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竟瑶收回手,问:“怎么?”
“王爷与这里有些水土不服,因此导致日期提前这么多,昨夜又受了寒,那种药,总归是有三分毒性,暂且停停。”
男人看着老御医一边摇头一边劝自己的模样,也知道自己若是不听话,大概为难的还是他们这些人,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待那老御医刚要告退,屋外却又忽然传来似是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宁王叔可是回来了?!”
“宁王叔,是我,我是殷仇啊!可否让我进去?我想见见你!”
男人想了想,才似乎从记忆的某处找出了关于此人的记忆,轻笑摇头道:“殷仇……呵,还是那么没大没小的……”说完,对准备离开的御医说,“你离开的时候帮我叫他进来就是,别老在门外喊,弄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想进来似的。”
御医也笑了笑,行礼退下。
结果,还没等那御医说完话,一个初现修硕的身影就从门外进来,由屏风那头绕了过来,那人一头高高束起的黑发,轻狂不羁,身着红底黑边的劲装,有着蜜色的肤色,高挑的剑眉,宽肩窄臀,三下两步走到了宁王爷面前,在看到男人一头还染着水汽的青丝散在床上,浅笑着看他的模样,脚步都稍稍一顿,声音低了一个音阶,愣愣的说:
“宁王叔……你真好看。”
第十九章:约定
“说什么傻话。”宁王爷无奈着,却还是对面前,比印象中长高了许多的少年人招手道,“过来,殷仇,还真是……许久不见了,变的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殷仇回过神来,眼底满满都是侧卧在床上,对他招手的男人,心头扑通扑通的胡乱跳动,胸膛乃至整个身体都有着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那是比上战场杀敌更加让他沸腾的血性,让他想要就那么过去把眼前人掳走!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宁竟瑶见少年回过神来,却还站在原地,摇摇头,说,“果真是变笨了不成?”
殷仇立马上前,没有男人的允许,就坐到床边,说:“我才不会,变笨了王叔会不喜欢!”说着,一边去探男人的额头,一边摸了摸男人的手,好看的眉一下子就皱起,“王叔总是这样,身体一不舒服,手就很冰。”
宁竟瑶反手将被殷仇握在手心,想要放到嘴边哈气的手抽回来,然后敲了敲殷仇的额头,说:“没大没小!”
“王叔可不就是喜欢我这样?”殷仇笑起来阳光帅气,全然没有几天前,在战场的杀神模样。
宁王爷对这个小时候在自己府上住过一段时间的少年,完全没有办法,只好任由对方又把自己的手拉去,捂暖和,说:“就你会说话。”语气淡淡的,面上却浅笑着。
少年喜欢惨了宁竟瑶这模样,竟直接用那唇瓣轻碰起男人的手背,说:“因为我要哄我的宁王叔开心啊……”
宁竟瑶看着如今长成如斯高大却依旧率真的表达他对自己纯粹喜欢的少年,眸色渐渐变深……
殷仇的母亲是聚休帝的女儿,是聚休帝的第一个公主,嫁给了为聚休帝卖命十几年的常胜将军,夫妻情投意合,琴瑟和谐,在成亲后的第二年就有了殷仇,而为尹朝卖命快要一辈子的常胜将军一辈子只有殷仇母亲一人,这在当时被许多人称赞传为佳话。
可惜好景不长,到后来,殷将军还是战死战场。
据说在那次战争中,军中出了内奸,十万大军全军覆没,殷将军被砍断了双手双脚,流血过多而死,噩耗传回皇城,公主便血气上涌,跟着离开了人世……留下当时还只有七岁的殷仇。
殷将军家中没有其他的亲人,葬礼是由聚休帝下令按照国丧的标准举办的,全城都挂着白色的装饰。而宁竟瑶也是在葬礼上看到才只有七岁的殷仇的。
当时的殷仇跪在灵堂前,一滴眼泪都没有,看上去骇人的慌,一点儿都不像是个才只有七岁的孩子,那双琥珀色的眼底一丝涟漪都没有,小小的脸上也没有表情,行尸走肉的看着身边的人哭的一个比一个厉害,看着那些大官脸上比他还要哀痛的表情,就那么一直看着。
宁王爷家里的小世子当时也才四岁,看着殷仇小小年纪那副模样,不免会在意,便在将军府留到最后,待那些客人都走了,才过去,和男孩保持一样的姿势,跪在殷仇身边,说:“小朋友,难过的话不哭出来是长不高的哦……”
那天夜里,对宁竟瑶来说,只是他一生中所有精彩旅程的小小插曲,可是,对于殷仇来说,宁竟瑶,那个会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抱着他的人,只他这辈子都想要拥有的光。
此后,为了照顾还年幼的将军遗子,宁竟瑶在没有任何人主动想要领养殷仇的时候,将殷仇接到府上,和小世子作伴。
可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殷仇总是喜欢对他说一些在别人听来很大逆不道甚至荒谬至极的话!
七岁的殷仇说:“宁王叔,我可以喜欢你吗?”
九岁的殷仇说:“宁王叔,我想亲亲你。”
十二岁的殷仇说:“宁王叔,我想娶你……”
宁竟瑶完全不知道殷仇是如何产生如此想法的,和他说过两个男子是不可以在一起,那是不对的,结果殷仇却说,‘凭什么不对,为何男子与女子在一起就可以,男子在一起就不对?!’
到后来,在宁王爷对殷仇说的话越来越头疼,却并不放在心上的时候,殷仇却即将被接去军中历练,而在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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