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去取车。”叶萧然一声吩咐,自己便下了车。
“嗯?什么取车?”
“上来吧。”年少阳说道,却见叶萧然已独自步行而去。
“哎,枭….枭姐….”夏晔的声音也随着叶萧然渐渐走远的背影而降低。
见她独自走在寒风,清冷中带着丝丝冬日的萧瑟,多想能够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成为那个可以温暖她的人。
叶萧然少有这样独自走在街道,身边没带任何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忽然觉得这座城市有些许的陌生。只是如今这世上有了她最亲的人,让原本生无可恋,一心想要复仇的她,心里多了一丝柔软,想到以后有机会能够跟女儿相认,听她叫自己一声妈妈,叶萧然的嘴角就不自觉的扬起一抹舒心的笑意。
带着面具太久了,她甚至忘记了真实的自己,过往的经历让她无法再相信任何人,她只能用冷漠包裹着自己,隐藏着一切。她从没停止过复仇的脚步,更加没停止调查当年父母的死因,她与苏家的恩怨又岂止是当年自己经历的那场浩劫。
一阵汽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转头,是一张熟悉的脸坐在车里,她颇感意外的望着她,但她的脸上却有着少有的严肃,连那抹温暖的笑意都没有。严文钦,她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叶总,有时间吗,带你去个地方。”严文钦语气平淡,甚至有些丝丝的漠然,叶萧然没有犹豫就上了严文钦的车。
叶萧然有些不解看了严文钦一眼,没有说话,严文钦也只是手扶着方向盘看着前方,踩在油门上的脚却加重。
约莫二十分钟,车子来到了一个高档小区,保安似乎认识严文钦一般,毕恭毕敬的给她打开了大门,叶萧然片刻就认出了这个地方。
在夏晔的给自己的照片里面,她看过这个地方,这是于贝儿住的小区,那天晚上,严文钦和严文卉两姐妹很晚才从这里出来,虽知道严文卉与于贝儿是老板与员工关系,但夏晔还没查出严文钦究竟跟于贝儿有着什么联系,叶萧然确实疑惑了,为什么严文钦会带她来这里?
走到电梯口,叶萧然的脚步停止了,两只手有些不自然的握了握拳,她望着电梯,眼里有片刻的惧意,却丝毫没让严文钦发现。
“去几楼?”叶萧然语气依然平淡的问。
“四楼。”
“我走楼梯。”叶萧然说着已经转头向楼梯出走去。此时电梯却已经打开,严文钦看了一眼叶萧然,没有进电梯,抬脚也跟着叶萧然走向楼梯处。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没有说话,严文钦只有无尽的沉默,静僻的楼梯响着高跟鞋声,清脆悦耳,仿佛带着某种美好的节奏,跳动在两人之间。
这是低密度洋房的小区,每栋楼有四层,因为于贝儿喜欢顶楼天台,所以选择了顶层。到了四楼,严文钦先走到了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叶萧然望着严文钦那么熟稔的动作,又想起那天严文钦那天搂着于贝儿离开会所的情景,她们的关系究竟有多亲密,她竟然连这里的钥匙都有。
踏进客厅,一股淡淡的药水味扑鼻而来,严文钦皱了皱眉头,叫道:“文卉。”原来严文卉也在这,叶萧然巡视了房子一圈,除了客厅那张醒目的于贝儿的照片,整个房间布局都很舒服,简单的田园风格,房子收拾的井井有条,整洁有序。严文钦正寻望着,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的都很严肃,甚至有些许沉重,忽然“啪”一声玻璃摔碎般的声音。
“贝儿。”严文钦叫了一声,疾步上前,叶萧然也忙跟上前。
“给我!”一声怒叫,在卫生间角落,只见于贝儿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手里拿着针筒,手臂上还缠绕着牛皮筋,青筋暴露,手臂隐隐可见青涩的针眼。
“别过来。”于贝儿举着针筒不让严文卉靠近,严文卉一脸焦急却也沉着,说:“贝儿,冷静点,把针筒给我。”
“不要,我难受,文卉,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好难受。”于贝儿脸上的表情很是痛苦,脸上的倦意袭来,像是受尽折磨般,苦苦挣扎着。
“姐,你回来了。”严文卉有些着急的看了严文钦却发现她身边竟然站着叶萧然,原本在严文卉的监控下,于贝儿的每个行程她都了如指掌,当知道她在家时,她便和严文钦一同前来看望她。
心里希望她真的会控制不再触碰毒品,却发现一切都如严文钦预想的那样,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如果人能够摆脱毒品,这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的悲剧发生。
刚踏入进来于贝儿状态正常,没想到没过一会她却毒瘾犯了,两姐妹费劲了很大的努力才能片刻的安抚她,原本以为那股劲头过去她会慢慢安静下来,严文钦转身就出去了,没想到她竟带回了叶萧然。虽然看起来她股毒瘾暂时下去了,但没想到只是假意伪装自己已经平静,在严文卉卸下防备之际,找出针筒躲到了卫生间,就在两人相对之时严文钦也回来了。
“贝儿,乖,针筒给文钦姐,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严文钦也尽量安抚着,于贝儿却只是摇头,毒瘾让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哪怕是心爱之人那么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争气,她也做不到。
“文卉,跟她说话,分散她注意力。”严文钦小声在背后对严文卉说着,自己却专注的盯着于贝儿,伺机夺下她手中的针筒。
严文卉会意,顿了顿,眼中闪过丝丝的忧伤,她望着于贝儿,说:“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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