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唯唯诺诺让开了路,淑良妃已经先一步走进去,诺大的丞相府没有往日的繁盛,来来往往的下人都跑的不剩几人,见了淑良妃还能恭恭敬敬的问好。那老头的书房冷冷凄凄,连炭炉都没有点,淑良妃走进去的时候他还拿着一本破书来回翻看,“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怎么还到这步田地,爹,你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究竟想要干什么?”
“咳,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施家也撑不了多久,那小孩你要好好养着,必要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这老头子说的轻巧,皮肉都松了的脸上也浮着自信的神情,可他偏偏没有料到,“那孩子没有撑住,已经死了。”
“死了?”
“是,您的算盘没有算到那孩子没撑住,不管你想怎么扳倒施家,别赔了夫人又折兵,连我都要拉进去。”
“温家败落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先把玉棠抱回去应付,等个合适的时机把他换回来,明日就能要施家永不翻身。听到了吗?”温家的老头子总是这样,当年送她进宫的时候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会保证温家的荣华富贵,却将她的的一生青春葬送在皇宫深院里。
淑良妃合合眼帘,眼神里全是冷淡,“是嘛,女儿先退下了。”锦衣华服,珠翠琳琅,在她转身的时候都是寂寞的作响,原来无论在皇宫还是丞相府都是一样的冷寂。
温修关押在牢房,淑良妃从他门前经过的时候似乎还听得到温修在问她:“如果你不想进宫,哥哥会帮你,淑儿不要怕,留下来和哥哥在一起好不好?”就算他如此恳求,她还是进宫了,那时候施家同样针对温家,况且温淑本就没有可以放在心上的人。这些年,年华渐渐老去,温淑却越发的想念温修对她的关怀。
“娘娘,您看我们小皇子多可爱。”
“芳姑!”淑良妃提高嗓音提醒她,“是公主,是我的福德公主,记住了吗?”
“是娘娘,快看看公主,长得多好看,和娘娘长得像极了。”芳姑怀抱着孩子,慢慢走到淑良妃身边,将小褥子拿开,那张熟睡的小脸眉眼中的清秀和温修有几分像,多可爱的小男孩,若是生在普通人家,识文断字当个教书先生未尝不可。
淑良妃抱过这个孩子,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眼鼻梁,“棠儿,再忍耐几日,娘一定把你从皇宫里带出来,好吗?”
孩子没有言语,只是在熟睡,当时布下的局早已经崩坏,温家的老头子并不是什么都能,他也有算错的时候,一副大局全握的样子连他自己也被唬弄住了。
“娘娘,若是把公主带回宫里该怎么办,真的就这样伪装着?”
“不然呢,我爹设了局却把我们都圈进去,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却是这样。”淑良妃已经没有出路,她现在只能依靠这个孩子拖住日子,让温家的老头能扳倒施家然后把孩子带出皇城,如此他就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娘娘,先进屋吧,不要着凉。”
淑良妃抱紧孩子,慢慢的往自己的闺房走,脸上的笑容无可替代,“恩,去拿些温奶,他醒了会饿的。”
“是,娘娘。”
只到了正午才出现了日光,从云层里透出来,普照着大地,迎春花已经开到最后一茬,颜色已经慢慢殆尽,海棠花还是萧瑟的盛开,已经四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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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复生
? 第二日离开只当做公主感染风寒,包的严实不让人看到,幸好当初两个孩子很像,现在隐瞒起来倒也是没有难度。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淑良妃抱着孩子走上马车,身后是几经萧索的丞相府,但愿此次不要机关算尽却不得所愿。
马车摇摇晃晃,淑良妃怀抱着玉棠依靠在马车上,两只眼睛滴溜溜盯着淑良,也不哭闹似乎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得生身母亲,吐吐舌头,张张嘴,好一个可爱的人儿。淑良妃哼声逗逗他,“乐咯,小棠儿,呦,我的棠儿,呵呵。”
“娘娘,皇子长的秀气,定是松骨竹气清高之人,有一番作为呢。”芳姑凑过来说一口,然后突然禁声,“娘娘奴婢失言了。”
可淑良妃没有应声,只是全身心得投入到玉棠得身上,眼睛里莹莹笑意都映射着孩子的身影,“你说如果把棠儿就在身边好不好,我不要那个椅子,我只要我的孩子留在身边。”
“可是娘娘,日子一长身份肯定会被识破,皇贵妃怎么可能让皇子留下,看看大皇子不就是前车之鉴,苦汤子把身体都掏空了。虽不求那把椅子,还是放在宫外更安全些,娘娘三思呀。”
“是呀,这条路是我选的,母子分离也是我选的,这可是我的命,我的心。”淑良妃的眼里溢满伤痛,“棠儿,娘亲对不住你。”泪珠吧嗒吧嗒打在玉棠的脸上,他不懂,所以挣扎几下笑出声来,淑良妃也笑了,慢慢擦去玉棠脸上的泪水。
马车已经入宫了,淑良妃感觉得到那股压抑,是由心而来的抵触,恶心,时间并不是良药,反而让这些怨恨都聚集起来,在身体里慢慢发酵膨胀,把人吞噬。
马车突然停下,车外恭敬说道:“淑妃娘娘,圣上请您马上到偏殿去。”
“呦公公,什么事这么着急,连我们娘娘回寝宫换件衣裳都不行。”芳姑先一步下去,和那公公周旋,“您行个方便,透露一下圣上找我们娘娘是做什么?”
“哎呀,芳姑姑你不知道,皇贵妃娘娘说咱淑妃娘娘的孩子不是圣上的,要滴血验亲呢。”那公公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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