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齐悦算是第一次知道真正的劳动是多么的辛苦了,他的心里可以说是非常震惊的。“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在杜齐悦那个时代有许多人都会背,可是真正了解这首诗的含义并且付诸行动的人却并没有多少。作为一个大酒店的厨师,他见过太多浪费食物的例子了,甚至他自己有时候尝试着做新品种的点心,只是因为做的味道不对,或者外形难看就全部丢掉的时候也不在少数,现在看着面前的景象,杜齐悦心里想想真不是滋味儿。
刘么么正在田里干的热火朝天的,他们家就剩下这亩地的油菜花没割了,刘么么想着今天他和当家的还有虎子加把劲儿,估计天黑之前能够收完,等收完了明天就可以去帮杜家收了,得赶着这几天天气好收完,不然一下雨这油菜籽就泡汤了。
想着这些,刘么么手里的镰刀挥的更快了,这时旁边田里的一个么么突然对刘么么喊道:“唉,刘玉,你看站在田埂上的那个是不是赵青家的孩子,不是说还在生病吗,怎么到田里来了。”
刘么么抬头一看,那可不就是杜齐悦,正傻愣愣的站在田埂上。今天虽然天气好,风却也不小,杜齐悦又正好站在风口那里,刘么么忙丢了手里的镰刀,边往田埂走边喊道:“小悦,你怎么来田里了,快回去,别在这里吹风,小心再病了!”
杜齐悦本来想要说自己看看就回去,但是刘么么这么一喊四周的人就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看向了他,到嘴边的话就立刻咽了下去。这里连不满十岁的孩子都在干活,他一个十六岁的却站着悠哉哉的看着,说出去他觉得实在没脸。杜齐悦顿了顿,说道:“我病好了想来看看我们家的田,我也该收油菜了。”
刘么么这时已经走到了田埂这里,一听这话就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就算看着好了身子骨也虚着呢,怎么能下地干活。小悦,听么么的话,快点回去,别操心田里的事情,么么家里的田赶赶时间今天就能收拾好,明天么么就带着你有青叔和虎子哥去你家割油菜。”
杜齐悦也就刚才才想到自己现在还有三亩田的油菜需要收割,至于怎么割他还没有去想。现在听了刘么么的话心里也觉得这田他是应该请刘么么家帮忙的,他和原主都是不会干田里活的人,原主更是可以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比这乡下大多数的小哥儿小姑娘都来的细白,哪里会割什么油菜。
要是在家里杜齐悦就直接谢过刘么么了,但是现在田里,周围这么多爱管闲事的人听着,话却要说的清楚点,于是杜齐悦就说道:“这田是我自家的,我怎么能让么么帮忙自己却不动手呢,像什么话。再说那三亩田说多不多,说少却也不少,我是不能让么么白帮忙的。”
村子里一般帮人干活,一人一天总能有二三十个铜板的收入,刘么么知道自己要是在这田埂头说自己家白帮杜齐悦割三亩田的油菜,村子里一定会有许多闲话传出来,但是他也不能要杜齐悦的钱,就说道:“么么也不白帮你的,回头么么还有事找你呢。现在忙着不便说,你先回去,晚上我和你有青叔会去你家的。”
“那好,那我先回去了。么么,我家的田不急,么么干活别太赶了,小心累着。”杜齐悦说道,也不去看周围那些已经在小声议论的村民,转身就回去了。
杜齐悦回到家后就躺在床上开始谋划赚钱的事情,他现在身边只有不到五两银子,在农村其实也不算少了,大丰朝一两银子等于一贯铜钱,也就是一千文钱,可以买上两石的普通粳米,换算一下差不多是三百多斤,杜齐悦可以吃两年。但这也就是按粮食计算,真用起来的时候并不多。就说做身衣服得用六七尺布,现在最普通的棉布是二十五文一尺,一身衣服就得两三百文。杜齐悦这几年个子长的快,每个季度都要做两身新衣服,一年少说就得做八身,全按春夏秋都能穿的最普通的棉布来做,一年光衣服就是二两多银子。再别说有个头痛脑热的话,五两银子只能请个村里的野大夫,连买药钱大概都不够。
所以杜齐悦这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得赚钱,他如果再不赚钱,过不了多久就得坐吃山空。可是杜齐悦想来想去,他除了去卖点心或者跟着杜富贵的脚步去酒楼做点心师傅,还真是没有其他赚钱的办法。
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果杜齐悦穿到的是他了解的朝代,估计他这个识文断字的书生还能去大街上靠着买卖字画,帮人家写写书信来赚钱,可是在大丰朝,这个法子根本行不通。
大丰朝文人地位很高,而大部分的文人又觉得靠着卖字画、写书信赚钱是十分有辱斯文的事情,所以就开设了专门给穷书生卖字画的店铺,有了店铺自然就有了规矩,写字画画不够漂亮不够格的人家都是不收的,也不许你出去卖。当然私下的买卖管不着,但是绝对不能去大街上叫卖。至于代写书信也有专门的店铺,都是聘请了专门的人代写的,一般人人家根本不会收。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一下就到了申时,杜齐悦看了看天色从床上爬了起来。刘么么刚才说他们家的田得赶时间才能在今天收拾好,杜齐悦估摸着今天吃晚饭应该会比平时晚上一些,就想着给刘么么他们做些点心送过去,让他们垫垫肚子,自己也表达一些关心。
由于刘么么强烈的要求,杜齐悦这几天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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