人默哀两遍。但又想想,这人八成是个拐子,不知道还诓骗了多少孩子,害了多少人家了,人家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让他们给活生生的拆散了!在这安定的世道里,什么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有一半都是他们铸造的。——所以这下场,也是应该的。
冯渊点点头,这时候什么都不要紧,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桃花!
“薛公子……薛公子……薛……”他柔着嗓子又细细甜甜的唤了声。
呢喃软语,惊醒春闺梦里人。薛蟠又被电了一下,才总算从春梦里醒了过来。
“在下的手可都被你掐红了呢。”冯渊汪着一圈泪委屈的瞧着他。
“欸,哦……”薛蟠有些失措,低头一瞅,果然瞧见自己把人家的手放在怀里又揉又搓的,那层白皙的皮都被他给掐红了。
忽的一下,触电般的收回了爪子,搔了搔脑袋,羞赧的笑着:“对……对不住了,那啥……渊……啊不对……冯公子……要不……下次……下次你要是……不嫌弃就……就来我家做客……我家里的厨子手艺挺好的……权当在下的赔罪了。”
又伸手揪过身后的小姑娘:“冯公子……你要是不嫌弃……这姑娘我送你了……咱们……能不能……能不能交个朋友……?”说完,立马像个小姑娘似的羞答答的低下头,连旁边那个□□岁的小女娃娃都不如!脸红的都快能蒸熟个螃蟹!连那玉白的耳根子和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绯红。
说话的底气要多不足有多不足,这表达能力还不及冯渊三岁时候的水平呢!
扭扭捏捏的,腰上的挂着的玉穗子都快被他扯脱毛了!
约个人还这么扭扭妮妮的,冯渊真的怀疑他这霸王的名儿是人瞎冠上的。人是有点呆,但是这哪里霸王了,比他们家养的那只二花还老实呢!(其实二花是只很听话的鸭,给啥吃啥,从不瞎叫唤。)
冯渊忽然有种欺骗纯情少年的罪恶感。
扇子在手里把玩了会,笑了笑,道:“好。那明天吧,明天……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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