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问了我问题,现在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郁波缄默着。
张冰拍拍身旁的土地,见他久未行动,便起身拉他的袖口。一开始郁波的眉头又皱紧,却没有任何言语和行动上的抵抗。这让张冰更加喜悦。他一直坚信郁波是个贵族气息的人。不了解其家境背景,也可让他做出判断。郁波这个人可能表面冷漠,内心却有一颗火热的内心。而这样的人需要其他人强硬的帮助。
为了郁波的幸福,张冰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他止不住地想偷笑:贾相梦哪是他的对手。
妈妈说的真对,吃过的亏都会在其他地方补回来。
张冰抱紧双膝,侧着头问郁波:“我今年20,你呢?”
“18”郁波面无表情地说。
后悔药哪怕一直想卖,从没有卖的,即使忘掉去买后悔药这个念头也是好的。
张冰本想令自己小点,让郁波可以有意识地保护自己,没想到论岁数,自己还是个哥哥。
本来准备好的血型、星座都被打乱。
“你难道不担心贾相梦知道我们的谈话,也许他在装睡。”张冰感到不满,不知为何,也不想为何。
“不会。”
“为什么不会,你难道问他了。”张冰嫉妒郁波给予贾相梦的信任。
还好夜风有些冷,张冰很快便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心里很畸形。
“我刚才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没有反应,睡得还挺死的。”郁波说。
张冰听到郁波的语气,又一次心情被充满氢气。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刚才郁波没必要解释那么多,越想越觉得郁波是在照顾自己的心情。
张冰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郁波起身想离开。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张冰哪能这么放纵郁波离开,可是自己的聊天水平实在过低,从前没能跟什么人交流是他无法避免的疏忽。
“知道。”郁波想了一会儿说:“你叫张斌?”
张冰哈口气于新手中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肯相信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张冰诚恳地说,虽然善于撒谎,但是郁波似乎是他唯一想坦诚相见的人。
希望郁波能看到自己的心。
郁波又开始沉默,站了许久才说:“你想多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从拴着氢气球飘往幻想王国的半空中,“啪”地摔回地面。
空气冰凉,张冰抱着身体根本睡不着。他翻来覆去,不知道为什么贾相梦这样抗战时期必成“汉奸”的人会向郁波的暴露身份,他不明白为什么郁波都告诉自己了,居然还是置身事外,不想参与进来。
弄不懂的事情太多,张冰都不知道自己未来何去何从,即便有目标,可谁说路上会没有雾。张冰的各种推断,说来也只是自己的玩笑,包括对情敌的猜测。
不过有一点,他是明白的:郁波对自己没有兴趣。
似乎还在梦中云里雾绕,张冰被摇醒了。
他们还要接着赶路。
张冰偷偷看了郁波一眼,果真如自己料想一样。他真的把自己当作局外人,尤其是在现在有分歧的时刻。
贾相梦似乎相当队伍的领头人。张冰却在心底拼了命地嘲笑他,一个傻蛋,自己早就暴露了,居然还能对要走的方向指手画脚。
不过,贾相梦处于弱势地位,这令在一旁看戏 的张冰非常意外,反倒是存在感稀薄的黄振涛一改前嫌疑人的形象,每一句话都正中靶心。
“难道我们要一直坐以待毙,本来这就是让咱们发挥实力的,难不成无耻地躲起来,躲够三天吗?”贾相梦叫嚷着。在张冰看来,他卑鄙的嘴脸居然不知道要藏起来,真是无耻加自私,根本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恶心感。
黄振涛一改昨夜的吊儿郎当,表情严肃地说:“到部队,一开会没激情,尤其是这样一开始就像部队作战演习。谁从娘胎里出生不想吃手指。他们连基本的刀都没发给咱,更别说像大部书那些枪。从一开始,就已经说明了,这是在拌家家。“
张冰自认为黄振涛的话,自己也能在心底想到,只是说不出口。只要给时间,有哪次被别人说过一顿之后,自己没有事后幻想着用犀利的言辞将那人骂得狗血淋头。
贾相梦明显不服气,拔高声音:“我可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想干得好点,不然怎么混。”
他接着补充道:”我把话撂在这儿,必须往前走,不然在这呆着,像王八一样趴着等别人捉。“
”我可没说在这等着,不要扣帽子。后面不安全,前面就安全了吗。这方向可是否365度的,可不是跳悬崖,只有一条道。谁知道他们呢从哪来。既然有探路的,我想他们的头肯定不会将大本营的人全部赶出来。谁那么傻,在不知道敌方的情况,进行地毯式的扫荡。不然他也不会有本事聚拢这么多的人。“
天亮得早,这边空气很好,蓝天像倒挂的大海。
张冰还有些迷糊,有些崇拜地看着没说一句便将傻货压倒在沙滩上。至此,张冰全然不在乎带浓重口音的普通话,不断在心底加油:干掉他让他知道谁才是队里最弱的。
“你是不是奸细!”贾相梦憋红了脸。
“不知道,你可以认为我是。”黄振涛的表情松懈一些:“假如你是在觉得必须要走这个方向,你可以单独离开。”
听到这里张冰觉得黄振涛是知道了什么。他是在赶人,不过方法比较委婉。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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