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两点多的时候,张维朝的呼噜声已经到了浑然忘我的独特节奏,英灏亨连扔两个靠垫都难以打断。
司徒笙找来麦片,用牛奶泡了两碗。
英灏亨自觉地端起一碗享用。
“你和他怎么认识的?”司徒笙随口问道。
英灏亨喝牛奶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道:“你这么神通广大,猜不到?”
司徒笙道:“我不是月老,金风玉露一相逢之类的喜事不归我管。”
英灏亨轻笑一声:“他叔叔是远江实业的功臣,和我舅舅有点交情,舅舅安排他进公司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司徒笙低头喝牛奶,暗忖:英灏亨口中的舅舅应该是远江实业的老板江诚业。张维朝既然认识他,那么找一个远江实业的老员工宋喜应该易如反掌,为什么还要请人私底下调查?这个宋喜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所以才会车祸、整容、改名和跳槽?
本以为将宋喜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司徒笙有些迟疑。
英灏亨突然侧头。
司徒笙放下碗,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慢慢地转动门把。
只听外面“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响起男人骂娘女人劝慰声,期间夹杂着窸窸窣窣的翻动垃圾桶声。
司徒笙低声道:“我解决男的,你制住女的?”
英灏亨摇头:“你制住男的和女的。”
“你呢?”
“开门。”说着,英灏亨握住司徒笙抓门把的手,往里一拉。
屋里的灯光将屋外的两人照得无所遁形,正是那对苦逼男女。
八目相对,一方骇然,一方无奈。
苦逼男回过神,低咒一声,扭头就跑,司徒笙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苦逼男的肩膀,将他掰过来。苦逼男挥动胳膊阻挡,却被反手抓住,一把压在墙壁上。
“女的要跑了。”英灏亨凉凉地提醒。
司徒笙拖起苦逼男,用力推进英灏亨怀里,转身要追,一个身影贴着他的肩膀冲出去,瞬间将苦逼女拦腰抱住。苦逼女“嘤咛”一声,软在那人怀里。
……
司徒笙将苦逼男从黑脸的英灏亨手里接过来,将他的手臂扭转,重新压在墙上,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苦逼男哀嚎:“刚才不是这个动作。”
司徒笙道:“事物总是在发展的,要适应发展才能活得长久。”
苦逼男乖觉地闭嘴。
他们这边一静,苦逼女那边的声音便显得十分突兀。苦逼女缩在张维朝的怀里,“嘤嘤嘤”地哭泣哀求,张维朝面色尴尬,眼睛不安地看着另一边,手却死死地搂住不放。
时间滴答滴答滴答滴……
司徒笙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取消暂停,让画面往前进一格?”五个人维持同一个动作快一分钟了。
英灏亨将门大敞,司徒笙和张维朝押送两名疑犯回屋审讯。
时近一点,司徒笙等人都过了最困倦的时刻,精神反倒有些亢奋。司徒笙将恐吓信往苦逼男面前一丢:“长进了,还懂得剪报纸来掩盖笔迹。”
苦逼男从最初的惊慌中镇定下来,装傻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司徒笙身体往后一靠,跷起二郎腿:“审讯这么粗俗的事情不适合我。”
张维朝自觉顶上:“不是你,你为什么半夜三更来我家门口?”
苦逼男无比真诚地说:“我是来捡垃圾的。”
司徒笙等人:“……”半夜三更不睡觉,鬼鬼祟祟地避过摄像头,跑到十五楼捡垃圾?……还不如说是谁把《蒙娜丽莎的微笑》卷了卷,丢门口垃圾桶里更能让人信服吧?
苦逼男见他们一脸不信,表情越发苦逼:“不要看我长得帅,其实没什么文化,很穷很穷很穷。”
司徒笙道:“请不要当人工复读机。”
苦逼女附和:“他真的很穷,内裤三个洞!”
张维朝无言以对。
司徒笙道:“除了美人鱼,大家的内裤都需要三个洞。”
苦逼女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是说破在别的地方。”
司徒笙秒懂:“他抢小朋友的开裆裤?穷成这样,不但增加不了国内生产总值,还害小朋友光屁股,发烧感冒都是轻的,一不留神造成他们精神上的伤害,一棵前途远大的祖国幼苗就可能一失足加入反社会团体!你多偷几条,未来就是一个犯罪团伙!你这种人活着也是拖国家后腿,不如趁月黑风高,找块土质松软的风水宝地埋了当化肥吧?”
适时,英灏亨冷冷一笑。
这对苦逼男女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惊恐地看着他。
司徒笙摇头叹息,拉着张维朝站起来,刚要迈步,苦逼女就扑过来,拽住张维朝的小腿苦苦哀求:“真不是我们干的!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以后不敢了。”
司徒笙蹲下身,笑容可亲:“不敢什么了?”
苦逼女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也不会再找维朝!我们走得远远的,保证消失在你们面前!”
司徒笙微笑着抽出一把小刀,送到苦逼女面前,看苦逼女吓得眼泪乱飞,才慢慢地缩回来,对着张维朝的腿……上的裤子割下去。“嘶啦”一声,自膝盖而下的裤筒掉下半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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