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把他带去附近的公园散步……”
“然后呢?继续说。”
“然后……我记得我当时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和别人聊天,有个小男孩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不小心撞了我旁边的袋子,里头的东西掉了出来散落一地,我就弯腰去捡。”?
“接着。”
“接着……当我把东西都捡起来收入袋子里的时候……牛牛就……我看不见他了……我可以对上帝发誓,那不过是几秒钟时间而已。少爷,请您别伤害我……我一向待牛牛视如己出……”
又是上帝,“妈的,”肖恩低声骂了一句,“你不应该拿我的狗来当挡箭牌,你不应该拿他博取我的同情。”他不想再浪费口舌了,肖恩再一次举起手枪,这次直接瞄准女佣。
“少爷,等一下,听她刚才这么说让我想起个事儿。”费南站出来说道。
“?”肖恩用眼神扫视他。
“还记得加内特不?咱们组里来的那个新人,他马子早些天也在那公园把狗弄丢了,找了一个礼拜都没找回来,后来她只好在小区附近刊登了寻狗启示,要找到的人重酬答谢,结果启示发出两天后就有人把她的狗送回去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肖恩不以为意。
费南接着道:“前两天他们带狗出去公园玩,跟那些狗友不经意间说起这事儿,不少朋友纷纷表示自己最近也出现过这种丢狗现象,寻找未果之后不得已而刊登了启示,结果那些狗都找回来了。大家一分析,才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儿。”
“你意思是牛牛是被人拐走的?”肖恩蹙眉。
费南点头,他指了指玛利亚,“刚听她说被小孩撞了一下,类似的状况在那些狗主们身上都发生过,事后他们在公园找到那个孩子,只用了一个雪糕就让那孩子妥妥的把事情给供出来了,那里经常有个男人时不时给零钱小孩子,让他们经过狗主身边的时候故意搞点小动作去分散那些大人的注意力,毕竟大人不会对小孩子有疑心。”
肖恩沉默,他的表情变得凝重。
费南继续道:“据那些狗主的描述,把狗送回来的那家伙外貌特征几乎都一样,高个子,棕色头发灰眼睛,由此看来是同一个人所为。”
“费南,这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肖恩黑着脸问他。
费南瞟了玛利亚一眼,“一晚上大家都忙着找她去了,而且我也是听她讲述之后才联想起这个,我现在马上让人去打探风声。”
肖恩看了看费南,然后转过去又扫了一下女佣,把枪拍放在桌面上,准备回房间。
“要怎么处置她?”旁边的费南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玛利亚。
肖恩瞄了她一眼,思考了两秒钟,“她毕竟没好好看紧我的狗。”于是肖恩重新把枪拿起来对着哭声凄厉的玛利亚,准备扣下扳机。
“逗你玩儿的。”肖恩冷眼看她,“如果这事真的错不在你,我会原谅你,但事后你拿完这个月的薪水马上给我捡包袱走人。”说完随即转身离开。
上楼重重摔上房门以后,肖恩跟换了个人似的,他扑倒在床上,开始放声大哭,如泣如诉,有够悲伤。
这就是肖恩·古斯曼,芝加哥黑手党家族的独子。
说起古斯曼家族,这是个从19世纪60年代便开始发家的黑手党组织,第一代创始人由小本运输生意慢慢做大,将家族的业务由芝加哥不断往全国扩充,时至今日,在国际上也竖立了相当的威望,这一切功劳理所当然得归功于家族的历代boss,但打江山的毕竟是先辈们,在外人眼中看来肖恩不过是个借着现任boss的庇护作威作福的蛮横恶少。
这位恶少有个软肋,特别爱狗,都说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爱狗无可厚非,但肖恩的爱则有点过了。好吃好穿好住那是必然的,牛牛拥有自己的房间、游泳池,私人spa技师和厨师,而且这还是肖恩擅自从家族成员的福利费中抽出来的。作为一只狗,活的比人还要风光潇洒,这让家族的下属们情何以堪啊。
笃笃笃……有人跑来敲门,肖恩继续埋头大哭,不予理睬。
笃笃笃……笃笃笃……
门外的人见里头的人不来开门,于是自己拧开把手走了进来。
“老大,到时间吃饭了。”
“布冯,谁让你擅自跑进来的,滚出去。”肖恩心情很差,抄起旁边的木刻雕像往门边那个连一米七都不破的矮小子砸去。
布冯快速躲避开,淡定地整理一下衣襟,“我只是上来告诉你该吃晚饭了。”
“我不困,不想吃饭,滚。”
“你困不困跟你想不想吃饭没有关系,这是什么破逻辑?费南昨天跟我说你一蹶不振,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老子没有一蹶不振,老子振作得很。”肖恩用手擦了一把眼泪接着又擦了一把鼻涕,很没说服力地反驳道。
“这样真的好吗?老大,你这样稀里哗啦哭的跟小屁孩一样,让手足们看到要笑掉牙了。你这叫哪门子的振作。”
“你他妈才小屁孩,老子今年二十五岁!”
“别人家的老大二十五岁,孩子都会打架了,我们家老大二十五岁还哭哭啼啼的,真是出息啊。”布冯继续不知死活地挑战肖恩的忍耐极限。
“对了老大,我之前看了一本叫做《我们一起思考人生》的书籍,上面说遇到挫折不要哭,哭是没有用的,直接去死。”
又是一个陶瓷花瓶朝布冯热情拥抱,布冯再一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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