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铮乱七八糟地跟孙放解释了几句,也不管孙放听懂没听懂,就用空下来那只手去拉孙放的手,强迫孙放握住铜钱。
祁铮说:“在我说放开前你千万别动。”
孙放说:“我就说你这铜钱是巫术道具你还不承认。”
祁铮无力地说:“你说是就是吧。”
铜钱一与孙放接触,两人就从连体婴的状态分开了,他们同时呼出一口气。
祁铮侧耳听了听,隔间外没有人,他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挤出来,把孙放给留在隔间里。
祁铮说:“你别出来。”
“你要把我关在厕所里?”孙放不乐意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又摸我屁|股又摸我胸的还要关我,你是囚禁y的爱好者吗?”
祁铮耐着性子说:“你也见识到了,这个铜钱会把我们黏在一起,只有当我们离得够远时这种吸力才会消失,所以我会把隔间的门关上,将我们两个隔离开,再飞快地跑走,这样我们就不用黏在一块儿了。”
孙放说:“那你干脆把铜钱给我啊,反正只要铜钱在我手里就作不了妖了吧。”
“不行。”祁铮否定了孙放的提议,“这是我家的传家宝,是不能给人的。”祁家的铜钱只能给自己心上人,如果祁铮把铜钱给了孙放,那就代表他要把孙放给娶进门了,这件事光是想想就很恐怖。
孙放撇撇嘴,说:“好吧,那听你的,你可不要再趁机吃我豆腐咯。”
祁铮说:“……我没有吃你豆腐。”
祁铮话音一落,就把门给狠狠关上,他与孙放就被阻隔在了两个不同的空间。祁铮把铜钱从门缝里抽出,转过身拔腿飞奔,那速度比他在校时五十米冲刺还快,他能感到铜钱的温度在上升,那股吸力拉扯着他,使得他几乎是踉跄着跑,姿势实在是不太雅观。
祁铮风一般地冲出商场,融入人流之中,铜钱总算消停了,吸力也逐渐减弱,直到再也感受不到。他的额头上全是汗水,头发湿漉漉的,多少有几分狼狈,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
倒霉透顶,祁铮这么想着就去车库取车要回家,才一上车陈年年就来电了,他这才想起他来这商场的目的是陪陈年年呢,跟孙放那一通折腾,他早把陈年年给忘到天边去了。
祁铮接通电话,说了个“滚”字,果断把手机关机,杜绝一切骚扰,他急需冷静一下!
3
祁铮一回家就先洗了个澡,洗去一身臭汗,心情好多了。
他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赤|裸着上身靠进沙发里,将铜钱取下放在手中把玩。他从前是不信铜钱能帮祁家找姻缘一事的,在他想来,多半是祖上因什么事结缘,而这事又跟铜钱能扯上关系,才会有铜钱寻姻缘这么一说。
如今在经历了和孙放的事后,他不得不信了,这铜钱不仅帮人寻姻缘,还乱点鸳鸯谱,药下得还挺猛,一来就是动手动脚。今天他“非礼”的人要不是这脑袋缺根弦的孙放,而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或者别的重面子的人,他恐怕就没这么容易走人了,多半还得闹到上新闻头条。
他回忆着孙放那张脸,妆化得太浓他根本就没看清对方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只记得那飞扬的眼影和粗得别出心裁的眼线。
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了吧,祁铮这么期待着。
祁铮休息了会儿,陈年年来了。
祁铮现在一看到陈年年就来气,要不是这家伙非要去他什么商场,哪里会发生这么丢脸的事?!他假装没听到陈年年敲门,可陈年年是笃定了他在家,赖在门口不走,又是按门铃又是喊名字,让人不甚其扰,祁铮只好去给陈年年开门了。
门一打开,陈年年就色|眯|眯地吞了口口水,赞叹道:“哇,阿铮,你身材越来越好了,有八块腹肌了诶,嗷,胸肌也好发达,人鱼线性|感死了,好想咬一口。”
祁铮说:“滚。”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陈年年熟门熟路地换鞋进屋,趁着祁铮一个没防备就在祁铮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完了后还陶醉地闻了闻手指,说,“我真是好中意你的肉|体,当然,我也很喜欢阿铮你本人的。阿铮,你说你家里在逼婚,咱俩又都是基佬,不如我们在一起嘛,门当户对又郎才郎貌,多好。”
祁铮冷笑道:“那你给我压啊。”
“不要。”陈年年双手抱胸,断然拒绝,“我才不要当受。”
祁铮说:“那你就闭嘴。”
陈年年不甘心地咬手指。
祁铮和陈年年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论交情是肯定能称为死党的。后来陈年年出国,两人分别了几年,等他再回国后见到祁铮长成了成熟稳重英俊多金的男人,当即就萌动了春心,开始追求自己这位好友。奈何祁铮对陈年年半点兴趣都没有,且二人型号不匹配,都要当攻,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陈年年调|戏了祁铮几句后说:“诶,我说你怎么都不等我就走了?”
“呵呵。”祁铮套上家居服,说,“你让我等了多久你自己算算。”
陈年年说:“也就半小时嘛,也没有多久啊。”
祁铮说:“你还想当小攻呢,哪个当小攻的会在约定的时间迟到?”
陈年年理直气壮地说:“我啊。”
祁铮不想和这人交谈了。
陈年年干笑了两下,说:“哎,阿铮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
祁铮打开电视,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陈年年。
陈年年挨着祁铮坐下,手极其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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