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波沉默的背没给身后的人放弃的想法,这个多了一层厚脸皮属性的人还是自嗨,开始讲笑话,似乎想缓解刚才尴尬的场面:“你知道我们刚来的时候,有两个士兵似乎是一起来的。一个炫耀自己受到的情书很多,不难想,那小子长得好看。另一位就长得就那样,觉得不爽,炫耀说自己也收过一封信,还从包里拿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他声情并茂地念出来,好肉麻,居然把长得好看的感动哭了。那个哭了的拉着另一个去厕所讲悄悄话。我觉得肯定有鬼,就跟过去听,居然听到信是长得好看的写的。谁知道不好那人气得跑了出来,只要他同学再跟他说明显得不到说话,他就会捏拳头要揍他。”
没等郁波反应,贾相梦哈哈大笑:“你想,被同性恋告白多恶心,想想都觉得浑身起皮疹。”
本来想引郁波发笑,结果气氛愈加沉闷。假如拳头能让背后夸夸而谈的人滚出去,郁波觉得自己肯定会把他打到头破血流,不过那样太费事。对于这种人最省事的办法就是不理会,看看这人是否真有当脱口秀主持人的天赋,假如他能一直说个不停,只能证明这人没眼色。
沉默一阵,贾相梦居然又开口。他说:“咱们这些新兵可都是刚好20出头的血气青年,回头这要是打架手重了,难道不会出人命。万一谁看谁不顺眼,一掐脖子,往别处一扔,谁知道是谁干的。所以,咱们要团结,而且要跟强的人团结。不为别的,就算为了活命,你想上有老还没个小的,要这么走了能不遗憾吗。”
在贾相梦说话期间,郁波感到隐隐的不安,倒不是因为话里有话,觉得张冰出去的时间太长了,而且没点动静。
他刚想问贾相梦有没有见到,话还未说出口,帐篷外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郁波连忙坐起身,推开一旁的贾相梦跑了出来。循着刚才的声音的方向望去,看到张冰正被一个绿军装新兵用双腿夹住,捂住嘴,而那个新兵长着嘴嗷嗷大叫。本来郁波还很慌张地跑,估摸着可能那个新兵可能正被咬,便略微松懈。随后,贾相梦也跟着出来。
树下面扭着的新兵一看到帮手出来了,锤了张冰两拳,挣脱后想跑,被张冰死死抱住大腿。
“我的爷爷呦,你都咬了我,就放了我好吗。”新兵拖着张冰硬是走了两米。谁知张冰看到郁波后,希望成倍地增长,更何况他正跑来。
当然不能让你跑了。你刚才还打了我几拳,光咬你,我怎么能回本,起码要把你的军辉弄到手。张冰心说:给郁波是一件挺美的事。
从张冰的角度,他看到郁波摔倒,准确来说是被趔趄的贾相梦弄到的,两人叠在一起。从张冰的角度,贾相梦的表情看不清楚,但很明显他跌倒是故意的。谁会自己倾斜45°后有预谋般地伸开手臂,推到别人。在张冰愣神的一会儿,偷袭的新兵一下子逃开了,跐溜一下窜上了树。
张冰没那人壮,没那么高,但他很拼,忍耐力高强。他觉得忍是件有意义且不费力的事,这不,他叉着腰站在树下,看着偷袭者抱住的蠢样。
他想不明白,所以问道:“你干嘛不逃。”
“这么大的平原,我就是跑,你们难道不会追吗?”
“可你这就么趴在树上,我们组在这里等着,难道你就能逃了吗。”张冰觉得四肢发达的人的死法可能就是故作聪明。
见那人不吱声,张冰同样沉默了,因为郁波来了。他有点紧张,像将去献供的臣民。
似乎见到树下围的人越来越多,爬树新兵说话:“你们赶快离开吧。我们几个队伍结盟了,我是看你们可怜,才来单挑的,你们这些人不要几个人都上来,不要当懦夫。”
“单挑,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不选择我们比较强的,偏偏选了个最弱的。你下来,让你爷爷我教训你祖训。”贾相梦扶着树干,说大话。
要是真下来了,谁叫谁爷爷还不一定。张冰冲着贾相梦的背影使劲翻白眼。
这一切被郁波默默地看在眼底,突然发觉自己在笑,只是看不到嘴角微笑的弧度有多少。即便有,弯的弧度也只是一点点,郁波认为自己只是心情稍微放松。
张冰觉得僵持着不能解决问题,而且他看到郁波困得连打哈欠,装老成朝树上的人问话:“兄弟,请问您贵姓。”
“免贵,我姓吴。”密密麻麻的松针里传来厚实的声音。
难道一个人从里到外都要符合自身形象吗,怪不得他能承受松针扎,皮厚嘛。张冰接着问:“那您的名呢。”
没等张冰的问题得到回答,贾相梦走上前说:“的博得波个屁,让他麻利地滚下来。”,朝树干猛踢一脚。
树上那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居然在树上啊啊大叫,彻底破坏了张冰心中对东北人的印象,虽然姓吴的没有山东口音。
“我脑袋被驴踢了,来当兵,我不就是想当个有身份的人嘛,干嘛都要逼我。”
张冰在树下不仅被撒了一脸的松针,还似乎碰到一滴冰凉的液体。他突然泛起同情心,再加上总想找贾相梦的茬,一把推开他的腿,可惜没多用些力气把他推进河里。
“你他妈想干什么。”贾相梦似乎没料想到张冰居然有反抗的勇气。
实际上,张冰此刻却是有些胆怯,但他觉得不能总让一个强壮的男人抱着树哭哭啼啼的,形象尽毁,这让他以后的人生如何面对自己。
“我妈还是他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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