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海南,一直想去却因为种种原因未能成行,赵捷飞的思绪飘回到小时候的j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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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暖阳,积压在小卖部屋顶的积雪在日光的照射下溶化松脱,“哗啦”一声,雪块从屋檐落下,拉着雪撬路过的赵捷飞扫掉溅到肩上的雪粉。
背对着赵捷飞坐在哥哥木霖自制的小雪撬上,裹着花棉袄的木莹扎着两条麻花辫子,手里还拿着颗大白兔奶糖,扭过头瞪着圆圆的杏眼,“怎么不走啦?”
拉雪撬的粗麻绳扔在雪地里,六岁的赵捷飞站在小卖部的玻璃柜前眼也不眨地盯着里头的电视,甚至连兜帽掉下来也没发觉,木莹从雪撬上下来趴在他身上,“看啥子?”
屏幕上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白,美女姐姐念着“椰树牌天然椰子汁”的台词。
“好漂亮,这是哪里?”赵捷飞被广告的画面吸引住,出生在内陆城市的他还没有见过海洋,那片蓝绸一样碧水潮起潮落,屏幕上的美女拢起手从沙滩上捧起一撮沙子,细细的沙从美女的手心中漏出来,在海风的吹拂下像一片金色的幕,赵捷飞伸出小手,很想很想透过屏幕去触摸那金色的沙幕。
“小朋友,那是海南岛。”坐在角落的戴着雷锋帽的店主抽出拢在袖子里头的手指着南方,“一直往南走,离我们这可远着呢!”
木莹砸咂嘴,拽着赵捷飞的衣袖,“小飞,我想喝那个。”,显然她没有被海天一色的海滩美景吸引。
“叔叔这有。”店主弯下腰拿出一罐,“要一罐还是两罐?”
“小飞,你有钱吗?”木莹眨巴着眼看着赵捷飞。
“有”,他从大衣兜里摸出五毛钱递给店主。
“小朋友,连买一罐的钱都不够。”店主摇摇头,又把椰子汁收回了玻璃柜货架里头,“回去找爸妈要钱。”
赵捷飞沮丧地拉起木莹的手,“我们走吧。”
等她坐回雪撬上,赵捷飞拾起地上的粗麻绳,甩掉上面的雪花,拉着雪撬往家的方向走。
“小木,你不要不开心。”赵捷飞踢着地面的碎雪,“等我有钱了就给你买好多好多。”
“真的?”本来背对着赵捷飞坐的木莹转过身来跪在雪撬上把大白兔奶糖咬了一半,剩下的递给他,“小飞,给!”
赵捷飞扭头啃掉她手心上奶糖,“好吃。”
“你的口水。”木莹手心往他身上抹,“恶心!”
“抓紧啦!我要加速!”赵捷飞走到她后面俯身推着雪撬往坡下冲去,他轻轻一跃,两个小人儿挤在雪撬上。
冷风扑面,雪撬扬起的雪花溅向两边,快到坡底时碰上雪疙瘩,连人带雪撬侧翻在雪地上,两人抱在一起打了几个滚方才停下来,被雪粉呛得直咳嗽,看见对方满头满脸都是雪,相互指着“咯咯”地笑了起来,那时的他们年少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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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滴滴声把赵捷飞从童年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当年说好的椰子汁一直没买,渐渐地他们都长大了,过去事都忘得七七八八,他点开抖动的肥企鹅。
南有乔木:还在么?走了?
上善若水:在。
南有乔木:你想好了么?到底要什么?
上善若水:装一瓶沙子给我吧!
南有乔木:沙子?怎么给你。
上善若水:你交给徐强。对了,祝贺别人升职通常送什么?
南有乔木:大概送他们喜欢的东西吧!
上善若水:哦~
南有乔木:我朋友醒了,下了。
下了□□,赵捷飞摸着下巴,眯起狭长的眸子,打了个响指,他想到该送什么了。
睡醒的严靖曦叉开双臂把人禁锢在阳台栏杆边上,在他的颈窝处落下一吻,“怎么不睡会?”
“快日出了,咱们去海滩吧!”乔烈儿收起手机。
两人在电筒微约的光线指引下往沙滩走去,时间还早着,沙滩上人不多,只有寂寞的海浪声冲刷着沙砾。
细细沙子上留下两串并行的脚印,“贝壳!”乔烈儿快步走前弯腰拾起扇形的贝壳又扔回海里,“太小了。”
“大的没天亮前都被捡走拿去卖。”严靖曦从后拍着他的肩,“还等你来么。”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在沙滩上,远处的灯塔移动的光柱为出海的渔船在黑暗中指引着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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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yle e day
oaker,you breaker
, i your er of o er te rainbo round ty oon river, and me
音乐在乔烈儿身后响起,他转过身看见严靖曦向他伸出手,“能尝脸跳支舞吗?”
在严靖曦的手机音乐伴奏下,没有复杂华丽的舞步,搂抱着简单地旋转,海风中沙滩上感受着彼此的气味、彼此的温度,其实有时候幸福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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