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保持这个动作很久没有动。
他手底下青年眉眼无辜, 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偶尔嘟囔一句听不清的话, 或者砸吧几下嘴巴,他嘴角还带着一点点心的碎屑。
戚观澜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他手臂微微弯曲, 放松了力道, 然后弯下腰, 伸出粉嫩的舌尖,把青年嘴角的碎屑舔干净。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戚观水冒充他在勾栏街上行骗, 他背地里干着更恶心的勾当。青年觉得他常年生在鸨儿毒手下, 却不曾想过他凭借着自己的血,是如何八面玲珑、耍的那群女人反目成仇、大动干戈的。
戚观澜手下微微用了一点力气。青年的咽喉被扼住,有些难受的别了别头。
现在就杀了他。
小孩儿稚嫩平静的脸像是恶鬼, 他做梦都是逼仄的黑暗,娇艳欲滴的脸蛋密密麻麻的凑在一起, 窃窃私语, 雪白娇嫩的手臂交缠重叠, 鲜艳粉嫩的裙摆铺满了地面。
谁给过他这样单纯的心疼?
他最终还是放了手。
青年嘴角天生带着一点弧度, 睡着的时候也在笑,凌乱的短发刺在被子上,将柔软的锦缎戳出来了无数凹陷。
戚观澜看的太入神了。
从正午到华灯初上,他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不得了的东西, 把青年细细打量了个遍。邢阳被盯得梦里边也不舒服, 难受了大半天, 热出了一身的汗。
小孩儿蹭了一手他胸膛上热出来的汗水,推了他两下:“起床啦,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邢阳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嗯了一声继续睡。
戚观澜忍住没去舔他的汗水,爬起来穿鞋。邢阳迷糊道:“别乱跑……你要去哪?”
戚观澜边穿鞋边道:“去烧洗澡水。”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邢阳脖颈,把蹭在上面的汗水给他看。指尖上一点汗水,透着光泽。
邢阳眼睛都睁不开,又是糊弄的嗯了一声。
门打开又被轻轻的关上了。
邢阳又迷糊了一会儿。刚才戚观澜已经把他弄醒了,这会儿房间中安静下来,他反而越来越清醒,支起身子来打了个哈欠,往后挪了两下倚到墙上,翻开了邢星的本子。
本子首页写的神墟两个字,邢阳随手往后翻,却发现这本子后边竟然是一片空白。他往后蹭了蹭,坐得更直了一些,正想要再仔细看看,却骇然发现,那本子的第二页,竟然凭空出现了一行字体!
不见形迹的笔尖锐锋利,在本子上缓慢的刻字——
‘杀了他。’
邢阳后背冷汗涔涔,耳边只听到‘咔哒’一声,木窗竟然忽然响了一声!他被吓得一个机灵,刷的一下就把本子扣上,警觉的看过去。
不知道是哪家小孩儿调皮扔着石头玩,窗纸破了一个洞,一块黑色的石头孤零零的躺在窗沿上。
“谁呀?”邢阳打开窗户,向外探出脑袋,四周环顾了一遍。
夜晚的潮气逐渐透了一点出来,二层高的小酒肆就这么几家客房,窗外一颗三人环抱粗的银杏,透着几点零星的灯光,树影婆娑照在地上。
没人。
不久之后木窗被关上,人影消失。
戚观水从树根下露出了脸。他一只干瘦的手扶着树干,湿润的黑眼睛盯着那一点光亮,像是只被抛弃的小奶狗,无声无息的流露出来一点委屈。
老银杏枝繁叶茂,盘虬的老根冒出地面,有些微不可见的颤抖,连带着青涩的白果也乱颤,一家老小险些吓得魂飞魄散。戚观水想着刚才青年那无辜迷茫的几眼,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个颇为恶毒的微笑,随后转身跑进了黑暗中。
谁也别想好过。小孩儿保持这个动作很久没有动。
他手底下青年眉眼无辜,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偶尔嘟囔一句听不清的话,或者砸吧几下嘴巴,他嘴角还带着一点点心的碎屑。
戚观澜心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呢,他手臂微微弯曲,放松了力道,然后弯下腰,伸出粉嫩的舌尖,把青年嘴角的碎屑舔干净。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戚观水冒充他在勾栏街上行骗,他背地里干着更恶心的勾当。青年觉得他常年生在鸨儿毒手下,却不曾想过他凭借着自己的血,是如何八面玲珑、耍的那群女人反目成仇、大动干戈的。
戚观澜手下微微用了一点力气。青年的咽喉被扼住,有些难受的别了别头。
现在就杀了他。
小孩儿稚嫩平静的脸像是恶鬼,他做梦都是逼仄的黑暗,娇艳欲滴的脸蛋密密麻麻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雪白娇嫩的手臂交缠重叠,鲜艳粉嫩的裙摆铺满了地面。
谁给过他这样单纯的心疼?
他最终还是放了手。
青年嘴角天生带着一点弧度,睡着的时候也在笑,凌乱的短发刺在被子上,将柔软的锦缎戳出来了无数凹陷。
戚观澜看的太入神了。
从正午到华灯初上,他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不得了的东西,把青年细细打量了个遍。邢阳被盯得梦里边也不舒服,难受了大半天,热出了一身的汗。
小孩儿蹭了一手他胸膛上热出来的汗水,推了他两下:“起床啦,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了。”
邢阳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嗯了一声继续睡。
戚观澜忍住没去舔他的汗水,爬起来穿鞋。邢阳迷糊道:“别乱跑……你要去哪?”
戚观澜边穿鞋边道:“去烧洗澡水。”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邢阳脖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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