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哑铃擦完了,可以开始了吗?”他把购书卡塞进口袋,弯腰捞起一个5kg的哑铃,随手晃了晃,好像手里拿的是张纸片。
十分钟后,我:“哈……好累啊。”
……
二十分钟后,我:“哎哟哟让我休息休息。”
……
一个小时后,我:“大哥,大哥!我求你,我受不了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健身都没用了,因为没有一个健身教练,像他这!样!残!暴!我偷懒的时候,他有一千种惨无人道的方法让我不得不坚持下去,我非常确定,他绝对是用部队里练兵的态度来对付我,因为他的气场都变了,那是一个暴君!一个不懂仁慈的教官!
我累趴在地上,抬眼仰望着他,感觉、感觉……他才是我俩之间的操控者。
这感觉,真他妈操蛋。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半扶半拖地塞进沙发,大发慈悲道:“那今天先这样吧,明天继续。”
我都哭不出来了,明天……明天是世界末日就好了。
不行!还不可以是末日,我连日都没日到。
往后的三四天,我就生活在非人的地狱中,早上五六点被拎起来晨跑,晨跑完他看会儿书或者电视然后开始准备午餐,我能侥幸地睡个回笼觉,下午两三点睡醒后还要继续锻炼,从最开始的一个小时逐渐增加到两个半小时,晚餐后我一般像条狗瘫在沙发里不想动,他偶尔会让我陪他去楼下逛逛,然而逛着逛着就会跑起来了。
不过这几天我的精神头倒是好了许多,晚上不会再熬夜,懒床的习惯都被他治好了。至今天早上他还没喊我我就自然醒了。
“跑步吗?”我看他一丝不苟地叠着被子。
他想了一下,对我说:“今天恐怕不能陪你了,我要去找工作,还有住的地方,明天就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这里?”我一时间没理解他的意思。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啊。”
“啊……”我愣了一会儿,然后从床上坐起来,“胡说,明天明明是第九天,你别想偷工减料。”
“啊?第十天啊,”他掰着手指头给我算,“从你那天晚上带我回来到……”
“他妈的你头一个晚上都算进去了啊!”
“这个……不能算进去吗?”他一脸疑惑,然后又恢复了往常的表情,“那好吧,多待一天也好。”
这个……怎么反而是我求着他不走了。靠。养了他十天,也没日上一回,真亏!
“找工作明天再说吧,家里的菜不是又吃完了嘛,等等再去买点。”
“好吧。”他收拾好被子,走去洗漱,口气听不出喜怒。
我理智上巴不得他快滚,但又有些莫名的不舍,心里乱成一团,烦躁得不得了。
我不让他去找工作,他也没说什么,照例陪我晨跑,吃完早饭回去冲洗一下换身衣服去超市。
我留不了他多久,他也知道自己待不了多久,我们心照不宣地只拿了一天分量的菜品。
我给他钱结账,自己要往无购物通道走,走了两步,我又回身,抓住他的肩膀让他弯腰,凑到他耳边说:“等等顺便买盒套子。”
他挑眉看我。
“看什么看,”我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这是生活必需品!”
“那……是要买最便宜的吗?”
“……我还没抠门到那个份上!”
今天明明没有做更多的锻炼,但我却觉得比往常还疲惫,时间一晃就到夜晚了,我不想动,懒洋洋地囤在沙发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我时不时偷瞄几眼苟盟,他这几日与我混熟了,也随意了许多,两脚搭在茶几的边缘,翻着手里的书。背却还是挺得笔直。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逐渐把苟盟与其他人区分开来,严格地说,是把他和其他“少爷”区分开来。他身上永远带着一股挥散不去的军人气势,这让我有些着迷,而他偶尔粗俗的举止和落后的观念却又让我觉得他不过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退伍兵。
在我的圈子里,他真是个特殊的存在。
比如,那台老人机不是因为生活所迫才换的,而是他根本不爱使用智能手机,除此之外,他只掌握了简单的电脑操作技能,没有□□没有微信没有微博,平时最大的爱好除了看书就是看电视里的军事新闻,流行歌曲倒是听,只是那些当红明星的脸他一个也认不得。
真是个难以言说的存在啊。
他发现我在看他,与我对视了一会儿,突然把书合上,轻轻用脚背踢了踢我的大腿:“去倒杯茶。”
我立刻竖起眉毛:“叫我去倒茶?我家哪有茶叶。”
“有的,我刚刚帮你收拾厨房的时候看到橱柜里有,应该还没过期,去泡一壶。”
“不去!要去自己去。”
“去吧。”他拿脚背蹭了蹭我的大腿,“给你福利。”
听到福利二字我立刻心动了,但表面还是故作矜持:“福利?什么玩意儿?”
“福利。你泡壶茶给我,我自摸给你看。”苟盟勾唇一笑,整个人的气场立刻不一样了,“你心里一定在想,包了我这么久,日都没日上一回,亏死了。”
我被他猜中心思,有些狼狈羞恼,然而听他要摸给我看,又有些期待:“真的?”
“真的。”他眨了眨眼睛,颇为下流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裤裆。
……好吧,我屈服了,乳酸堆积的双腿在得到大脑指令后不情不愿地走向厨房,我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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