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如镜,倒映蓝天。
微风徐徐,波澜荡漾,江水如霞,缥缥缈缈。
渡轮上,船老板小陈眯着眼懒洋洋看着江边,轻轻摇着自己的座椅,沉沉欲睡。
今天的生意可真是不景气,平常人流如梭有接不完的旅客游人,今天倒好,几乎没见着什么人,都是那该死的变异流感给害的。
内心正咒骂着,一辆车开到岸边,小陈张开眼,车上下来四个人,两个穿着短袖,还有两个大热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穿着一身黑衣黑裤黑皮鞋外面还罩了件黑色长风衣。
嘟囔了一声,小陈摇摇头闭上眼,他开的是大船,平常都是载几十个游客来回两岸,这才四个人想也不用想肯定会坐旁边的小船,既快又便宜。
“喂,老板,醒醒,你这船我包了。”
小陈迷惑地睁眼,穿着长风衣的两人在岸边一边冲自己喊一边登船。
“一千五一趟,包来回两千五。”小陈都懒得起身,只是喊了一声价,平日他这一船少说载三四十个,每个人收五十的票,这么算下来他一趟一千五都算亏的哩。
“你怎么不去抢?”说着,穿风衣的中年人不满地回道,小陈都懒得争辩,不紧不慢挥了挥手示意来者爱坐就坐不坐就走。
就说嘛,四个人打扮也不怎么样,要真是有钱的主就开豪华游艇了何必租渡轮。小陈想着,然而下一刻他就被打脸了。
真真正正的打脸。
“叭”的一声轻响,抽在他的右脸颊。
小陈睁眼,没有愤怒的情绪,因为他闻到了,那是钞票的味道,打在他脸上的是一沓红色大抄,看厚度至少一万。
扔钱的是另一个穿着风衣的神经——是个少年,看模样应该是刚才那中年人的儿子。
他一脸欠抽地用下巴看着坐在躺椅上的小陈,问道:“想赚钱吗?”
“想!”小陈毫不迟疑地回答,一边回答还一边把掉在身上的钱攥在了手心里。
“这是十万,你这船我包两天,有没有问题?”说着,杨小千又扔出一堆钞票,姿态随意好像是在扔废纸。
这一副令人不齿的暴发户模样……真是帅气啊。小陈满地捡钱,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撒钱就好了。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小陈嬉皮笑脸连连点头,“几位帅哥先坐,我马上就去发动。”
“等等,把手机交出来。”杨小千伸手拦住他。
“啊?”小陈愣了愣,但也没多问,马上掏出手机递给杨小千,有钱能使鬼推磨,老板说啥就是啥。
杨小千接过,点点头,顺手扔进河里。
“哎!这是干什么!”小陈有些急眼,上面还有不少联系人没备份呢。
“喏,给你买新的,这两天不要用手机了。”谁知暴发户老板又扔来一沓钱,小陈立马闭上了嘴。
一旁的杨严看的肉痛,直嘬牙花子。“有你这么花钱的吗,败家子!”
杨小千无所谓地耸耸肩,招呼何育往船上搬东西。“反正不是自己的钱,再说了,在远江钱很快就要不值钱了,话说你不试试吗,这种扔钱的感觉确实很不错啊,来,点一根。”说着话,杨小千摸出一包红江自己点上一根,又习惯性递了一根给杨严。
杨严接过烟,刚要点火,劈手就夺过杨小千嘴里的烟,怒气冲冲质问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就知道不能让你自己出去住!”
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刺激感,杨小千终于还是脑子一抽做了个白痴的举动,一时间大脑有些死机,呆了两秒钟,又伸手把烟抢了回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早就会了,小时候第一根不还是你教我抽的吗?嗨呀,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一会儿去了天堂岛你好好发挥啊,我们全程强势围观,赌圣归来现场版,满分剧场,我会大声鼓掌的。”
“不要转移话题!”杨严抬手想要拍杨小千的头,想想又还是放下了,换了往日,发现儿子抽烟那必须喊上杨母一起,不说男女混合双打,三堂会审是少不了的。不过现在这境况,抽个烟确实也不算什么。
“以后少抽点,混小子。”
“知道了,来,我给你点火。”
小陈听着父子俩的对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钱就要不值钱了,钱什么时候能不值钱?什么赌圣归来?这是在拍戏吗?我也没报名做群演啊。
正嘀咕着,满身负载的何育登了船,脚下马丁靴踏的咚咚响,一看他往穿上扔的东西,小陈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手枪?
这是步枪?冲锋枪?这啥型号?
这是弹匣,弹链?这是手雷?
那个肩上扛得是啥?单兵火箭筒?
我的天,这是来打仗吗?小陈面色如纸,恐惧地看了眼杨严,想着自己之前对待几位猛人那副态度,吓的尿都要甩出几滴。
“你看着什么了?”杨小千问。
“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听见!我什么也不知道!”小陈像录音机一样把这通话连喊了几遍,才刹住车闭上嘴。
杨小千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要多想,不要多问,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果你表现好,两天过后不仅十万块是你的,还给你一大笔奖金。”
“谢谢,谢谢老板。”小陈勉强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开船吧,去天堂岛,知道怎么走?”
“知道,知道。”小陈恍然,感情这是伙江洋大盗啊,带着这么一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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