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不知怎么的,两家人就不准他们两个来往了,这次,是付小哥儿好不容易跑出来的,他阿麽要把他嫁人了,嫁到别的村去,很远很远,以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有些话,他想问,他就想问个清楚。
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村里人没有人知道。
那天,付小哥儿死了。
被藤萝绊倒,撞到了树上,紧接着,整个人一直滚啊滚,最后,再一次撞到一棵树前才停下来,当场就吐了血,在季谷的怀里断了气。
付老麽麽疯了,他抱着付小哥儿的冰冷的身体,目光阴森森的看着季谷,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然后,有一天,他找上了季谷,让他娶柳银,他是当着季家夫夫的面说的,声音很平静,目光冷冷的看着季谷。
柳家的名声,就算隔了两个村,河溪村的人都多少听说过。
这家人又抠又省都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没法一起过日子。
农村人大多数都有些节省的习惯,知道得来不易,从不浪费。
但这柳家却是……
知道柳家为人的,说起柳家,都只会摇了摇头,没了下文。
付老麽麽这是,不想让季家有好日子过。
说完这句,付老麽麽又留了一句话:付哥儿在天上看着你呢。
季家夫夫吓坏了,怕儿子真做傻事,付老麽麽走后,他们一直劲的劝着他,可是,当天夜里,季谷还是走了,拿了家里的钱财,连夜去了八里屯柳家。
季谷和柳银成亲了。季大舅麽知道这事后,气的直骂季阿麽,还说以后没事,让他别回来了。
季阿麽听了这话,一路哭着回家,当晚就发了高烧,大约是被连二接三的事气坏了,心灰意冷少了救生意识,第二天天刚亮,季阿麽就去了。
付老麽麽知道这事后,大清早的过来,说了好些刻薄的话,季阿爹听着,两眼一翻口吐白沫。
“你阿爷没过多久,也去了,你大伯的性子,从那以后,就彻底的变了。”
第25章
“这世上啊,有太多的事情,它是没法分的清对与错,全都是孽债呐!”刘阿麽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幽幽远远。“若付阿叔不出事,这后面的事啊,是个什么样的结局,还真不好说,现在,也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
原来这里头真有一段事。
季安逸情绪有些复杂,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觉的胸口有点闷。
有些人,是不相信命这回事。
他却是信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性子决定命运,在经历世事后,每个人都会有所成长,性子会有所改变,道路自然会不同。
这些都是定数。
他是相信,人自出生起,就会一条路,甭管你怎么折腾,最后的最后其实都是一样的。
人活一辈子,就是一个过程,几番波折,起起落落,待老了回头一看,从最初到最后,一路都在改变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这就是人生。
“季哥儿,遇到这事,你能喊我过来,也说明着,在你心里是认同我这个长辈的。”刘阿麽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我呢,年纪跟你阿麽相差不大,原就是处的好……”
顿了顿,刘阿麽才继续说。“有些事,本来是得由你阿麽教你的,现在他不在了,原也应该由着你大伯麽教你,只是他那性子,又那般行事,也太不靠谱了。你把我当成长辈,我看在眼里心里头是欢喜的,有些话呢,我就代着你阿麽替他说了,我瞧着你这性子跟你阿麽像,我的一些为人处事,你听着,应该也是赞同的,若有什么想法,你直说,说出来,让我听听,不是别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想事的,看看,我家季哥儿是不是长大了。”
“关于你大伯,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没管你,确实是他不对,只是,季哥儿咱们有时候想事呢,不能只想一个面,得多想想,你大伯他也苦,他心里头的苦,不是一字半语就能说的清的,他这活着啊,其实是在自我惩罚,他心里头的苦,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苦,寻常人是想不出来的,再者,你的事儿,更多的是你大伯麽行事太不着调了些,而且……”
刘阿麽看着季安逸,目光温和带着暖意。“孩子,那时候,你本身也是有点责任的,唉,当时的情况,也难说清楚,你年纪小,一时半会承受不住,正是需要旁人来开导的时候,你大伯麽没担好这个责任,是他的错。可是,季哥儿,这里我就要说一句了,人呢,甭管遇着了什么事,最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坚强和勇敢,你不自救旁人怎么能拉你起来?也得你有心,旁人才能助你一臂之力,可懂这个道理?”
“路是要自己走的,人活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还是得靠自己,靠旁人都是靠不住的,你从根本上自立自强了,别人才能看的起你,也就不敢欺负你了。”说到这,刘阿麽欣慰的笑了。“孩子,你现在就很好了,温和但不懦弱,行事不冲动,知道用脑子来解决所面对的难题。王哥儿这点跟你恰恰相反。”
“王哥儿他也是个苦的,坚强勇敢这点他有了,却,缺少了理智,季哥儿往后啊,你得看着点王哥儿,这孩子啊,心防特别重,不轻易相信人,也就是你嫁给了小二,你对小二如何,他都看在眼里,怕也是你曾跟他说过什么话吧,这才把你放在了心上,也就听的进你的话了,其实……”
说着,刘阿麽停了话,眼睛有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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