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瞬间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睁眼去看,心跳快的已经超出了负荷。
男人轻轻的吻着他的嘴唇,异常的温柔蛊惑,又在他的嘴唇上轻轻的咬了两下,感觉到紧贴的身体轻微的颤抖。
淮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抑制不住的身体打颤,然后就感觉男人强硬又温柔的将舌探进了他的嘴唇间。
淮水顺从的张开嘴唇,让侵略自己的舌头顺利的侵入。
男人的确很温柔,却也掩藏不住的霸道,很快温柔的吻就变得激烈起来。淮水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了,只希望得到更多,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青涩的回应着男人的吻。
一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男人抚摸着淮水有些红肿不堪的嘴唇,说:“喜欢吗?”
淮水像是受了蛊惑,忍不住点头。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回应,又轻轻的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
淮水感觉自己就像是做梦一样,双手还紧紧抓着男人的袖子,恐怕一撒手梦就醒了。
男人说:“上次义父问你,想不想回到义父身边。”
淮水想起来了,他的确很想,但是他也同样不想破坏义父的计划。
男人说:“马上就是时候了。”
淮水睁大眼睛看他,问:“可是……”
男人说:“楚钰秧现在跟着赵邢端,形影不离,是最为安全的,不需要你在旁边保护了。”
淮水听了男人的话,露出恍然的表情。端王爷的武功的确非常厉害,如果楚钰秧一直跟着赵邢端的话,的确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
男人见他出神,笑着问:“楚钰秧这么好,你是舍不得他了吗?不想回到义父的身边了?”
淮水立刻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只……”
淮水一时情急,差点将心底的想法脱口而出,但是他又忽然住了口。
男人轻笑一声,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说:“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怎么想的,我能不知道吗?”
淮水心中一凛,忍不住又有点害怕,生怕义父知道自己爱慕的心思,会有一点不高兴。
男人说:“淮水,你是个好孩子,又一心一意的对义父,义父怎么会不喜欢你?只是……”
淮水心脏突然就提起来了,男人继续说:“义父现在虽然还活着,但是恐怕不知道哪一日就会死。”
淮水立刻说道:“不会的义父。”
男人摇头,说:“你若回来跟着我,恐怕比跟着楚钰秧要凶险十倍百倍。”
淮水没有说话,不过抓着男人袖子的手更用力了,足以说明他现在的心思。
男人低头又在他额头上吻了两下,说:“淮水,等义父大仇得报,一切尘埃落定,如果那时义父还活着,一定……一定好好对你。”
淮水心中一阵动荡,说:“义父现在对我已经很好了。义父放心,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
男人略微点头,两个人躺在床上,男人将淮水搂进怀里,说:“睡觉罢。”
那边楚钰秧和赵邢端回了房间,两个人洗漱过后,忽然就听到“棒棒棒”的声音。
楚钰秧立刻竖起耳朵,说:“什么声音?”
赵邢端说:“打更,你不是想听。”
楚钰秧“咦”了一声,说:“不是敲锣吗?”
赵邢端说:“也有敲梆子的。”
楚钰秧“哦”了一声,竖起耳朵,果然是打更的声音,隐约能听到打更的在喊“子时三更,平安无事”。
楚钰秧一听,竟然已经是子时了,怪不得困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
楚钰秧偷偷地瞄了赵邢端几眼,赵邢端正在宽衣解带,脱掉外衫,里面是雪白的里衣。衣服穿得少了,楚钰秧鼻血差点流出来,隔着一层衣服,赵邢端身上的肌肉似乎都能看出来。
楚钰秧揉了揉鼻子,默默的抱着被子往外走。
赵邢端回头问:“你去哪里?”
楚钰秧说:“到外面的床上去睡觉啊。”
赵邢端一愣,还以为一项死皮赖脸的楚钰秧,会趁这个时候和他赖在一个床上,没想到这么自觉地要到外面去睡。
这大雪天,里间和外间可不是一个温度,虽然有棉被盖着,但是外间温度太低,估计睡一觉明天就要感冒了。外面那个床榻,一般都是给上夜的小厮丫鬟用的,只是迷瞪一下还行。
楚钰秧是有色心没色胆的典范代表,虽然他总是口头上调戏赵邢端,不过让他和赵邢端睡在一张床上,他还真有点不大敢,所以楚钰秧很自觉地就抱着被子要去外面睡了。
赵邢端说:“外面太冷,还是一起在里面睡罢。”
赵邢端心想着,楚钰秧完全是身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样子,还能对自己做什么不成?只要楚钰秧一抬手,自己肯定比他反应更快。
赵邢端大发慈悲,等着楚钰秧感激涕零,哪知道楚钰秧抱着被子摇头如拨楞鼓。
赵邢端被他给弄懵了。
楚钰秧说:“我睡相不好。”
赵邢端挑眉,说:“上次谁跟我说要一起睡觉的?”
楚钰秧回想了一下,眨了眨大眼睛,说:“有吗?”
楚钰秧还在耍赖,却感觉一阵风袭来,然后就是天地倒悬,他已经被赵邢端拎着扔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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