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嗯嗯点头:“回王太医,是有这么回事儿。”
王太医笑得更甜:“我还听说许二爷前日走路都困难,连坐都不敢坐。今日看来,这药果然神奇。”他指的是许辞今日活蹦乱跳,都可以坐下了。
许辞心如明镜,忙捧道:“晚辈知此药神奇,可却又甚是稀少。若是王太医您能研究出此药配方,那何尝不是一件造福世人,功德无量的美事啊!”
“此话当真?!”王太医喜不自胜。
“那是自然。”说着许辞走到王太医面前,从袖口中取出了生肌肉骨粉的药瓶。
药瓶只有手心那么一小瓶,青花瓷的,易碎。
王太医见状眼中光芒大盛,他赶紧坐起身,从身边药箱里取出一个空瓷瓶,接过生肌肉骨粉的药瓶,小心翼翼用竹签拨弄了一小点,弄到了空瓷瓶中。
装好空瓷瓶,王太医将生肌肉骨粉依依不舍地还给许辞,“许二爷好福气,得太子殿下如此厚爱。”
“那是,也不知晚辈前世积了什么德了。”
两人旁若无人地相视一笑,王太医得了生肌肉骨粉的药粉,也不再多做逗留,又叮嘱了几点许梓涯的注意事项,便匆匆告辞离去。
许长宗要到门口相送,王太医推却了,几人一直目送着下人将王太医引出视线之外,才重新回到大厅之中。
王太医一走,徐长宗顿时释放了自己掩饰已久的怒火,他面如黑炭,眼中有一团熊熊烈火直冲脑海。
“啪”地一声,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王氏脸上,直接将她打翻在地,“贱人!”
第8章 惩戒两人
“啪”地一声,许长宗狠狠的一巴掌扇在王氏脸上,直接将她打趴在地,“贱人!”
他指着林氏破口大骂:“你这个蛇蝎毒妇!你说,梓涯是自己落水的还是当真是被梓清推下去的?你说,是不是你怂恿梓涯假装昏迷陷害自己弟弟的?”
林氏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不禁悲从心来,怨恨丛生。
她是庶女出身,在娘家扬州知府家中时很不受待见,受了不少苦,自小就见识了不少后宅的处事手段。
后来又未婚先孕,林知府怒不可遏,给了她一些钱,将她赶出了家门,从此两不相认。
好不容易现在熬出了头,傍上许长宗这个大树,如今衣食无忧,许长宗平日里对她也是百般宠爱、千依百顺。
她以前也曾真心喜爱过许长宗,否则自己也不会在许长宗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将身子给了他,还把他的孩子生下来。
未出嫁的闺阁之女独自养育孩子的苦,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住的。那些年所受的指责、批判和屈辱,早将她的心磨得又狠又硬。
她那些年,凭着一股不甘心,硬撑了下去。
她也后悔过,十六岁那年为何那般天真愚蠢,就因为几句甜言蜜语,温柔缱绻,就傻傻的跟了他。
生活的打压让她只能在幻想中得到一些解脱。
她幻想着,有朝一日,她的许郎高中状元。他会身披霞衣、跨骑白马,后面跟着十六匹黑马侍从和大红花轿,吹锣打鼓,来到她面前。八抬大轿将她风风光光娶回家,成为他的发妻,成为许家主母。
到那时,她定要趾高气昂去一趟扬州知府娘家,对他们百般数落贬斥,扬眉吐气!
许长宗离去三年未曾来寻她,那些情窦初开时的懵懂爱意早已因生活和现实的折磨而因爱生恨。她虽抱有幻想也心知希望已是渺茫。
若不是十二年前偶听邻居说起,恩科的文榜眼叫许长宗,她怕这辈子都不知道他的下落。
仿佛看到了曙光,她满怀着希望带着孩子,一路长途跋涉寻到京城,却得到许长宗早已婚配的消息,那仅存的最后一分幻想也破灭了。
什么狗屁的“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什么狗屁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什么狗屁的“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全是屁话,全是男人的床上妄言!
可她不能指责他,因为她还要依附他卑微地活下去。
她恨啊,当她谦卑低下地跪在王氏面前时,她便在心中对自己发誓。有朝一日,她定要夺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她要成为这座庞大华贵的宅子的女主人,她要让王氏这个狐狸精低三下四跪在自己脚下,她要拥有许夫人的地位和所有财富。
她之前打听过,明明知道许府是由王府改建而成,却还是认为改成许府便是许家的财产,是王氏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财富和地位。
她早就看透了许长宗伪君子的本质,来许府的这十二年里,支撑她的,只是一股怨恨和不甘。
如今为了完成这个愿望,便是牺牲一下儿子又如何!
这些年来的委屈不甘和着眼泪流了出来,林氏扶着红肿的脸颊慢慢站起身,唇角一条血渍流下。
她凄厉的仰天冷笑着,“哈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我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庶女,一个只能靠你活下去的卑贱女人,哈哈!”
“是我,就是我!”她蹒跚地爬起来,冲到许长宗面前,抓住他的领口,一双眼睛满含着怨毒,“你打死我啊!”
许长宗被林氏这一眼吓得倒退一步,黑着脸恶狠狠道:“你这是干什么!”
林氏还要叫嚷,却突然被一声虚弱的喊叫打断,“父亲,你莫要冤枉母亲!”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震,一股歉疚从心底油然升起。
门外,浑身浮肿、行动不便的许梓涯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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