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在讨论:“其实何方是爱过陶往的对吧?”
“一定是深爱过的,他之所以嫁祸陶往也是想摆脱过去然后活着跟他在一起嘛。只有先活着,才能谈相守。”
“可是这是原则问题,他爱他就不会让他背负杀人犯的罪名。陶往虽然精神不正常,但他一定知道自己是被心爱的人陷害了抛弃了,并且还是为了救另外一个男人而陷害他,一定特别心寒。何方了解他的脆弱,一定知道他的害怕,可是还……哎,好不容易有人爱他,结果却是在骗他……”
“看着纳兰图图在精神病院里日渐消瘦的样子我好心疼……真是太敬业了,看起来瘦得只剩骨头了……”
可不是呢,当时他为了拍戏减肥到一百一十斤不到。
“其实两个人都很可怜啊,都在挣扎。你们发现了吗?主角名字连起来就是‘逃往何方’,彷徨呀彷徨……”
风潇轻哼一声:“这就是你们最杰出的作品?不怎么样。”
“土包子别跟我说话,不懂欣赏。”纳兰德性心不在焉随着人流往出走。其实电影根本没有看在心上,一直在想安冬说的话。他说三年前自己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本来是想挂了电话立即面谈的,安冬却说今天还有事,约了明天中午见面。
他心跳如鼓,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我不喜欢安冬。”风潇又说。
“哦?为什么?”
“他伤害你。”
纳兰德性愣住,回头看这个高大的男人。电影序幕还没放完,黑白光影将他轮廓勾勒得朦胧美丽:“你是不是傻?那是戏了。”
“戏里的伤害也是伤害,你们不都是真人演出吗?我看到你为他伤心难过,那是真的难过,还有身体的消瘦,也是真的消瘦。”
“傻。”纳兰德性懒得解释在片酬诱惑面前假戏真做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对外美其名曰“敬业”“热爱演戏”,屁,哪一个不是为名为利,舍得牺牲而已,演技高低而已。
虽然其实《他年忆》给他的片酬并不高,但他承认他是冲着名去的,“高逼格演员”的名头。同样的,安冬也是。
“而且他现实生活中也伤害过你。”
“嗯哼?你知道得倒不少?”纳兰德性笑笑,“不是他伤害我,是我伤害他。明天中午我出门一趟,你们不用跟着。”
“不行,你必须跟我形影不离。”
“为什么?”
“我不确定,有多少人想要伤害你。”
纳兰德性定定看着他的眼睛,陷入沉思。这世界是怎么了?怎么谁都好像要害他的样子,谁都又好像要保护他的样子?刚才安冬电话里还说,让他明天一个人来,千万不要带那个白头发的高大男人。
“记得我跟你说过吗?这里还有我们世界的人。但我不保证,他们是朋友还是敌人。”
☆、第19章 验尸报告
(十九)
第二天中午纳兰德性如约来到跟安冬约好的地点,是联星附近的一家茶馆,名叫“雅舍”。一楼有音乐学院的学生坐在水帘后面弹古琴,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正弹到《广陵散》正声的“长虹”一段,也就是平常总能在装逼场合听到的最激烈的一段。
因为小爷爷晚年被当地某戏曲学校聘为荣誉教授,那些年小楼里时不时会来些拜访小爷爷的“文人雅士”,老琴人也有,所以耳濡目染,纳兰德性对文化这方面基本达到装逼入门级水平。
一看包厢门口的八名保镖,就知道安冬已经到了。
保镖拦下了风潇。纳兰德性顺势说:“那你就在门口等着吧,就隔一道门,我不会有事的。”
“千万当心,如果有情况,喊我。”
说得好像他真的担心似的。
安冬穿一件宽松的黑白毛衣,细脚牛仔裤上白漆画着埃及风格的夸张涂鸦,带着纽约扬基的棒球帽,一如既往的街头潮范,浅金色窗帘紧闭,仍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其实纳兰德性并没有在外面看到潜伏的狗仔。
不过随他吧,躲狗仔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又见面了,幸会。”纳兰德性微笑着跟安冬握手,看到他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坐到对面沙发上,单刀直入,“安先生说有重要的事情对我说,是什么?”
安冬摘下墨镜,心存戒备地观察他一阵,说:“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纳兰有个哥哥。”
“所以?你应该听说吗?”
“我曾经是他的……”
“他的什么?”
“朋友。”
“朋友?”纳兰德性笑了,“‘(断背山片尾曲)’,是么?”说完又几分不屑地笑笑,“得了,不用跟我打马虎,家弟虽没有向你提起过我,但却向我提起过你。安先生,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对吗?”
安冬紧张地望了眼窗外,才回头犹豫地应了声:“没错。”
“很怕见光吗?”纳兰德性挑衅一般,放下茶杯走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灿灿阳光倾斜一地,格外明媚,“怕什么?这是二楼。天气这么好,不晒太阳会缺钙的。”
回头见安冬像见光死的吸血鬼一样往阴影里闪躲,忍不住耻笑:“怎么?怕我安排狗仔拍咱俩幽会的照片炒绯闻上位吗?”
安冬愣了下:“他跟你说了多少我们的事情?”
“不多,我也不关心。”纳兰德性坐回座位上,跷腿喝茶,“放心,安天王,现在时代不同了,卖一卖腐没准儿还能帮你提升人气……哦我忘了,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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