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出的价格是50铜币一晚上,毕竟两个面包就值20铜币了,在宿屋最便宜的房间住一晚可都得花50铜币的三倍,区区50铜币对正常的勇者来说只是打三次史莱姆的事,我自觉这个价格公道至极毫不过分。
见旅客们纷纷表示要入住的*,我便把旅馆的一些规矩(临时想的)告知他们,如早上7:00-9:00不定时派发面包啦,每人每天可以到柜台领一杯免费水啦……考虑到是第一天,我直接把今日份的6个面包分发给他们,女性勇者和蒙面人还各自拿走了一杯水。
这些勇者都没有头像,和他们对话不会出现对话框,这再一次验证出凯恩身份的不一般。
旅客们挨个交了住宿费用扛着他们的武器掀开幕帘进了各自的房间,而我捧着温热的150铜币身边冒起了幸福的泡泡。
这些幸福的泡泡没能持续多久,仅仅两秒钟后我美梦破碎:他们把床都睡了,那我睡啥?
“勇者大人您才注意到这个问题吗?”引导者叹气。
我没好气道:“我跟你家史莱姆玩了一上午木头人,不要指望我现在还有成人该有的思考能力。”
“史莱姆不是我家的。”
“你造物主家的也是你家的。”
“……”
——被我挫了这么多次还能不离不弃,引导者你爱我爱得深沉。
夜幕降临,我用火折子点燃短小蜡烛上的一小截烛芯,橘黄的暖光照亮了狭小的木屋。
我补了一餐面包和水,软绵绵的口感近似蛋糕,我在桌上摊开了《勇者制作大全》,这本书在第一页就标明它是初级勇者的标配。
哦,教材,所以才这么便宜吗?
翻动书页,哗啦哗啦,费时一个小时,我学成了这本书,理所当然的这一个小时我并无实感,画面变黑一晃就过去了。
大晚上的一个人坐在柜台旁边真是既无聊又心累,我想睡觉,可是这里没有床,我只能打个盹儿,而打盹儿对减轻疲劳值没有任何作用。
当我在和“困”兽做艰难的“眼皮我的,不服憋着”斗争时(其实疲劳值并未到顶,这多半是我给自己的心理暗示),耳边隐约听到了窸窸窣窣鬼鬼祟祟的声音,我顿时精神一振,踮起脚尖走到第一帷幕帘前,附耳过去。
——会是夜袭吗?女袭击男还是男袭击女?蒙面人性别不明,莫非还有搞基或百合?
我有些小兴奋,睡意顿无。
——可别瞧不起“窃听”这门爱好,多少情报贩子的情报都是通过它得来的。
寂静的空间里唯有我自己的呼吸声和隔壁床男性勇者的呼噜声,那么这床睡的不是拿圆杵的女性勇者就是性别不明的蒙面人,我把耳朵贴得更近一分。
“我今天……讨伐了……100只怪物,嘿嘿嘿嘿……”
是白天听过的女生的声音,看来是女性勇者了,不过100只这么多真的能做到吗?她要是有钱喝降疲劳药水也不会沦落到住我这个旅馆吧?而且在破草席上都可以安然入睡,肯定和豌豆公主没啥关系。
“嘻嘻,骗你的……你真笨,我是修女,怎么可能……杀怪……呼呼……”
“……”我的耳朵离开了草席。
这样的梦话不听也罢。
我回到柜台,那根忽明忽灭的蜡烛轻飘飘地摇曳着,我的眼皮再次开始接吻。
神游太虚约一刻钟,我又被鬼鬼祟祟窸窸窣窣的声音弄醒了。
带着起床气,我很不满地走到传来声音的幕帘旁,听见里头的蒙面人正说着这样的梦话:“我的手绢……不见了!”
蒙面人是个男的,我早该想到,可是道理都懂,男的丢手绢是什么情况?
“没有找到……能否……帮我找手绢……我会给您报酬……”
你又不说在哪里丢的我怎么帮你找。
“这是……很重要的回忆……”
蒙面人貌似翻了个身。
我回柜台后坐着继续打盹儿,后半夜的时候我第三次被奇奇怪怪的声音施以“惊醒”之罚,我双手撑住柜台站起来,径直走到巨剑男性勇者的幕帘前,腹诽道:大半夜的就不能干点别的,一定要说点梦话让人睡不好觉。
“轮到你了……”我悬空趴在了幕帘上。
男性勇者的声音无障碍地传出来:“给我……递一杯……水……唔呒。”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知道我在偷听。
“水……水啊……”他还在嚷嚷。
实在受不了,我侧身走进去,在他耳边说:“给你水。”
他像是听见了,两手胡乱在身上摸着,摸出一枚银币举到我的面前。
我受宠若惊,男性勇者豪爽地说:“拿着吧!”
我一瞅,他双眼都没睁开,我赶紧把银币丢进包里。
睡迷糊了也有睡迷糊的好啊,小费拿得轻松又愉快。
☆、第6章 命运的邂逅来自森林的精灵小姐
捏着包里新得的一枚银币,我想这个游戏或许……很多地方都天马行空没什么逻辑,有点像处在单纯的童话世界里,换句话说就是方便钻空子。
潜意识告诉我这三个旅客身上不会再有事件发生了,我摇摇摆摆回到柜台坐好,趴在上面睡了过去。
翌日,我浑身不自在地醒来,若是真实度再高一点,这种感觉我会称它为“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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