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和战友们一次次地讲述着自己的战斗故事,淡然,杜词是最主要的讲述人,所有参加臼炮轰击行动的战士们,也都在旁边添枝加叶,议论纷纷,渲染某些细节,特别是讲到被两颗巨型炮弹轰击以后的敌人据点那空旷无人的场景,那些被爆炸冲击波直接震死的人群,大家都有些后怕。
“厉害,太厉害了,杜词排长,你们真是神了,打得神仙帐啊,伤亡三人,消灭敌人一百多人,缴获这么多,谁能想到?了不起!”张营长以下干部战士,佩服得不断竖大拇指。
张营长下令,马上用部队里唯一的电台,给上级汇报这里的战绩。
“宝贝,简直是宝贝疙瘩,”张营长拉着杜词的手,赞不绝口。
部队休息,张营长下令,给杜词全排战士摆庆功宴,杀猪宰羊,各种力所能及的美食。
别说新四军铺张,就是周围的老百姓们,也都主动送来了鸡鸭鱼肉,不要钱:“祝贺新四军的同志们多杀鬼子,多打胜仗。”
这一天,新四军的驻地鞭炮声不断,是老乡们送的,这一天,周围好十里八村的年轻人先后有三百多人参军,拥挤在新四军的门前。
张营长高兴得合不拢嘴,所有新四军战士也都高兴得好像过新年,缴获的武器弹药,按照编制分配下去,新四军这个部队的武器装备极大改善。
新四军恢复了一个营的编制实力,接近六百人了,编织成四个连,张营长任命杜词为第四连的连长,是特务连,也是最精锐的尖刀部队。
其他连长战士们没有任何异议,因为他们都佩服杜词的指挥和作战,跃跃欲试的是,模拟着杜词等人的战法,大规模制造汽油桶臼炮,这种炮突袭敌人的好处是,可以最大限度地击昏敌人,造成群死群伤,避免鬼子在绝望时候破坏武器,保证最大缴获量。
对于职务上的变动,杜词没有丝毫关心,曾经沧海难为水,那是某些人的心态,杜词并非如此,他也知道,在南京保卫战中,擢升副总司令,那是特殊情况下的,自己的本质只是一个老兵,国忠诚于国家民族的前特种兵。
为国而死,死得其所!
看着那么多人已经牺牲在战场上,山河破碎,民生艰难,杜词哪里还有丝毫的自私自利念头?
他也觉得,真正说起来,他是战术高手,喜欢游击战和偷袭,在新四军里,才是如鱼得水。
当然,他不会局限于新四军的固定战法,他要用自己的方法,多杀鬼子。
两天以后,在新四军的驻地,一队国府军的骑兵踏破了江南大地的幽静,狂飙般而来,有新四军骑兵的先导,他们迅速进入驻地深处。原来,他们是第三战区的某部骑兵,听说了杜词的战斗事迹,特地前来稽查。
也就是说,新四军层层电报上达以后,国府的最高当局不相信不淡定了,认为新四军在搞鬼,在骗人,区区一个排偷袭敌人,伤亡三人,消灭日军近百人,伪军一个加强排,缴获无算,谁信呢?鬼子难道是泥塑木偶站着不动任凭你偷袭吗?
前来的是一个中校军官,精神抖擞,新军装好神气,清一色的骑兵十名,也很拽。
论级别,张营长马上欢迎敬礼,他是营长,是少校,军衔低一等呢。
新四军热烈欢迎国府军的到来,正在训练部队的杜词的营地里,突然来了这些不速之客,他们还在张营长的亲自陪同下来的。
“你们的部队都是我我新兵啊,训练的动作很生硬。”第三战区司令部中校参谋摩擦着自己的雪白的手套,意气风发地说。
张营长点点头:“上一次联合战斗以后,我们损失惨重,目前为止,老兵只有四分之一。新兵素质的确需要提高。”
中校军官睥睨着练兵场:“你们说的大胜仗的就是这支部队?我看怎么不像啊?这样的部队能打那么厉害的胜仗的话,我一挥手,就可以将所有鬼子都拍死了!”
中校军官说完,周围的国府军骑兵哈哈大笑,不无讥讽。
张营长也有些尴尬,急忙介绍了战斗胜利的过程,不是血拼,而是智取。
“智取也需要实力啊,没有实力哪有这种逼近敌人巢穴的勇气?”中校参谋的意思,不用看了,按照逻辑推理,你们的战功是谎报的。
张营长心虚,因为不知道杜词的个人能力有多强,只能说,杜词这个人,就是聪明,善于打仗,比如,他们曾经在联合战斗的那一次,先是偷袭了敌人车队,随后利用敌人的机枪,一瞬间消灭了三十多人的鬼子骑兵队,那是相当厉害。
“呵呵,既然这么说,我就要和这位大能人比较一下。老子说白了,也不是吃素的,知道不?老子是教导总队的,参加过南京保卫战的,是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中校参谋一定要捅杜词比较个人战术能力。
张营长一直劝说,希望他冷静,但是,人家是中校级别啊,根本不听,甚至下命令的口吻:“如果张营长不愿意让本官前来鉴别,本官给上峰的报告就是,你们的成绩是作假的!”
张营长怒了:“岂有此理!你们教导总队,是中国装备最好的部队,在淞沪和南京不照样稀里哗啦?小鬼子的身高和体能,一定比你们好吗?好,既然这样,我来和你比赛!”
中校参谋长也怒了:“就是这个规则,你愿意让他跟我比赛,就比,不愿意的话,我就走了!”
张营长无奈,将杜词招引过来,拉到一边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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