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文饿得吞口水,点着头就奔着菜去了,专门舀荤菜,几个装菜的格子装满了,他就盖在饭上,直到堆成了小山,这才满足。
等回过头,他发现这二十多样菜里虽然有鱼,但是却是白汤的,难道是白醋的西湖醋鱼?
还真是新鲜了。
叶书文舀了勺闻了闻,确定这应该是鲜汤的鱼片汤吧?
在饭山上再盖上一层飘了几粒葱花的鱼片汤,叶书文捧着摇摇欲坠的餐盘找空位。沿途收获了几个女生鄙视的眼神,那意思应该是——啧!又来一个饭桶。
叶书文觉得冤枉,他平时其实吃的也不多。
今天,今天真的是饿了。
叶书文找了个空位坐下,等着不知道去了哪里的魏汶。左等右等人都不来,最后实在受不了美食的诱惑,闷头吃了起来。
运动员,尤其是职业运动员,除了有强健的体魄,还有铁打的胃。堆的满满的饭山过了叶书文的嘴,基本没怎么嚼,就囫囵着吞下了肚子,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他就吃了个七分饱。
“咦?你都快吃完了?”
魏汶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了一嘴的饭抬头。就见魏汶站在面前,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装着热气腾腾的西湖醋鱼。
叶书文几乎瞬间就知道了魏汶这是为自己炒小炒去了,也同时有些脸红,瓮声瓮气的说:“我饿了,中午吃的早。”
魏汶很慰贴的笑:“我猜也是。行了行了,别再吃了,尝尝这盘鱼,我绝对不骗你!你吃了就知道,这味道,地道极了!”
“哦。”叶书文把嘴里第一次嚼的那么细的米饭吞咽下去,起身接过魏汶手里的盘子,放在桌子上,“我去给你打饭。”
“我自己去,你不知道我吃什么。”
“哦。”叶书文闻到了西湖醋鱼飘来的那股香味,却没敢动筷子。
这天叶书文吃了据说很地道,据说逢年过节才有的西湖醋鱼。吃的饱饱儿的,几乎撑到了喉咙眼儿。
他觉得,魏汶这个室友,真不错!
晚上,叶书文还在打饱嗝的时候,黄教练来了,五十上下的年纪,很老实的一张脸,但是只要他是教练员,对于队员而言,就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黄教练全名黄涛,黑龙江人,老婆是北京的体育局的,有一个女儿现在已经工作了。黄教练的个子不高,所以不是游泳运动员出身,甚至不是运动员出身。不过他毕业于北京体育大学,三十年前大学生还很少见的时候,他就拿了一本运动训练学的毕业证。在那时候,这可是金字招牌。后来这些年又陆陆续续的进修后,现在已经是北体运动训练学的教授,每周还会去讲两堂课,算是理论方面的巨人。
黄教练问了问叶书文的情况,又说了下国家队的规矩,以及提了提对他未来发展的计划。然后就让他明天早上就开始跟训出早操,上午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干干脆脆的就走了。
叶书文问黄教练这人凶不凶。
魏汶说大部分时候不凶。
叶书文问那小部分时候呢。
魏汶说不惹他不凶。
叶书文问要是惹了他呢。
魏汶笑。
晚上叶书文睡在单独的小卧室里,得意的翻来翻去,好半晌都没睡着。等到后来他冷静了下来,就觉得总有一股股的尿骚味往鼻子里钻。
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叶书文懒得再折腾,闭着眼睛,逼着自己在越来越浓的尿骚味里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出过早操,叶书文就和刘副指导去了转学的学校,一所高中。
他今年十七岁,读书的晚,所以还差一年才高中毕业。本来按照黄教练的意思是让他再晚一年来北京,到时候直接进体育大学。但是他原本省队的教练希望他早点过来,一来进了国家队更有利于他成绩的提升,二来嘛……如果他这一年游出个好成绩,说不定能被一些名牌大学免试招收,总是比体育大学的招牌要响亮一些。
所以,他现在还是个高三学生。一个临近高考,却不怎么去学校读书,的高三学生。
上午忙完,就和刘副指导直接去了食堂,吃完饭后回了寝室,发现房门是开着的。只是魏汶那屋的门关着,也不知道人在不在。
叶书文没打扰他,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穿着衣服倒头躺下。
迷迷糊糊的,他觉得尿骚味怎么还那么浓啊。
下午魏汶把他叫醒,带他去了游泳馆。一路走一路说:“……现在有两个游泳馆,一个就场馆给小队员用,一个是今年初才建成的,里面有两个泳池。黄教练有三条道,我们师兄弟也一共才六个,足够用了。今天你就和我一条道吧。”
“好的,师兄。”叶书文觉得魏汶既然提到了师兄弟,他也就这么叫了。虽然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魏汶抿着嘴笑。
在游泳馆里叶书文见到了他其余的几个师兄。
最大的都二十四岁了,叫田斌斌,名不见经传,眼底有股郁气,见到他只是随意的笑了笑。
二师兄、三师兄今年二十,一个叫东宇达,一个叫王翰,倒是挺爱笑,挺热情的。
四师兄个子最高,足有一米九五以上,叫哈丹巴塔尔,来自内蒙古,皮肤天生比其他人要黑一些,又高又壮的,像个铁塔,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顾盼间,很是爷们儿。
五师兄当然是魏汶了。这群人里不算最高的,但是身形线条却是最舒服最流畅的,好似每个弧度都是为了游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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