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好像竟然是……被保护了?
肖灵深吸了口气,揉了揉脸,相当不习惯。
自从十年前亲眼看到父母被人杀死,幼弟更是直接在自己怀中断了气,又被原魔教魔尊直接捡去之后,他还有什么时候尝过被人保护的滋味?
对了,还有那个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家伙。
这样想着,他便抬起眼向对面那房间看了过去。
刚巧祁爱白红着眼眶从门内走出,正对上肖灵的目光,以为他是一直这样看着的,顿时越发气愤。
“你难道以为师兄只有对你才特别好吗?”祁爱白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别做梦了,他对谁都这样!”然后气呼呼地转身,还特地关上了门,将肖灵拦在外面。
肖灵不禁又揉了揉脸:难道自己看上去像是那么自作多情的人吗?
他当然知道许大掌门是个对谁都好的令人发指的滥好人。可是,就算如此,对肖灵而言,这也是世上除了家人之外头一个对自己好的家伙。
玉诀山庄、天姥派、狂刀门,便是好些天前联合起来攻上天痕山庄,却反被肖灵杀掉近百弟子,只得狼狈撤退的三家宗门。
这些人也很是倒霉:当初他们发现肖灵离开了天痕山庄,一打听知道竟然是被带进了玄剑宗,便集合了许多关系不错的中小门派朝这边赶来,靠近了之后又想连夜赶路,结果被冰雹砸了个正着。
不少弟子都是顶着一头的包,站在玄剑宗大殿内别提有多可笑。
三派大佬本就生着闷气,等了许久都等不到对方掌门出面,越发气恼。
就在他们忍不住再度催促玄剑宗弟子之时,沈长老终于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掌门正巧有事,不方便见客。”沈长老一来就昂着头,把鼻孔摆在了天上。
三派大佬直呼晦气。
玄剑宗掌门是个好说话的滥好人,而这沈长老,可是个又臭又硬的老顽固。
“听说你们掌门打败了那个魔教余孽,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有人直接问道。
沈长老一吹胡子一瞪眼,“我玄剑宗行事,哪里需要你玉诀山庄多嘴!”
玉诀山庄庄主被气得脸色一白,冷哼道,“窝藏魔教余孽,你可知这是在于整个武林为敌?”
天姥派掌门也出言附和,“所谓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沈老你也是知道的,这么还能做出这种事?”
狂刀门大当家点了点头跟道,“天痕山庄和我们交好多年,现在全庄上下惨遭毒手,我们得替他们讨个公道,玄剑宗为什么却要站在凶手那边?这还是正道所为吗?”
沈长老不管不顾,直接将大袖一甩,“你们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代表整个武林?”
三派大佬全被气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险些直接在这大殿动起手来。
“爹爹。”玉诀山庄庄主身旁一位少女赶紧站出来道,“这件事还是得等许掌门出来再说吧。”
三派大佬冷静下来,顿时有些后悔:谁不知道沈知秋是个只知道护短成性的家伙,竟然和这老东西置气,那真是一百年都气不完。
如果不是沈知秋如此不堪大用,玄剑宗的掌门也轮不到许云来当。
“好,很好,沈老你的话,我们都记着了。”玉诀山庄庄主叶流炎最后撂下一句话,“那么我们就去请全武林来评评理!改日见!”
于是,五日之后,玉诀山庄、天姥派、狂刀门,外加少林寺、峨眉派、华山派等等等等,齐聚叠云山玄剑宗。
众人看着依旧稳坐首席的沈知秋,都觉得十分悲苦。
“掌门前段时间染了风寒。”沈长老面不改色,“不便见客。”
“沈老这是在拿我们开涮吗?”玉诀山庄庄主叶流炎阴沉着脸站了出来,“我和天姥派、狂刀门的诸位同道一连奔波数日,好不容易请来这些宗门之主,就是为了让他们来评评理。结果玄剑宗一句掌门不便见客就打发了?这件事可不是小事,你们掌门不在,难道你还做得了主吗?”
沈长老呵呵一笑,“你倒是先说说究竟是个什么事,我才知道能不能做主啊。”
“明知故问!”叶流炎冷哼道,“自然是要求你们玄剑宗诛杀那个魔教余孽之事!”
话音刚落,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冽肆意的笑声,“真是可笑!谁想要诛杀,谁自己来杀就是了,硬逼着别人杀算什么本事?简直笑掉人大牙!”
众人往外一看,就见殿外那条大道上,一名少年正缓缓走来。
“你、你是……”三派子弟全都是一脸震惊,片刻后一人恨声道,“好哇!你这个魔头,竟然还敢露面!”
“我为什么不敢露面?”肖灵笑道,“当初你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上百个人打我一个,我也没有退过半步,现在又有什么可不敢的?”
一提起当初那事,三派弟子的脸色都变了:那时肖灵以一当百的杀神模样,他们虽然并非全都见过,但经过师兄师弟间不断的传说渲染,早已经成为了根植在他们心中的噩梦。
三派大佬的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半晌叶流炎才喝道,“铁证如山!铁证如山!你们玄剑宗果然是窝藏了魔教余孽!”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肖灵挑着眉,“老子不过来玄剑宗做个客,怎么就成窝藏了?”
“还在狡辩!”叶流炎怒道,“不是窝藏,玄剑宗为什么要让你上山!”
“因为许掌门正人君子,不屑于行胜之不武之举,当时与我对决后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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