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儿念头一转,说道:“解剖时死者是赤果果的躺在解剖台上被开膛破肚,如果你们拍摄的视频被外流出去,对死者是多么的不敬,对不对?”
人□□头接耳,他们当中有人犹豫,不过很快有人跳出来否决道:“我们怎么会随便把视频外涉。”
“主观上不会,但不能否定客观上。”乔烈儿摊了摊手,“例如手机被偷。”
权叔用拐杖跺了一下地砖,“这样吧!我们折中一下,不让拍也可以,但要允许我们的人进解剖室。”
卧槽,乔烈儿心里仿佛在百万头草泥马在奔腾。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地等待着他的答复,该死的邱副局长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角落里,一副无辜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乔烈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对吐着,“可以,但只允许不超过五名近亲进场,而且必须经过安检,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一直拽着拳头的刘华终于松开了拳头,要是乔烈儿还不肯让步,他得估摸一下能不能冲出重围。
长期不稳定的电力系统,忽明忽暗的灯光,忽冷忽热的冷冻设备,尸体已经有点开始腐败了。
被选出来的五名近亲经过x光机和搜身后,担当助手的本市法医小陈把他们引进解剖室先对尸体进行确认,弥漫在室内的腐臭,未走到解剖台前已经有人抗不住那气味,转身出去吐得死去活来。
换上手术服的乔烈儿信步走到解剖台前,向死者作了个九十度的深鞠躬,这是死者的尊重,虽然是非强制性的,乔烈儿也不是每次都遵循这项规定,不过此次非同寻常,有什么做得不妥,说不定会他被人用解剖刀捅出百来个洞洞,到时比洞洞鞋还透风。
那个深鞠躬确实让他在死者家属心中增分,对他心存好感。
首先检查尸表,死者的臀部有大片尸斑,说明死时体位是坐着的,双手的手腕和双脚的脚腕处均有宽度3cm的淤青痕迹,为捆绑所至。
在来的路途中他已经大致了解过案件,死者白嘉权是一名16岁的学生,就读民办的“纵横文武学校”,所谓“文武学校”,其实就是除了平时的文化科外,再增加了武术搏击散打等课程,美其名若为文武兼修,实际上各间学校的水平良莠不齐,很多教官并没有从业资格证,对于特别皮的学生会用体罚的手段。
白嘉权违反校规多次带酒回学校在宿舍里喝得烂醉,被教官发现关了一晚上的小黑屋,小黑屋里面有张定制的椅子,四肢用皮带捆绑固定,坐椅中央像马桶一样挖了大洞,底下放了木桶接大小二便,白嘉权不是第一个被关在里面的学生,其他都没事儿,他却在第二天被发现死在小黑屋里。
“纵横文武学校”的校长和警局的正局长老胡是亲兄弟,所以就出现开头的那一幕——白家村的人围堵警局。
乔烈儿抽取了心包血交给助手小陈做化验,执起泛着冷光的手术刀拉开死者的胸腔,血腥味混合着腐烂的味道喷涌而出。乔烈儿尸检永远都会戴着口罩,不是因为怕那个味道,比起泡在水里多日已经形成巨人观的尸体真算不了啥,主要是为了保护健康,那些劳模法医专家们一副傲娇的劲儿站在讲台上说不戴口罩有助于识别尸体的气味,谁知道有没有病毒,虽然口罩起不了多少作用,至少也多了一层防护,自身的健康都保不住,还谈什么工作。
“呕~”有人干呕起来,颤抖着手抽出烟正准备点上,被刘华按住,“解剖室内不许吸烟,请到外面的走廊。”
那人像得了特赦令一样拿着烟夺门而去,嘴里还念叨着“烟瘾犯了,我抽完再进来。”,不过直到解剖结束他都没再进来。
死者心脏明显肥大,刀尖小心划开心脏,无影灯下隐约看到些许灰白色,表面粗糙有波纹,与血管壁紧连的附着物,小心翼翼地用手术剪把血管剪开,拿着摄子把附着物取出,质硬。
乔烈儿把附着物放进证明盒内,“白色血栓。”
在左心房发现球形血栓,这种血栓可见到灰白色和红褐色交替的层状结构,属于混合性血栓。
他给脏器切片采样后,用线把尸体的腹腔缝合起来,这是对死者一种尊重。
“准备开颅。”乔烈儿说完后往身后看去,旁观那五人已经只剩下一人。
电钻随着震动发出“滋滋”的响声,就连最后那一个旁观者都跑了出去。
乔烈儿把死者的颅骨取下,对背着他们发呆的刘华喊道:“把他们叫进来,别到时候又说我使岔子。”
刘华应了他后,不过五分钟又从走廊折回来,对两位法医说道,“那帮人怎么喊也不肯再进来。”
“噗~”乔烈儿很快便收起笑容,死者的颅骨的完好,颅内也没有出血。
尸检完毕,乔烈儿把死者头颅重新装回去并缝合表皮,接下来就是对血样、尿样和脏器药物、毒物测试。
☆、王健仁(一)
实验室。
“没有内伤,也没有外伤。”法医小陈摇着装试剂的烧杯,“有血栓,心脏肥大,你会觉得死因是什么?”
“毒物分析还没做完就下结论会不会太早了。”乔烈儿坐下仪器前记录着相关的数据。
两人忙碌地做着各种分析,一张张检验的结果被打印出来,乔烈儿眉头深锁。
“没有中毒和服药迹象。”法医小陈把单据叠好,“咋办?”
“如果写上‘心源性猝死’会怎么样?”乔烈儿跟他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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