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路家的闺女不知道这件事,只是随便报了几个名字,属下想了下几乎都是数的上来的高层家的孩子。”
萧祁说完,飞快地抬起眼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始终一言不发的萧末,后者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那副微微蹙眉的模样看上去就知道,萧家老大是不高兴了的。
事实上,萧末是感觉有点不爽。
他从来没想到他们这辈的事情或者某些观念,居然还会影响到本来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们那里去——这不好,很不好。
话又说回来,这次萧衍也实在无辜躺枪得太严重了点,对于一个学霸来说,被人质疑成绩的真实性真是比什么都糟糕的一件事——虽然萧末这辈子没机会当学霸,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偶尔也会意淫一下(……)。
怪不得刚从学校走出来坐上车那会,萧衍看上去整个儿就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透着不爽的劲儿,这么看来,那箱子里的书之所以还没被淋湿,也只不过是因为放在书桌抽屉的最里面了吧,那些放在稍稍外面一些的被淋得看不懂的参考书,大概已经被他在整理的时候就放在箱子最底下遮盖了起来。
难怪老子看了一眼就把他看得满脸警惕。
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这孩子心思细腻,萧末的手指轻轻在茶几桌面上弹了弹,正欲说些什么,却在这个时候,二楼萧家双生子的房门被打开,双生子一前一后地走了下来——
萧衍依旧是面无表情,满脸淡漠的。
跟在他后面的是被各种课本操得面无血色的萧炎——证据是平常屁话很多抱怨也很多的熊孩子今天只是没精打采地扫了萧末一眼,然后就一屁股坐到了饭桌边上。
大概是因为萧衍心情不好萧炎精神不好的原因,整顿饭吃得前所未有的安静——安静得让萧末再一次深深地觉得他们是在吃砒霜下饭。
晚餐过后,众人坐在桌子边吃了点儿砒霜下橙子,萧炎就被萧衍拎回了房间继续学习,萧末自个儿坐了一会儿,橙子一扔也不吃了,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想跟在准备出门巡场子的萧祁屁股后面看热闹——熟悉熟悉业务嘛。
萧祁也没阻止,只会多叮嘱了几句让萧末多穿衣服夜里风凉,然后还说到了场子那边人多口杂,末爷小心别磕着碰着了,萧末被唠叨得神烦,表面上也只是淡淡一笑道:“别担心,以前又不是没去过,不也好好活到今天了么?”
就这一句,萧祁老老实实闭了嘴——打从萧末吞安眠药自杀又被他们抢回来之后,男人的性格变了不少,虽然依旧是以前那副懒洋洋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的模样,但是却又好像多了些什么。
萧祁不懂。
他也不想懂。
萧祁今晚去的是个萧家手下最大的声色场子,名叫夜舞。
萧末上辈子还是个拳击手的时候很少来这种地方消遣,到了也最多就是坐在吧台旁边喝两杯——这辈子以经营者的身份到了这里,这才知道其实这种地方表面上看着也就是个喝酒聊天跳跳舞的地方,背地里对着某些vip客户,花样可就多了。
夜舞有三层,第一层是普通对外开放的经营娱乐场所,好戏都在楼上——曾经的萧末是个有自己规矩的人,比如在他的场子无论如何坚决不可以出现跟毒品有关的东西,但是有规矩,并不代表就有节操有下限。
至少二楼最里面那间挂满了道具的房间将现货版萧末震了三震。
萧末木着脸从那房间里退出来,瞅了一眼身边满脸恭敬的经理,见对方一副恨不得他今晚就住里头的热烈表情,男人无声地抽了抽嘴角,憋了老半天,最后憋出一句:“道具记得要定时消毒。”
“回末爷的话,虽然这些都是从国外进口回来的好货,但是对于咱们夜舞来说统统都是一次性的,签了这个包房的顾客消费得起。”
自从那次赌场事件被迫跟萧祁一块儿扮演了一次散财童子之后,萧末就对这方面挺淡定——壕无人性嘛,懂的。
萧家有钱,手下只要是赚钱的场子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更不要说萧末本人自杀之前就在一直着手洗白经商的事情,现在由萧祁出面管着的公司也数不胜数。
听说有几间公司再努力个十几年嚣想一下上市也不是不可以。
见萧末似乎看得有趣,那场子今天的当班经理也忙不迭地将他一路引上了三楼——
然后萧末就看见了他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二楼是一个个的vip小隔间,而三楼则被完全推开成了一个几百平方米的大场,场子只有正中央的房顶上亮着一束近乎于刺眼的镁光灯,白惨惨的光照射下来,将房间中央那高高的拳击台完全清晰地暴露在人们的眼中。
萧末只是一眼就知道,这恐怕是一个专门用来打黑市拳击的场所。
相比起二楼的清净,三楼反倒是显得很混乱,昏暗的灯光,因为里面的人吞云吐雾所以显得乌烟瘴气的,服务生倒是穿着整齐的衣服稳稳地举着托盘在人群中如游鱼般来去穿梭自如,人群叫嚣的声音几乎掀翻了房顶,当萧末一脚踏进去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看了眼台上,似乎新的一场比赛还没开始,抓紧这个机会,站在萧末身边的经理腆着脸凑上来问萧末有没有兴趣玩俩把的时候,萧末挑了挑眉,意外地露出了一点儿感兴趣的模样。
跟在萧末后面的萧祁看上去有些惊讶——他以为萧末向来不喜欢这种吵闹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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