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儿翻身哼唧,没有回话。
白水拉住梅秀,说:“好啦,不闹了。”
梅秀不解气的对着文雪儿屁股再踹一脚,文雪儿翻身扑来,两长手长脚的高个儿缩在米八宽的床铺上撕扯成一团,引来众人板凳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也就你这傻逼上赶着去找虐!真该帮你去青山挂个号!”最后在文雪儿的鄙夷下结束了这场混战。
闹累了,梅秀抱着白水的小桃子呼呼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摇醒,一看钟点,该吃午饭了。
摸摸空瘪的肚子,梅秀来了精神,牵着白水下楼。
文雪儿捏住她手臂内侧的肉扯开,自己接替梅秀的位置,还没开始乐,白水不干了,手一甩,往前跑几步远离,回头说:“跟你们站一块,自尊心太受打击了,还是你俩牵吧。”
“远离傻逼有益健康!”
“我宁愿去牵姓高的!”
两人异口同声。
姓高的抿嘴面无表情地从她们旁边走过。
梅秀愣了愣。
文雪儿撞撞她肩膀,冷笑:“去呀,怎么不去欸?敢说不敢做?你也就这样!”
“哎!别用激将法。”梅秀心想,怎么就让她听见了?!不对,听见又怎样!世界之大,又不止她一家姓高!
打好饭,文雪儿拉着白水直走向人群里坐下,梅秀经过高琳面前的时候踌躇了下,还是跟着走到她们旁边坐下。
再坐她对面,不明摆着找不自在么!
万一一个不小心没控制好情绪把饭菜扣在她脸上,岂不是要饿一整天肚子!
刚扒了口饭,饭堂骤然安静了不少,抬眼一看,众位兵哥无一不放下碗筷。正感疑惑,头顶缓缓响起柔和的前奏,在同学们吃惊瞪大眼睛的注视下,兵哥们开始嘹亮高唱……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
“军中绿花?”白水眨眼,不太确定的说。
一干学生相继回神,听得津津有味。
听听这浑厚有力的嗓音,柔和中带着伤感的旋律,整齐划一的节奏,声情并茂极具感染力,众人醉了。
在这气氛的渲染下,同学中开始有人跟着小声哼,有一就有二,迭连出现会唱的人跟着哼起来,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
梅秀四人互觑一眼,都在眼中看到了同一个信息。
你会唱么?反正我不会!
那就听吧!
梅秀耳听动听的合唱,嘴嚼饭菜,眼珠子转了几圈还是转到了斜对面的高琳身上。
只见此人,一如既往的目空一切,安静地吃自己的,别人的事?一概看不见听不见!
梅秀撑着腮帮,咬着筷子上下动,脑子里有个轮齿在不知疲倦地飞快转着。
她三番两次落我面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怎样做才能给她添堵找不痛快呢?
当众还她几耳光?
不妥,咱是斯文人,不能像个街头泼妇不顾形象,咱还要拿毕业证书呢!
给她使冷绊子?
这想法刚冒出个头,立即就被她自己断然否决。
插圈弄套的龌龊事儿,太拉低自身档次了!
时间就在梅秀的思来想去中悄然逝去,直到走出饭堂,她也没想出个既斯文又不拉低档次的办法。
干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来日方长,不信治不了她!
“你们说,我长得像空气吗?”梅秀突然很好奇地问死党们,太不可思议了,究竟一个人的存在感低到什么程度才会被忽视得如此彻底。
文雪儿懒得回答,杨海沅摇头,只有白水认真地说:“不……是高大美人没有俯视这个技能,所以看不到你。”
梅秀:“……”。
午饭后,每个宿舍长都拿回了一叠名单,全贴在了作息表旁。
梅秀没回305,在207和文雪儿她们挤在一块盯着名单看,看得晕头转向,密密麻麻的名字,差点儿盯成斗鸡眼,才找到了几人的名字。
这一看,是有人喜,有人悲,因为这次的分队,是实行混合式管理……直白点说,就是不分专业不会班级更不分性别!
太突然了,这些半大的学生有点儿接受不了,面对未知的半个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总感觉有个伴儿,不然孤苦伶仃,多可怜!
梅秀白水杨海沅齐刷刷地看向文雪儿,眼露同情。文雪儿她不悲,她怒!“啪”一掌打在门上,疼得呲牙咧嘴,恨不得把名单全撕了。
奶奶的熊,就她一个人被分到了第8连,她们全在第12连,唯一庆幸的是,都在第一营。
“走,跟我去找指导员。”文雪儿拽着白水往门口走去。
“歇着吧你,人家能听你的?”梅秀一巴掌过去,扯回白水说:“要去你自个去,别拖小白下水。”
文雪儿蔫了,一脸的寂寞空虚冷,拖着白水趴床上挤一个手机看电影。
杨海沅继续抱着醉生梦死,梅秀脚底蹭了几下地板,还是抬起头盯着名单瞅,眨眨眼睛戳了戳那个名儿,回头窝床上捧着手机玩酷跑,一气儿连赢五局,吓得人不敢再接挑战,心情倍儿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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