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建国将谢忻予带回来的时候,谢铭也才二十三岁。谢忻予原名齐忻予,是谢建国战友的晚年爱子,谁知他战友一家都出了事,忻予这孩子又眼瞧着父母被杀死,心里创伤有多大自然不必多言。
承过老战友恩的谢建国二话没说就把这孩子的抚养权从他那几个想讨好处的亲戚处给抢来了,这孩子的父母给这孩子留了不少的钱,他是不贪图那点东西,但这孩子绝对不能落入那些个居心不良的亲戚手里,老战友就这一根独苗,所以谢建国对谢忻予的疼爱一点都不少于对谢铭的。
要说人世间的事情也真是奇怪,谢建国本想将齐忻予直接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可从外地归来的谢铭只看了齐忻予一眼,竟然就语出惊人的说他要养活这个小孩,仅仅比齐忻予大八岁的他,竟然喊齐忻予为“小孩”!谢建国当时那僵住的表情她到现在都记得。
具体谢铭是怎样说服谢建国的,她是不清楚了,她只知道从那日起,齐忻予改名为谢忻予,仅比谢铭小八岁的他,成了谢铭的儿子。
原本她和谢建国虽然觉得诧异,但也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少言寡语的谢铭对这个少年的关怀实在是让他们瞠目结舌。不论是学业上还是和生活上,他对谢忻予简直算是事无巨细的关照着。
在谢忻予身上,仅仅二十几岁的谢铭,表现的当真如同一个温柔的父亲一样。连她都不得不承认,对于齐忻予来说,成为谢铭的儿子,或许真的比成为谢建国的强。瞧着他那渐渐变得明亮的脸色,虽然话还是不多,可却是实打实的有变化了,这俩人,最起码没有多少年龄上的代沟呀!
或许谢建国也是这样想的吧?所以直至生命快要结束之前,在病床上还不忘交代她要好好照顾这两个孩子……
然而想起谢铭时不时看着谢忻予那种想要将对方吞吃入腹的眼神,吴桂芬的心里一颤。她不是不经人事的少女,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她再明白不过。
往日的时候她瞧着谢铭也只是偶尔那样看几眼,一般情况下都是非常抑制的。可今日谢忻予喝醉了,谢铭几乎是将他抱回来的。她见谢铭抱着谢忻予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心觉不妥,追着上去说要不要煮一碗葛粉汤,好在关乎谢忻予身体健康方面,谢铭不会拒绝。
原本她是打算煮好了自己送上去的,可她还是小瞧了谢铭的耐性和对谢忻予的爱护程度,他竟然坐在客厅里等着她煮好,然后他再亲自拿上去!这一上去,她还再有什么理由打断人家?
本来想就这么算了的,毕竟那是人俩两个主人的事,她虽然算是伺候谢家两代的保姆,可说到底却也只是个打工的,哪能管得上呢。可想想小忻予今年才二十岁,现下终于变得像一个正常的青春期孩子了,虽然还是有些沉默寡言,但至少在谢忻予面前他还是开朗许多的,她实在不希望小忻予在因为谢铭的……而变回原来的样子。
只是想到刚才谢铭那慵懒的姿态和她闻到的味道,还有再想到谢铭那种不声不响的阴狠性子,吴桂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原本她是听说过,有两个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身边会出现这样的例子,而且还是发生在谢铭身上!不说谢铭看起来多么不像那样的人,只从感情上讲,谢铭可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啊……
重重地叹了口气,罢了,反正她也着实不年轻了,这半辈子几乎都在谢家做的活计,现下想来,也是该回家好好的陪一陪丈夫和儿子了……
“吴妈她……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见谢铭走过来抱着他不说话,谢忻予轻轻出声道。
谢铭闷闷地笑了两声,直起身抚摸着谢忻予的后脑,轻声道:“你不也早就知道了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被说破面子的谢忻予却没有恼,他拽着谢铭往屋内边走边低声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话音刚落,他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枚小小的冰锥,伸出左手捏住它,示意谢铭摸摸看。
“这东西你见到了吧?它是我的异能,先别问让我说完。”
见谢铭反复把弄着他制造出来的冰锥,谢忻予深吸一口气道:“我要跟你说的话,绝对全部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没等谢铭表态,谢忻予继续道:“大概是明年1月10号左右,那几天会在z省w市爆发出第一例wr35病毒性流感死亡病例,15号左右的时候,死亡数目将会上升到20几人,但实际上你从陈老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说最少也死了60多个,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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