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车子一走,风潇就从纳兰德性的唇上撤走,回头谨慎地目送车尾转出巷口。
纳兰德性被晾在了墙上,看着风潇的后脑勺。唇角残留的水渍被风吹干,带来丝丝凉意。气息还没平复,脸颊也烧得不成样子,感觉自己狼狈极了。尤其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真的动了情,简直羞愤难耐,一口恶气堵在心口,气得想咬人。
趁风潇还没回神,纳兰德性非常潇洒地扭头就走。脸还是要的。
风潇快步跟了上来:“大人,是林安森。”
“看到了。”
“或许是来找你的。”
“嗯。”
“大悦说愿以八千万聘请你到他们旗下发展。”
“我说了,我有自己的演艺公司,干嘛要到别人旗下?”纳兰德性斜睨风潇一眼,见他还是脸色如常,更加生气了,“以后这种小事就不用跟我报告了,知道我不可能答应就直接拒绝好了!管家是干嘛的?不能给老板挡掉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配当管家吗?老板日理万机难道还要事必躬亲吗——”
风潇半天没有出声。
“耳朵聋了吗?听懂没有?听懂了吱声。”
“大人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风潇突然拉住他,居高临下不悦地说。
纳兰德性被他目光里的凌厉吓了一跳,冷笑问说:“你生什么气呢?哦,忘记了,你是尊贵的王子殿下,老子不该对你颐指气使是么?活该!谁让你不呆在家里养尊处优,好端端非要跑老子这儿来做什么奴仆。老子就这脾气,爱伺候不伺候,怎么着吧?”
“那你又在生什么气?”风潇反问。
纳兰德性哑口无言。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甩手就走。
“安冬对你说了什么?今天自从见过他以后你就变得很奇怪,又是伤春怀秋又是对我撒气。”风潇还在咄咄逼人,“你们旧情复燃了吗?还是说你一见他就伤感……”
纳兰德性突然停下脚步,玩味地回头看他:“风骚,你是在嫉妒吗?”
“我?嫉妒什么?”
“我怎么知道?”纳兰德性摊手,“不然你今天吃枪药了吗?”
风潇顿了一会儿,眨眨眼,又眨眨眼,伸出手:“让我先查下‘枪药’是什么意思……”
“哦漏,别、别拿出你那破辞海……”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纳兰德性捂眼叹气,转身就走,“愚木疙瘩,煞风景。”
两秒之后。
“喂,今天明明是你吃枪药了好吗?”
“随便……”
“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
到达诊所门口。
推门的一瞬间,纳兰德性突然停住脚步,回身拉过风潇的领口,踮起脚吻住他的唇。风潇没有反抗,当然也没有回应。
片刻后分开,纳兰德性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抹干嘴巴,一脸随意地说:“这个吻还你。在我们世界里,接吻是件严肃的事。所以,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不许再用这个办法帮我隐身。”
风潇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说:“原来你们这里……这个还可以还的啊……”
“当然可以。”说完推门进去。
风潇耸耸肩跟进:“那你还欠我一个。”
“那欠着吧。”
“欠着就欠着。”
……
一进门就听王建刚兴冲冲地说,惊天消息惊天消息,幸福湾居然是林家的秘密产业。
原来林安森今天来这里并不是为了找隐居在诊所里的纳兰德性,而是来处理幸福湾地皮被征用的事情。当然最后还是zfu略胜一筹,就算林安森出面也只能收拾建材滚蛋。
纳兰德性:“那又怎样?林家家大业大,涉猎范围广也不稀奇。”自打那天看到林安森从小楼里出来,他就已经猜到一二。
“可是林家为什么不敢承认呢?‘幸福湾’对外一直声称老董姓刘,从来也没听说跟林家有什么关系。结果你们猜老张从网上查到什么信息?原来林安森的生母就姓‘刘’,而幸福湾的老董正是林安森的舅舅。”
“……so?”还是没听出端倪。
“别忘了,林安森是林家的私生子,他生母可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家世也不显赫,舅舅更没什么背景了,混混一个,怎么会短短几年之内就摇身一变成为了房地产业大亨呢?记不记得前几年林安森继承林家家业的时候海内外媒体那叫一个沸沸扬扬,还有人猜测他是通过不正当手段骗得继承权的……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啊。‘幸福湾’一定也是他用林家的钱给自己舅舅置办的产业,转移财产啊;或者再大胆点猜测……是用来帮他洗钱也不一定啊。”王建刚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这个林安森,年纪轻轻,不简单呐……”
“……”纳兰德性,“所以,关我们什么事呢?”
“啊?哦,倒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就是,明天开始拾掇拾掇,我们就能搬进小楼去住了。”
“靠!”纳兰德性拍桌大叫,“太好了!谢谢你了老王!还有老张!哦还有你小狗狗……真是太得力了!涨薪涨薪,等开张了果断涨薪!”
“老板英明!”
风潇:“……”王建刚你有没有搞错,你三千万积蓄都被征用了,他也没承诺给你股份啥的,涨个薪而已有什么可高兴的……
这公司……是不是……太不正规了点儿啊。随口一说就建立起来了,到现在连个合同也没有。太闹着玩了。
话说这凡人的心愿到底何时才能实现?再这样下去他这个管家兼助理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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