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无奈的笑道:“你果然聪明,确实如此。那……咱们先不谈这个,你既知道他的下落,现在又不能死,那在我找到江枫之前,你就得好好活着,不能有什么差错。况且……又是我兄长伤的你,那我帮你治一下这皮外伤,也算是替他赔罪吧。来,先换了今天的药,别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
小鱼儿还是不敢再瞧花无缺,这张脸现在只能令人勾起炼狱般的回忆,把头别向了墙角,不再言语。花无缺见自己再动手为他解开纱布的时候,对方不再躲避抗拒,知他已算是默许,便开始小心的敷药了。
只见花无缺解开小鱼儿浑身上下包的纱布之后,便将手中的小盒子打开了来。他把盖子放在桌上,左手持盒,用右手的指尖轻轻沾了些药膏,认真地在小鱼儿的全身各处涂抹起来。小鱼儿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自是不少,他聚精会神的沿着伤口的形状轻轻抹着,涂重了小鱼儿疼得咧嘴的时候,他还将脸贴近伤口用嘴吹了吹。
他一边涂,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囔道:“这次能侥幸活下来,真的算是你的运气,看这些伤口,有的虽然很深,但全部都只是皮外伤而已,料想他是想在杀你之前先痛痛快快的折磨一番,舍不得你死得太快,才故意避开要害的。好在我来得及时,你的骨头、内脏、经脉和五官,他还完全都没来得及动,否则……恐怕即使是我也很难让你完全康复了。这宫里的断续膏,对皮外伤向来是最灵验的,只要不伤到筋骨,基本上就是百试百灵……不是我夸口,只要你自己愿意的话,即使是脸上这道旧疤,如果重切个伤口再涂些药上去,三天之内也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鱼儿只觉得一根纤细而冰凉的手指在自己全身上下又疼又痒的轻轻蹭着,一股不知是花香、药香还是脂粉香的气味萦绕在自己的身旁,身上某处伤口刺痛之后,便会有一阵凉风吹在那刺痛之处,耳边又一直有人在低声下气唠唠叨叨的说着些不知所谓的怜惜词句,那感觉……就像一千只蚂蚁在心上爬。
小鱼儿看花无缺如此小心翼翼的服侍,竟像个奶妈或者使唤丫头,忍了一小会儿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见他“啪”的一声拨开花无缺的手,然后用力把他向后一搡。花无缺完全没有躲闪或招架的意思,立时被他推倒在地,手中的药盒被打翻,滚落开去。
只听小鱼儿声音略带颤抖的怒吼道:“江枫的下落我是不会说的,你再讨好我也没有用!真是让人受不了,要杀便杀,一刀杀了倒也干净!你很强,很了不起,所以别人就必须任你摆布?你到底是不是变态啊!前阵子像恶鬼一样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这会儿却过来低眉顺眼的充好人?!是想像猫玩耗子一样玩死我么?”
“对不起……不过,折磨你的并不是我,那……那个是我的兄长……”花无缺咬了咬嘴唇爬起来又坐回了小鱼儿的床边,头根本就不敢抬起来,就像一个被迁怒的孩子,委屈的小声嘀咕道:“我早说过,要你留意我兄长,你但却还是让他知道了你的行踪……我拖住了他十个时辰让你逃,但你,你怎么不到一天就让他找到了呢?”
小鱼儿听他居然还敢说起自己的不是来了,顿时火冒三丈道:“哦,他比鬼还厉害,是我的错?我跑不过他,活该被他杀死,也是我的错?他不一刀利落的杀人,却要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我的错?”说着便薅起了花无缺的前襟想揍,却触动了自己的伤口被痛得直叫。
花无缺被小鱼儿拽住前襟却没有挣脱,见对方挥拳来揍也没闭眼,只是直视着他。但他见小鱼儿的伤口被触动而痛得停手时,却不忍心看了,又低下头去,小声回了句嘴:“你学艺不精,逃都逃不了,是我的错?我劝你自行了断,你舍不得死,非要受他的折磨,也是我的错?”
小鱼儿怒目圆睁,又扯着花无缺的前襟骂:“对,就是你的错,伤我即使不是你亲手做的,也是你那个什么双胞胎的兄长做的。说不定你们哥儿俩也像那张菁和慕容九一样,在玩谁能抢先杀死我的游戏,谁赢了,便能到你们师父那里去邀功请赏,都是同样的货色!!让人看见就恶心!!”
花无缺听言气得直发抖,他霍的长身而起,转身背对着小鱼儿沉默了片刻,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哽咽道:“好……你说得一点没错,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们是同样的货色,令人作呕。既然如此……花某也不便再打扰了,恕罪告辞!”说罢径直就要向屋外走。
14 胆小如鼠
小鱼儿刚才这一通强词夺理的骂,酣畅淋漓,火气已消了大半。他见花无缺要负气而走,才觉得刚才自己说得有些过分了。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眼前的人,一直是在尽其所能的全力帮自己的,但他那个孪生的兄长实在是……令自己对这张相同的脸着实很有阴影,可能的话,他再也不想看到这张脸了。但小鱼儿此刻见对方真的要走,不知怎的,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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