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养牛的。”
“他们种了菜咋还不卖?”
“说是吃不完就腌上,他们家好多牛,一天下来喂牛也得不老少。”
“喂牛?!”肖老大眼睛瞪得老大。
“是啊,所以我就随便摘了点回来。”
“那也不好总白拿人家的,咱们家里不是好多营养品吗,那些人整天往咱们家送那个,我也不爱吃,过两天你给他们家送点过去吧。”肖老大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不能像年轻人那样不管不顾,该客气的时候也能跟人客气几下。
“又不熟,送什么营养品啊,多怪异,人家还当我二百五呢。”
“咋不熟啊,他们家菜你都摘了。”
“不送。”那么跌面儿的事他肖树林能干?
“那要不这样,改天他们家要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一声,趁老子现在还有点面子,让他们家欠咱一个人情。”肖老大这如意算盘还打得挺好。
“那还差不多。”肖树林也觉得这主意靠谱。
就这样,在罗蒙的不知不觉中,他背后就多出来了一座靠山,而且还是黑色的。
时间又过了几天,这天早上肖树林扛着两筐包子馒头进了办公室,见都还没人来呢,就只有一个老杨来得早,肖树林突然想起来,再过几天就该轮到老杨上早班了。
“老杨啊,听说最近胃病又犯了?”肖树林掏出一包烟,自己点上一根,又把烟盒递给老杨。
“没有,这几天挺好的。”老杨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
“胃病这回事吧,就得好好养,别刚好几天,就以为自己没事了,得根除才行啊。”肖树林喷出一团白烟,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是的。”老杨知道再争辩下去也是枉然,肖树林这小子这会儿已经认定他胃病挺严重了,心里咋想他是不知道,起码口头上是咬死了。
“对了,过阵子轮到你上早班了吧?”肖树林‘突然’想起这回事来了。
“是啊。”老杨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咋样啊,身体吃不吃得消啊?”肖树林问道。
“没事,最近身体真挺好的。”老杨又说。
“唉,你别不当回事,像前面那谁,不就胃穿孔了吗,你的胃不是也不好?”肖树林说着又抽了一口:“这样,这几个月的早班我也替你上了吧,你就还是上中班。”
“头儿,我最近身体真没问题。”老杨也挺急,到底要他怎么说,肖树林才会承认他如今的身体真的已经可以上早班了。
“啧,跟我客气还是咋的?”肖树林板着脸,大义凌然地说道:“要是把我当兄弟,就别跟我瞎客气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那啥,那个,头儿,你不是挺烦替人家买馒头的吗?”老杨垂死挣扎。
“烦着烦着就习惯了。”肖树林皱着眉头,把烟头放桌上的烟灰缸里碾了碾,起身就出了办公室。这丫一出办公室,嘴角就忍不住裂开了,啧,烦了他多少天的难题,就这么顺利解决了。
20、春天虫子肥。
这天早上做完包子,吴冬梅拿了几个包子馒头,就匆匆回去了,这几天他已经不再到罗蒙的那片山地上去干活了,眼下已经到了插秧的时节,她们家那几块地也得赶紧给种上。
“你一会儿多拿两个包子馒头,给进喜送过去,那孩子这会儿八成还没吃早饭呢。”刘春兰对曹凤莲说道。
“知道,我还能把他给忘了?”曹凤莲应了一声,也拿了几个包子馒头匆匆离开了,眼下正是春播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没闲着的。
“进喜回来了?”曹凤莲走后,罗蒙就问他娘了。
“可不是,你全贵叔这阵子估计都快愁死了。”话匣子打开,刘春兰就对罗蒙说起了罗全贵的儿子罗进喜的事。
罗全贵前些年经人介绍,把他儿子罗进喜送到市里一所聋哑学校去上学,这些年都还好好的,今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跟着一帮人上了火车,举个小牌跟乘客要钱。
后来被乘警给发现了,就给遣送了回来,前两天刚到的家,罗全贵想让他再回学校里去,可是那孩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回去了,而且学校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他的事,回去学校也不一定呆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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