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辉有晨跑的好习惯,这也得拜当过兵的二舅所赐。
高中那年暑假他在舅舅家过了一段时间,每天被那个爱晨跑的老家伙从被窝里提溜起来,跟着他一块去跑步。起初他是一万个不同意,没住两天就嚷着要回家。
谁知二舅发挥军人作风,断了他手机网络,二十四小时监管,硬是让他在那儿待满一月才放他走。
也自那时起,他就养成了晨跑的习惯,每天六点半起床,围着小区跑上四十分钟。
今天他跑着跑着就变了方向,朝小区外跑去。
半小时后他跑到吴景安家小区外,看见一先锋铊汤店,走进去买了两份早点便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区敲响八栋208的房门。
要说对昨天许辉的回马枪,吴景安是诧异,那么对今天一早出现在门外的人,他只能用惊惶两个字来形容。
“你、你……”
“我、我,我是谁,你,你,你不认得了”许辉学着他吭吭哧哧地说完话,推开门不请自进。
吴景安关了门,跟着他转向客厅,“你怎么来了”
许辉没搭理他的话,放下早饭后就四处打量起这屋来。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极其简单,家具摆设也不多,的确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你这儿还不错,哎,我朋友以后要打牌来你这儿,行吧!”
吴景安有些恼,“你把我这当棋牌室了,是谁说我们不熟的!”
许辉转过头看他,“前两天的确不熟,不过这昨天饭也请你吃了司机也给你当了,你还说不熟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吴景安突然想起昨天他发酒疯时说的那番牵手亲嘴的话,脸腾地就红了,转头清咳两声,“总之,不能带人来打牌。我这不是棋牌室,闲人免进。”
许辉快走两步上前,歪头看他,“那我不算闲人喽”
吴景安懒得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从厨房里飘出一股子香味,许辉抽了抽鼻子,喊道,“做什么呢”
“米糊。”
“米糊”许辉跟着进了厨房,见他正在搅电饭锅里红乎乎黑乎乎的东西,伸长脖子瞅了半天,“这都是些什么”
“各种杂粮加红枣桂圆核桃。”
许辉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吴景安关了电磁炉的火,打开盖子,让里面的包子凉一凉,“本来是不会,不过一个人住久了,慢慢就会了。”
许辉设想了一下自己一个人住几年会干什么,最后放弃地摇摇头,“这种事我一个人住十年也是干不来。”
吴景安不屑地瞥他一眼,心里想着“那是因为你没被逼到份上”
那红乎乎黑乎乎的东西看着不怎么样,不过闻起来倒是挺香,至少有点勾起了许辉的馋虫 ,“你倒挺会享受的。”
“头几年吃外面的饭都吃腻了,于是就自己琢磨着做了,男人嘛,也该对自己好点。”倒也不说他讲究,几年前在哑叔家喝过一次觉得味道不错,就跟着学了做,这是哑叔每天的早餐之一,他总喜欢打两碗这样稠稠的米糊给他和张叔吃,每一缕香气都是他爱的讲究。
吴景安羡慕的正是这种平淡的小幸福,可惜这么多年,他也没找到能陪他过这种平淡生活的人。
许辉赞同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时丢下一句,“给我盛一碗。”
吴景安搅米糊的手顿了下,瞅着锅里那一人份的米糊,恨恨地咬牙。
这人,真张得开口。
许辉心满意足地喝着现煮的米糊,杂粮加核桃的香气很是诱人,红枣和桂圆则给清淡的米糊增添了一丝丝甜味,让喝惯了牛奶的许辉连连称好。
他是满意了,吴景安这边很是不满,有些忿恨地瞅着那抢了他早餐的男人,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厚。
“我看电视上不是有卖那种豆浆机的嘛,你怎么拿那个锅子做啊!”
什么锅子,电饭锅都不懂,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
“豆浆机太大,我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所以没买。”
许辉夹起一个包子嚼了两口,“行啊,我给你买吧,以后我常来你这喝,别说,你这味道弄得正好,不甜也不淡,正合我胃口。”
吴景安瞥他一眼,心想着全当他放屁,于是也不反驳。
吃了早饭许辉就走了,吴景安看天不错就把被子晒了,中午去哑叔家吃了午饭又带了些张叔包的包子回来放冰箱里冻着,下午的时候蒋路打来电话约他在x大门口见面。
下了车蒋路离老远就朝他招手,他看了看蒋路身边站着的男孩,也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蒋路兴奋地给他介绍,“这是张齐,我新处的朋友,”他凑到吴景安耳边小声说,“还是个大学生,纯着呢!”
换做平时,吴景安肯定拿蔑视的眼神扫他,但这会儿有外人在,他只笑笑跟张齐打了个招呼。
谁说大学生就一定纯,现在的大学生说不定比你花花肠子还多。
张齐人长得不错,瓜子脸高鼻梁,唇红齿白,有些女生相。尤其那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时时给人一种勾人的错觉。
这样的男生,蒋路是怎么看出来他纯的
要说陌生人相见多少有些拘谨,可张齐却自来熟得过头,在去餐馆的一路上,他的嘴就没见停过。
一会说他在学校的趣事,一会聊他和蒋路的故事,吴景安瞥一眼一直傻笑着的蒋路,不禁感叹一句,蒋路啊蒋路,你也有被比下去的时候。
蒋路爱疯爱玩是圈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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