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绝望的样子,又看了看那李郎中无可奈何后无章无法的施为,楚初晨抬起头,擦掉了眼角的泪珠儿,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楚初阳,目光变得越发冷静,仿佛要具象后化为实质一般。
紧接着,楚初晨深吸一口气,平静而又坚定的对着李郎中说道:“先生,请让我试一试!”
听到楚初晨的话语,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唯有楚怀仁的脸上闪过一丝希翼,但很快便又破灭了。
另一方面,在楚初阳遭到截杀的地方,一块儿白色的纱巾,蒙在了豹子的脑袋和脸上。
“谁?!”一声下意识的询问。
“啊!!”一阵遭到攻击后的怒吼。
“嚓嘎!”一把扑刀出鞘的声音。
一阵极其猛烈但又毫无目标指向性的刀砍过后,豹子怒气冲冲的将脸上的白沙巾扯下,而后慌慌张张的将其扔在地上,紧接着双手持刀,左顾右盼的警戒着四周,打算将来敌人斩于刀下。
这时他才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道路上。
不知为何,此情此景让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再想起刚才那纱巾莫名其妙蒙头的一幕,也没有打算将刀入鞘,单手握着钢刀朝大罗帮总舵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几步,猛然间,又想到了那条之前蒙在他头上的白沙巾,回头用刀尖儿将其挑起,匆匆忙忙的将其揣在怀里,而后奔向目的地。
“让我来试一试!”
“我来给哥哥止血!”
听到楚初晨坚定的话语,李郎中暂时停住了手上的治疗。
事实上,李郎中本想一口回绝,在他主观的意识里,自己作为有着二十多年经验的老郎中,都没有办法治疗的伤口,眼前的少女也应该是毫无办法才是。
然而,看到楚初晨恳切又坚定的眼神,作为在场郎中的他,也是不由得一阵犹豫。
毕竟,他没有了什么治疗的办法,若是多一个选择,也总归是好的。
经过少女的救治,床上的年青人能够活命最好,若是眼前的少女治疗无效,也只能怪楚初阳命不好。
紧接着,李郎中把目光看向一旁悲痛万分的楚怀仁,通过楚怀仁刚才对楚初阳的称呼,李郎中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位在上一刻失声痛哭的中年男子的身份——眼前情况危急的年轻人的父亲。
“晨儿!”看了女儿一眼之后,楚怀仁没有对楚初晨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父女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楚初晨便意会到父亲的意思。
不再迟疑,楚初晨走到哥哥楚初阳的面前,李郎中早在楚怀仁点头的瞬间,知情识趣的往后退了出去。
在场,最关注楚初晨的除了楚怀仁和王铁铮,便属李郎中了,因为从医疗的角度而言,他实在是难以相信还有什么手段能够将楚初阳的生命挽救回来,将那如泉涌般的流血止住。
楚初晨静静的站在原地,而后双手虚浮着抬起,在距离楚初阳三尺高的上空停留了小片刻,紧接着她的皓腕猛然一动。
瞬间,她的十根手指之间,布满了针灸用的小针,和上次射中企图非礼冯小小的白衣公子的针,一般无二。
凝神静气之后,楚初晨的秀手频频抖动,房间里的众人看到银光乍闪,一缕缕银色的光华,仿佛群星从高空坠落一般的闪耀。
不一会儿,众人发觉楚初晨指缝中,原本密密麻麻的小细针,都消失不见了。
自然,那些针,全部跑到了楚初阳的身上。
在场,只有王铁铮和刘管事是武林高手,自然能够看出楚初晨这一手的门道。
王铁铮交过楚初晨镖法,所以和刘管事相比,他吃惊的程度还算是小的。
刘管事在看到楚初晨连续下针之时,心中便暗道,单凭这女娃子的这一手,罗洋若是能够和她凑成一对,也算是莫大的福气。
针,难!
“晨儿?!”楚怀仁再次满怀关切的出声道。
事实上,楚初晨这一手,他多少是知道的,甚至也曾经见过他的妻子施展——萧家的家传武学,无影针。
记得,她的妻子萧雅当年便曾经对他说过,萧家家传的无影针,一共有五式,第一式“劲”,第二式“疾”,第三式“柔”,第四式“游”,第五式“无影”,以及独门相配的内劲。
当日,楚初晨射中白衣公子的手法,便是无影针第一式“劲”,也就是将针当做远程的攻击手段。
如今,楚初晨施展的便是无影针的第二式“疾”,在近距离内,短时间的将钢针射出。
与第一式“劲”相比,第二式“疾”失去了距离的缓冲加速。
即是说,同样的力度,与前一式相比,针的劲道自然大大减小,想要射中目标,则需要更为高深的内劲,以及更为娴熟的手法来支撑。
至于第三式“柔”,则是在不知不觉间,击中人的周身穴位,却能让其无法察觉,直至其对身体失去控制。
第四式“游”和第五式“无影”,楚初晨的娘萧雅也不清楚各中详情,只听箫老太曾称道神乎其技。
可是,萧雅当年为了和楚怀仁在一起,便放弃了萧家大小姐的身份,自然没有将这五式无影针学全,也只学了前两式。
至于后三式中的“柔”,萧家当年也只有家主箫老太一人学成,第四式“游”以及第五式“无影”,则因为内劲不足的原因,萧家愣是没有人学会,箫老太空有武功秘籍贴身随带,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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