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狐疑地看着欧景年大口喝完,觉得这黑黑的东西一定是某种神奇的药物,不然这位前辈高人何以一杯接一杯地喝个不停呢?莫非这就是她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却可以轻松制住自己的关键?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就是真相,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咕噜咕噜地把一大杯可乐给吞了下去。
那股甜腻里混着辛辣的味道涌入喉管,在胃里激起一股奇异的热流,独孤桀骜连忙运功想要吸收,谁知这东西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独孤桀骜不信邪,迅速倒了另外一杯,一口喝尽,再次运功,未果,第三杯的时候胃气翻涌,只好运功压制,第四杯…第四杯的时候,大塑料瓶已经倒得罄尽,而欧景年目瞪口呆地看着独孤桀骜,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不胀吗?”
“…有点。”独孤桀骜一连打出几个饱嗝,艰难地吐出以上两字。事实上不是有点,而是十分,但是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逢人只说三分话’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毕竟,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武、林、前、辈了嘛!
欧景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想,又问:“好喝吗?”
独孤桀骜盯着她看了半晌,庄重肃穆地点了点头:“琼浆玉液。”
欧景年看她的眼神又带出哀怜了——这可怜的孩子从贫困山区出来不久,连可乐都没见过。
独孤桀骜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在嘲笑自己没能吸收这奇药的功效,面皮一红,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内里急催真气,谁知忽然之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那珍奇的液体似有涌出之意,独孤桀骜赶紧压制住了呕吐的冲动,严肃地看着欧景年,欧景年发现她脸色不对,出于人道主义关怀问了一句:“怎么了?”
独孤桀骜不说话,她正忙着捕捉这股药液的余力。头晕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软绵绵的踏在云端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天边仙子,整个人都飘飘荡荡的。
欧景年眼睁睁地看着独孤桀骜连干了三杯可乐之后晕乎乎地倒在沙发上,两眼发直,怕她心脏病发作,赶紧去摸了一下脉搏,不但有,还跳得很欢。
欧景年舒了一口气,准备上网去搜索一下这是什么状况,结果刚要离开手就被独孤桀骜抓住了:“神仙姐姐,你真好。”
欧景年囧囧有神地看着目光迷离的独孤桀骜,现在不用上网查她也知道这是什么状况了,这小家伙明显是喝醉的节奏,问题是,这只是可乐!三杯可乐也只是可乐而已!有人喝可乐喝醉的么?
独孤桀骜笑得很甜,叫完人以后就笑嘻嘻地看着欧景年,也不说话,也不动,水汪汪的眼睛从每个角度看都是天真无邪的,却无端地诱人犯罪。
欧景年简直想揪掉自己的头发,蛮横地从独孤桀骜的手里脱出,独孤桀骜的眼神马上就变了,笑脸变成了将哭不哭的脸,小嘴瘪着,让欧景年想起两三岁的小朋友。
“别走。”小朋友独孤桀骜这么说,软软的,糯糯的,一点剽悍的样子都没有。
欧景年叹着气把她平放在沙发上躺好,去卧室里拿了床被子,压在独孤桀骜身上。
“明天先不用你煮咖啡。”她瞪着迷迷瞪瞪的独孤桀骜嘟囔了一句,继续看韩剧去了。
独孤桀骜醒来的时候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她警觉地一跃而起,结果又落回沙发上,沙发把她一弹,她下意识地就借着力气重新翻上去,差点撞到屋顶,又省悟回来,重新落下,沙发的弹性依旧很足,而她也发现了蹦蹦床的乐趣,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住。
鼻子里传来诱人的味道,独孤桀骜顺着香味一看,茶几上摆着六个大装披萨,可乐下面压着纸条,上面全是错别字,但聪明如她,怎么会看不懂呢?
是那个前辈留的,说让她拿‘微波炉’热一热‘披萨’再吃。
‘披萨’独孤桀骜大约知道是什么东西,‘微波’大约是一种厉害的内功,‘微波炉’大约是指以内力外放形成炉鼎之势,这么高深的武学心法,她却只是拿来热剩饭,啧啧,独孤桀骜摇了摇头,前辈高人果然是前辈高人,哪怕住得这样简陋平凡不起眼,举手投足之间却也充满了宗师风度,不愧是能令她独孤桀骜心折的人物。
感慨归感慨,肚子饿归肚子饿,独孤桀骜大马金刀地坐起来,主人不在,她就没讲究那些仪态风度,拿起冷掉的披萨啃了一大口,滋味比昨晚差得多了,但是寄人篱下,也无法挑剔太多。吃饱以后,她回忆了一下昨天欧景年的动静,东摸摸西摸摸,不知怎么就打开了那个大方盒子,里面的人来来去去说着奇怪的话,她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渐渐了解这盒子里并不是真正的的人,而是类似于木偶戏之类的东西,于是放下戒心,甚至还摸索着转了几次台。有一个台在播‘武侠巨制’,上面的武功招式稀奇古怪,她看了半天,觉得错漏百出,不免嗤笑一声:这些人也不过如此。然后转到枪战片,就吓了一跳,歪着头研究那古怪的黑色暗器的用途。
忽然剧情里的一段引起了独孤桀骜的注意——一个女人打开了什么东西,里面满满的都是神药。独孤桀骜眯起眼,她想起来欧景年家也有这么一个东西,放下遥控器,凭着记忆走到那东西边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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