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人了,蝗虫,蝗虫来了。”童长根总算吐出了一句囫囵话。
海百合反而意外:“蝗虫?”蝗虫来了用得着那么害怕?虫子而已啊,她还以为是异形来了呢。
牧歌拉了拉她的袖子:“成群的蝗虫是很恐怖的,人要是跑得不及时会受伤甚至丧命的。”
海百合:“……啊?”她还没见过蝗虫长什么样呢。
“来、来了!”童长根指着天际的虫云,连滚带爬跑进了屋子里。
海百合当然有样学样,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还是先躲回屋里为上。
她们刚把门关上,就听外面像是下雨似的,门窗被虫子撞得噼里啪啦乱响,好像下一秒就会破门而入似的。
海百合看见玻璃窗上密密麻麻全是蝗虫,她的密集恐惧症瞬间发作,手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好恶心……”
更恶心的是,她发现这些蝗虫看起来怪怪的,和印象中的昆虫大不一样,她拉了牧歌过来:“蝗虫长这样吗?”
“咦……这是有点奇怪啊。”牧歌眨巴了一下眼睛,“这怎么像是软体动物上套了个昆虫的壳子呢?”
这虫子绝对不是蝗虫,虽然它也有翅膀,但没有足也没有壳,就好像是一只光不溜秋的软体虫子上长出了一对翅膀似的,十分奇怪。
海百合观察了半天:“有吸盘,没有脚,这玩意儿我从没见过,你们见过吗?”
牧歌和倪萱萱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城市孩子,也不是昆虫爱好者,谁也没见过这种奇怪的虫子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会是蝗虫。
“百合快看!”牧歌瞄见院子里的场景,顿时脸色一白。
海百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院子里原本有一只老母鸡,是童老太太养着每天下蛋的,虫云来的时候,它没来得及逃回窝棚里,被一群虫子包围,现在虫云散去,地上只留下了一团干瘪的尸体。
倪萱萱低呼一声:“它吸血??”
牧歌满脑子都是吸血鬼,一听就蒙了,脱口反问:“有虫子会吸血吗?”
“蚊子啊。”海百合话是那么说,可一点都不觉得蚊子能和这群虫子相提并论,“这玩意儿是变异了吧?”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虫云终于飞过了童家的屋子,不知往哪里去了。
海百合知道这次究竟要对付什么东西,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还有闲情啃根火腿肠:“变异就变异吧,只是虫子而已,我们躲在屋里就是了。”
“开什么玩笑啊,”牧歌嘟囔着说,“有这群虫子在外面,我都不敢出门了。”
海百合倒是比她乐观许多,相比于地底深处的怪物,无孔不入的病毒,大冷天里的丧尸,虫云虽然恶心,但好对付得多,只要在来的时候躲进屋内就行。
而且身在山野,应该……不会缺吃的吧?海百合觑着外头的死鸡,心里很是忐忑。
死了一只鸡,对她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这只母鸡是童家最珍贵的财产之一,眼看着母鸡被活生生吸成了干尸,童老太太再也顾不得什么虫子不虫子,一把推开阻拦的儿子,踉跄着走到院里,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老母鸡的黑不溜秋的尾羽,老泪纵横。
“作孽啊,这真是作孽啊!好好的老母鸡怎么就这么死了!以后从哪里找鸡蛋给强子补身体哦……”
“妈,鸡没了就算了,当心那虫子回来。”童长根哆嗦着两条腿,死拉硬拽地把她拉回了房间里。
童老太太犹且不死心,挣脱儿子,想去把那只死鸡抱回屋里,海百合想了想,细开一道门缝说:“别碰那只死鸡了,万一有虫子还在里面呢?”
“对对!”童长根早已六神无主,一听这话立刻把童老太太拉进屋里,死死拽着,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童老太太还不肯:“别拉我,这可是老母鸡,炖了汤给强子好好补补……”
倪萱萱听她一口一个强子的,不由问:“强子是?”
“被拐来的那个小孩儿,他不叫强子,叫萧唯,强子老太太给取的吧。”海百合面无表情地说,童老太太这个时候还挂念着孙子,一片慈爱之心不容作假,可这孩子偏偏是他们买来的,是别人家的孩子,萧唯看起来就被家人照顾得十分精心,如此一来,怎么能让人觉得不讽刺呢?
正在此时,不知道村子何处又传来尖叫哀嚎之声。
牧歌听着不对:“不会又死人了吧?”
“多半是。”倪萱萱在屋里转了两个圈,突然眼睛一亮,抓起手机就想打电话,可信号依旧是个叉叉,她难掩失望,“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事。”
海百合安慰她们:“肯定没事,大家都待在房间里呢。”
牧歌也附和:“虫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估计出了这样的事,为了安全起见也会让我们明天就走的。”
她猜的不错,曹教授一看有这样的虫子就担心不已,一回到村长家里就想用座机打电话,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曹教授心里暗暗猜测,或许是因为虫子咬坏了电线也说不定,便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叫几个学生们下山回学校去。
至于他?他是不会走的,红月和虫灾的事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红月坡这样的例子极其罕见,值得多花一些工夫研究。
曹教授想得好好的,唯一没有料到的是,后半夜突然下起了大暴雨,红月坡成了暴风雪山庄经典模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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