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壮的关隘和肃杀气氛,一瞬间消失不见,只有皇帝们的笑声萦绕身边,颇有绕梁三日的长久,觉遥非常尴尬。
第一次来阴宫,觉遥吓尿了;第二次来阴宫,觉遥吓昏了;第三次来阴宫,觉遥丢人丢大发了。
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算了,百年前的事情,不记得不奇怪。”努-尔哈赤算是替觉遥解围,紧接着他问觉遥:“你刚才为什么那么怕?”
“啊?”觉遥刚才确实很怕,他极力掩饰着,不想被哈赤发现了,只是怎么发现的,觉遥却不得而知。
努-尔哈赤皱着眉头,似乎他比觉遥还疑惑,紧接着他摇摇头,说:“每个人第一次上战场害怕是平常的,常人只道战场上厮杀搏斗,血腥味浓重,可偏偏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屎尿味才是战场上的真正的味道,可你刚才比这些还害怕,你想出来的是袁崇焕也好,是关云长也罢,看起来都不似寻常武将,倒是民间躬拜的神像,这你如何赢得过他?”
不错,之前觉遥的表现看着可笑,却是世人都有的毛病,袁崇焕、岳飞、关羽这类人,人们早已对他们没有客观准确的评价,他们已经成了神,并且端坐于普罗众生心中已久,觉遥想象出一个如巨灵神般的袁崇焕或者关羽,已经不重要,因为起初就已经错了。
至此,努-尔哈赤的训练不得继续,因为他一生对汉文化不甚了解,也不知道几个名将领袖,再从何人入手,倒是难为了他,努-尔哈赤若有所思的抿了抿嘴,对觉遥说:“我们这次召你来,只是考验考验你,真正地训练等你下次来的时候,会和另一个人一起开始,不过我有话要对你说。”努-尔哈赤说道“另一个人”的时候,将人字拖的很长,似乎和觉遥一起训练的,不是个人。
“你可曾听过‘古勒山之战’?”哈赤深吸一口气,一瞬间变的异常刚毅,说:“那年海西女真叶赫阴会仇人,合九部兵力围攻我,我知道敌情后便排兵布阵,当夜酣然入睡,却被唤醒,众人皆以为我害怕,你猜却道如何?”努-尔哈赤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说:“我早知他们会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既然现在都已到齐,我也就不用老惦记着他们,正好都来了,打一仗一次就都消灭,不用我挨个追杀到天边尽头。”
觉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九部兵力合围,竟然说出一句“总算来了,可以睡个安稳觉了”的话,相比较刚才自己想象“敌人”宛若天神,自己却如蝼蚁,怎能让他不汗颜,而且不光是“天神敌将”,每当烈风伴随黄沙吹起的时候,觉遥感觉自己已经是绑缚刑场的人,毫无还手之力,与努-尔哈赤想比,觉遥的何谈心理素质。
“好了,你走吧!”等我下回召你来阴宫再说,努-尔哈赤说完这些已经背手转身,他再也不是那个肆意驰骋的勇猛将士,看着他萧瑟的背影,一种英雄迟暮的无力感袭上觉遥心头,像是朱自清《背影》里写的那样。
“且慢!”说话的康熙,他走上前给努-尔哈赤拱手请安,说:“太祖今次不过是想让觉遥体会身处战场,好让她日后也有个准备,试才你也说百年前的事情他不知道,那么近一点,朕想可以一试。”
不等努-尔哈赤说话,康熙便转过身去喊道:“载湉、溥仪上前。”
觉遥看着一个面色苍白举止羞涩,甚至有些自卑的人恭敬上前,这个人就是光绪皇帝爱新觉罗载湉,他身后跟着的,是上次救醒觉遥的亨利,也就是溥仪。
康熙对他们说:“之前朕听载湉说,日本国威猛不可挡,甲午海战尽数消灭北洋水师,而溥仪在全民共和思潮下,受庇护于日本,也坐了数载皇帝,虽辱中国,却也证明这日本强盛,不如让觉遥从这儿试一试,如何?”最后一句如何,康熙是冲着努-尔哈赤说的。
不等努-尔哈赤“准奏”,阴宫再次变幻模样:
遮天赤云,远方一面太阳旗高耸巨大似要接天,在赤云映衬下,更像是一个白色圆圈,旗下坦克如蚁行兵,零式战机蔽天盖日,坦克和飞机间竟是船舰,铜皮铁甲凌空缓航,上无胁制下有护航,可堪俯视众生,巨大的机器轰鸣取代了古代战场的喊杀,音浪一波一波绵延不尽,响彻战场每一处。电光火石间,赤云中现代战机如雨骤降,环绕云层奔雷疾驰,形成龙卷风,横扫大地,赤云深出缓缓展开,千道闪电合聚一处,光芒耀眼,日军已经看不见了。
“啊!停下来!”觉遥被嘶吼的光绪皇帝一把拉出想象中,再看其余十一位皇帝皆面色惨白,只是呆呆的望着觉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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