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树枝架在火塘上,泥球小心的放进火里,猎星在白锐身边坐了下来。
猎星进来之前山洞里就很香了,当火和蜂蛹直接接触,顿时这香气中又加入了一股焦香,白锐鸡皮疙瘩没下去,口水已经流出来了。结果他一抬头,就看见被穿在树枝上,但是还活着,正在高温中挣扎的蜂蛹。
“……”
“怎么了?”
“最近不饿了。”
“???”
要是真正饿肚子,快饿死的那段时间,别说是蜂蛹,就是那铺了一地的黄蜂,都会有多少带会来多少,能进嘴的就全是食物。可是现在……其实说起来虾和螃蟹不是也很难看吗?但是吃它们却很自然,说到底还是习惯问题。
白锐忽然抓起来一串蜂蛹,不管蜂蛹大多还没熟呢,深吸一口气,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其实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白锐跟本就没尝出来。但是这一串都吃光抹净了,再看锅里白白的那一片,树枝上扭曲的一只只,闻闻空气中的香气,忽然,就没有反胃的感觉了。
“还说不吃。”猎星叹了一口气,从陶锅里给白锐舀出来了满满的一杯,全都是蜂蛹,几乎没什么汤水,“吃吧,现在家里食物够了。”
白锐捏了一条蜂蛹,递到猎星嘴边:“你也吃,锅里煮出来的好吃。”
猎星笑了笑,张开嘴咬住蜂蛹吃了下去,抬手摸了摸白锐的脑袋:“白锐。”
“嗯?”
“算了,以后再说吧,你还太小呢。等到你的头毛再长长点。”
“……”刚刚能够品尝美味的白锐,一口把嘴里肥肥的蜂蛹囫囵吞下去了,差点噎死自己。他挑着眉毛,其实是有些挑衅的问,“长点?多长?”
“不知道。”
你是原始人啊,要不要这么深沉,直接点不好吗?
“那等我的头毛长到腰吧。”
“为什么?”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嫁我可好’啊。”白锐完全就是把一句还算熟悉的网络用语直译着用了,不过这里语言的和英语一样,没有嫁和娶之分,只有一个表面意思是“和我一起过日子”“我们住在一个洞里”这样的词,在这个年月意思就等同于结婚了。
“好啊。”猎星很爽快的答应。
“哈哈哈哈哈哈!”白锐愉快的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他家猎星看着总寡言少语的,其实幽默细胞还是挺丰富的。
白锐在笑,猎星也在笑,两人都笑得开心惬意。可是当果爸进来的时候,为什么觉得气氛很怪异呢?
“怎么了?”有问题就问。
“哈哈哈!没事,没事。”白锐笑得更前仰后合,猎星在摇头,也表示没事。
果爸挑挑眉,不管是什么事,反正他懒得管了。
黑爸晚上一进洞,一开始还以为小青是果爸打猎回来的猎物,板着脸就是一通训斥,认为果爸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果爸也是很坏很坏哒!看出来黑爸误会了,也不否认,反而一脸虚心受教。
于是,当黑爸摸到小青身上说着:“你们怎么也不趁着新鲜的时候剥皮?”时,小青恰好同时昂起头来看他……
黑爸“啊!”的一声,憋笑看戏的白锐瞬间就被夹起来了,可他明明记得自己距离黑爸还有两三步远,一愣之下,再看周围的时候,发现猎星被黑爸大头朝下的扛在肩膀上,而黑爸的另外一只手里拉着果爸。他们已经离开了洞口,正狂奔在不知道什么方向上。周围还有一群嗷呜嗷呜叫得欢脱的二哈。
当终于解释清楚了,黑爸的表情……原来黑爸还能再黑,这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不过在脸黑之后,黑爸还是对白锐各种夸奖,里边少不了他的那句名言“脑袋锐的人果然聪明。”_(:зゝ∠)_黑爸我错了,这句话求不提。
黑爸不愧是黑爸,神经粗大得厉害,对小青接受得比果爸还要快还要彻底,转眼就把它和鹿腿同等对待了。等到黑爸知道自己的晚饭是蜂蛹的时候,甚至他看都不看小青了,而是默默的在一个接着一个的吃着蜂蛹的同时,紧盯着果爸,那眼神里满满的“恶意”,看得白锐都脸红了。
——不过,果爸这算不作不会死吗?
白锐和猎星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吃完了就乖乖睡觉。不过,晚上白锐一直在做梦,梦见有人用苍蝇拍不停的打一只怎么打都打不死的苍蝇……
第二天早晨,白锐是因为一变冷一边热的诡异感觉而醒来的。睁开眼,他先看见了一张狗脸,又看见了一堵蛇肉墙——他和鹿腿躺在了一起,小青圈在了他们俩的外边。话说他明明是和猎星并排睡的,猎星呢?
白锐一动,小青和鹿腿都动了。他正好看见一脸复杂的靠墙坐着,朝这边看的猎星。
“猎星,没压着你吧?”
“没有。”
“那就好,你没受伤就好。”
猎星点点头,沉默的站起来,沉默的紧紧自己的裹腰布,最后看了白锐一眼,沉默的做饭去了。
“???”好……好怪的感觉……
至于果爸和黑爸,他们早就已经出发了。昨天晚上那两人,一个拍一个被拍了那么长时间,竟然今天都能正常起来,果然是蜂蛹的功劳吗?
饭后,白锐没有外出,而是直接就开始打坐练功。傻白落在他的人中上,小青昂着头。在体外循环的五毒真气,多了一条在白锐、傻白和小青之间的路线,蓝色的路线,而白锐内功积累的速度也提高了至少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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