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左翼冲格勒长宇做了笑脸,没多说上一句话,便被宫人拥着随大夫人去了丹宁阁。
大夫人并不是个善茬,格勒长宇十分担忧左翼的处境,不知道大夫人会怎样刁难左翼。他需尽管想个法子,尽早离宫,回伯爵府去才是。
天色渐渐变深,宴会的人的也纷纷散去,华丽的格勒宫里在夜晚灯火的映衬里熠熠生辉。此时,在老夫人的阁府里,格勒长瑾候着并未离开。
“都是群废物”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划破了房间内的平静。
“母亲息怒,儿臣本已安排周密,只是万万没想到长宇能到外人相助,才得以逃脱。”格勒长瑾喏喏回答道。
“外人就一个黄毛丫头片子就能让你的那些高手失手了”
格勒长瑾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言。
老夫人继续道:“我看她也就会耍一些花拳绣腿,也使不出什么能耐来。倒是你养的那些所谓高手,不过尔尔。连两个黄毛小儿都对付不了,留他们何用”
“母亲教训的是,儿臣知道该怎么做。”
老夫人看见长瑾似乎脸上写满了担忧和惭愧,她平息下来,走到格勒长瑾的面前,在他身边坐下来,并让长瑾也在身边坐下。她缓缓道来:“长瑾,这件事,母亲并不是怪你,只是你需要明白我的用心良苦,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必须要加倍的谨慎和小心。”
“儿臣明白。”
“但你似乎犹豫不决。”
“是,毕竟长宇是我的弟弟,他年幼时,曾由您抚养过一些时日,与我一同长大。如今,让我挥刀相向......长瑾,实在下不了手。”
“长宇刚出生,生母便去世了,我将他养大,视如己出,他虽深得我心,但自从他离宫之后,受小人蛊惑,这些年,使得我母子渐渐疏离,他已被脱了胎,换了骨,全然不是当年乖巧懂事的长宇了。如今,先王刚刚去世,长瑾年幼,刚登王位,此时正是我格勒城风雨飘摇之时,朝中更有不安分的人企图利用他行不轨之事。王者,应果断决绝有时候,有些牺牲,是必然的,难以避免的。”
“可是......我与长宇攀谈之后,得知他志向并不在朝,只想离宫行医,淡泊明志。”
“长瑾,你还是太年轻。格勒康泰就是一只老狐狸,即使长宇想要淡泊明志,格勒康泰也绝不会善罢甘休。长宇是他手中的王牌棋子。”
“一个失势多年的伯爵,在城中并无太多的党羽支持,何以畏惧为何非置长宇于死地不可。”
“不可草率轻敌格勒康泰心高气傲,野心很大,这些年以来,在你父亲的牵制下,他委曲求全,忍气吞声,为的就是一个机会我得知,他早已笼络城中一些大臣将领为他所用,时机成熟,他定会谋权串位而长宇会是他最名正言顺的旗帜”
“这么说,母亲早已知晓叔父有逆反之心,早已派人在暗中监视他”
“风雨飘摇,一定要未雨绸缪。”
“三夫人和其父亲位高权重,一样是不堪一击,他一失势伯爵母亲又何必太过于操心。”
“长瑾,格勒康泰与三夫人不同,三夫人她们只是这城中的蛀虫,是女人的爱慕虚荣,也是市井小民的贪图富贵,她们内心的膨胀,只是得到更多的钱财,物以类聚,围在她们身边的那些人也是这些嘴脸,你只要给她们足够的钱,他们自然就消停了。可是格勒康泰不同,他要的是整个城,他要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利。而栓在他身边的人,就不能仅仅靠钱财那么容易了。”
格勒长瑾赶忙作揖,道:“母亲教诲的是,长瑾愚钝。”
“此时局势危及,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个。”尽管格勒长瑾已在而立之年成为这座城的王,但在大夫人的眼里始终是个孩子,她又道:“长瑾,为娘的,年纪已大了,能为你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为娘能做的,只是想让你的王位能坐得稳稳当当,往后的一切,得靠你自己,你需要快些成长起来。”
“是,长瑾明白。”
“既然,长宇只身困于格勒城中,这是我们的机会。”
格勒长瑾眉头微蹙,尽管母亲和他将形势分析透彻,但长宇始终是他手足,前次派杀手于途中伏击一事,已经让他内疚不已,幸好长宇没事,他才微微地免于自责。如今母亲一再威逼,他内心矛盾不已。
大夫人似乎看出长瑾的为难,便道:“我知我儿,天性善良,不愿加害于长宇,若是如此,只需将长宇困于一处,待破了格勒康泰之局,再将他放出来。”
“此法甚好。”格勒长瑾喜上眉梢。
大夫人看着长瑾,心中微有些感触,格勒长瑾始终是有些软弱和悲天悯人的情愫,这种柔软的天性,会让他的帝王之路走得艰辛而且危机四伏。她只能在有生之年,辅助于他,可是百年之后,他又会如何呢
“长瑾,此事,需要好好谋划,长宇既然回到宫中来,我们就需要找个名正言顺的法子让他失踪对了,长宇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大夫人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但她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神却一直萦绕在她脑海里。
“母亲,她叫左翼。”
“对,左翼。一个黄毛丫头,能在众高手中将长宇救走,或许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可能了解过她的身份”
“我已派手下前往她所说的住所了解,山野间独家都户,以打猎为生,父母健在,有一个姐姐。”
“这些都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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