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啥事的日子都过得飞快,医院里还是老样子,忙的时候喘口气都得挑时候,夏少谦那里也差不多,几天不见人影也是有的,有时候叶轻舟挑错时间回电话,刚巧碰上妈妈桑在训话呢,连带著一起躺枪也不是没有过。
好在叶轻舟是彻底摸清了夏总的脾气,夏少谦这人也算挺有意思的,前一秒才轰了人,後一秒能再回头来,闷著声音低声下气地说:“我刚才不是冲你发脾气。”
叶轻舟有时候都快被他折腾得精神分裂了。
至於平常的时候,他们俩好得除了tuō_guāng一起躺床上,其他时候就跟连体婴似的──这话是赵女士说的,叶轻舟本人对此持有相当的保留意见。
男人跟女人本来就不一样,女人嘛,窝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今天跟甜姐儿似的如胶似漆,过两天能成八辈子的仇人彼此老死不相往来;男人就是这样,一个拳头、几个苍老师的种子,彼此磨合得来,就能称兄道弟一辈子。
所以赵晴晴说:“你们男人就是这麽没节操、没底线的低等动物,说你们是三叶虫都抬举你们了──”
一科室的男大夫们扭头瞥了这妞儿一眼,整齐划一地“呵呵”冷笑。
叶轻舟很不识趣地过来,用手肘捅了一下赵晴晴,“曾大伟回来了?”
“别跟我提那货。”赵晴晴轻飘飘地比划著手术缝合用的钩子,眼神儿冷得跟钩子尖端上闪烁的寒光一样。
於是,最炎热的八月就这麽过去了,九月天带著秋日的步伐姗姗来迟。
叶轻舟今天收到了老家送来的一箱干货,都是自家农地里产的晒的。往年里他都会给科室里同事护士都送一些,今年特意打包了另一个大袋子,下班後提著就开车去夏少谦的公寓。
夏大款买的是一环内的公寓,叶轻舟曾经鸡婆地跟他打听过价钱,发现就他那苍蝇肉似的工资,要也买一套一样的得不吃不喝四十年。
後来叶轻舟才知道夏少谦这房子是工作了没几年就盘下的,赶早的那几年北京奥运,房价更是贵得吓死人。夏少谦一脸没啥压力,只说房子是家里挑的,说要拿来当婚房用,老爹硬塞过来的,这便宜他干嘛不拣?
当时叶轻舟就疑惑了,“你家里人不知道你是……”
“怎麽不知道。”夏少谦冷笑了笑,叶轻舟立马觉得屋子里温度降到了零下,可八卦心不死,他模糊地记得当初夏少谦在学校的事儿是闹得挺大的,也不知道当时他爹妈是怎麽一个看法,後来也不费劲儿地把人弄到了美国去了麽?
夏少谦跟看穿了他一样地,淡淡地道:“我爸还不死心,我妈嘴上不说,不过每隔一阵子都来探一探风,能把人烦死。”当时夏少谦的神情其实挺寂寞的。
叶轻舟可以想象当年夏少谦有多麽难过,他约莫知道夏少谦家里是搞投资的,药厂还是科技公司之类的,怎麽说也是个富二代董事长公子吧,可他现在自己出来单干,看样子和家里人关系也不怎麽样。
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别羡慕谁,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门铃响了不久,门就打开了。
叶轻舟就看见一个光著上身穿著条丝绸睡裤的男人,那双眼睛惺忪地眯著,短发翘得十分有格调。
“来了?”夏少谦带著些睡意靠著玄关看叶轻舟进门脱鞋。
“吵醒你了?你刚才怎麽没说你在睡,那我过几天来也成。”叶轻舟是下班时候看到夏少谦的短信才过来的。
夏少谦最近忙得很,银行要做季度总结,他俩有大概一周没见过面了。夏少谦忙起来是这样的,几天几夜不睡,然後再一次睡个够本。别看夏少谦这样,也是有一堆应酬的,叶轻舟有次半夜还接到夏少谦的电话,当时夏总明显是喝大了,拨了电话模模糊糊地喃著什麽,嘴里乱七八糟没个重点,叶轻舟还没听清,夏少谦那漂亮的秘书抢了电话说句“总监醉了,不好意思叨扰了。”
叶轻舟後来想了想就有些没底,隔两天後一起吃饭时就忍不住凄凄然地说:妈妈桑,你吃得这还真是青春饭呢,以後咱俩吃饭还是尽量分摊吧,这钱挣得你说多不容易啊。
夏少谦当时一口水差点儿没往他脸上喷。
叶轻舟进屋里的时候,没忘记把东西塞给夏少谦。
夏少谦接著那家乐福的环保袋,坐在沙发上翻了翻里边的东西,拿著包真空包装的酱腌肉看了看,表情还挺新奇的。
“这都新鲜的,老家里自己做的,比超市里卖的干净。对了,这儿还有一窝土鸡蛋,我给你煎两个蛋,剩下的放你冰箱里。”
叶轻舟来这房子也有十几次了,熟得自家一样,去厨房卷起袖子洗洗手找锅子铲子,一点障碍都没有。
夏少谦这儿厨房是开放式的,只见客厅里男人在沙发上横坐著,两眼看著厨房里走来走去的叶医生,嘴角懒洋洋地弯了弯。
几分锺後叶轻舟就端著盘子出来了,还给夏少谦倒了杯冰箱里的橙汁。夏少谦被伺候得一脸自在,两颗蛋一眨眼也就滚进肚子里了,对面拿出笔记本的叶医生没忘记道:“长手长脚的,自己放进洗碗机里。”
夏少谦却懒得动,两只长腿挂在桌子上,用品红酒的姿势轻轻摇晃著杯子。叶轻舟整理著,偶尔抬头瞧瞧前方,在和夏少谦的目光对上之前又迅速地垂下眼。
不是说假的,夏少谦那身材保养得还真挺好的。
一身腱子肉锻炼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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