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已经被殷野白弄废了,类似于心理阉割之类的。
直到这一次重生回来,他坐在殷野白的腿上,被殷野白亲手套弄着勃起,勉强按捺着不愿shè_jīng——他确实不愿意shè_jīng,因为他知道,这是不被殷野白允许的,一旦shè_jīng,就会被惩罚。他还想过那后果。被吊起来,磨人的锁精环,可怖的yīn_jīng电击。——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他翻腾的情欲。他的yīn_jīng在殷野白的抚摸下越来越硬,他的yù_wàng在爱人的挑逗下越来越强烈,然而,他控制不了自己,射了出来。
苏恒知道自己必须遵守殷野白定下的规矩,所以他承认自己做错了,并愿意接受惩罚。
只是在此之前,他想多享受一会儿爱人的拥抱,久违的拥抱。牢记住这种安心的亲昵感觉,有助于他忍耐被绳索捆绑之后吊在空中的孤独感,也能够给他更多的勇气和柔顺,去承受爱人施予自身的xìng_nuè_dài。
殷野白显然也想起了那一次。
那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对苏恒而言如此,对殷野白而言同样如此。
雄性生物之间有着天然的竞争本能,他们会不自觉地计较,从身高、体重、力量、技巧到身份、权势、财富,当两个男人tuō_guāng衣服之后,身份权势随之远去,他们较量的就是本身。与殷野白相比,苏恒的年轻就是绝佳的本钱,他的身体更富有活力,而重伤初愈的殷野白不止力量上不及苏恒,男性方面的能力更是悲催得让人怜惜。
年轻的苏恒被迫雌伏殷野白的权势之下,他不敢正面挑衅,却不动声色地展示着自己的本钱。他表面上温驯无比,却处处告诉殷野白,看,老男人,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活力十足,我比你有力量,我性能力秒杀十个你!如果是在自然界,你这种掉毛的老头早就应该离开族群自生自灭了,我根本无需炫耀,看看我勃起的yīn_jīng,看看我坚挺的程度,你望尘莫及!
这种雄性生物之间不动声色地较量根本无须言语,一个眉眼一个动作,淋漓尽致。
于是,殷野白被他激怒了。自尊心被心上人彻底撕碎的老男人疯狂起来是没有底线的,所以他做了那样一件事来折磨苏恒,且从来没有感觉到后悔。
——直到现在。
当他怀里抱着光着屁股的小情人,当他怀里的小情人满心爱慕地索求着他的拥抱,当他明白他的小情人不再是那个厌恶自己、仇视自己的对手,而是真心想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的爱人之后,他才后悔了。
摸着小情人柔韧的腰线,殷野白侧头亲了苏恒的眼睛一下,声音略微低哑:“我不会绑你,小恒。所有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会做。”
“小恒”两个字低沉而沙哑,落在苏恒耳中,心肝儿就是一颤。
他还记得这个称呼,是他和殷野白第三次?或者第四次做爱之后,那时候他的身体被按摩棒差不多弄开了,殷野白状态也不错,坚持着在他屁股里插了快十分钟,经验不太多的苏恒被弄得顾此失彼,因而也顾不上与殷野白对抗。那一次殷野白应该是做得很舒服畅快,在苏恒体内shè_jīng之后,很是疼爱地抱着苏恒温存了一番,二人就在一起睡了一夜。
那次以后,殷野白就很亲昵疼爱地称呼苏恒为“小恒”,在床上操得开心了,还会叫他“恒宝”。这样甜蜜的时期大概坚持了快两个月。直到苏恒逐渐被操习惯了,不再青涩地控制不住身体与情欲,一点点恢复冷静,继续他对殷野白不动声色地抵抗。
在与殷野白分手之后的四十年里,那一段曾经让苏恒心烦意乱的“蜜月期”也被他挑选出来无数次回味。那毕竟是殷野白对他最好最温柔的一段时光。那时候的殷野白会用嘴唇亲吻他的全身,从不嫌弃地陪他去盥洗室灌肠清洗,会用按摩棒温柔地替他开拓身体,会轻轻插入他的身体,温柔地撞击他的敏感点,让他舒服得流出前列腺液,甚至能达到高潮。
那段时间里,殷野白从来没有露出一丝s倾向,除了性能力略不足之外,他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年长情人。
苏恒也忍不住会想,如果那时的自己不是那么义愤填膺,不是那么仇恨权势,那么,他和殷野白的过程乃至结局都会绝不相同?可终究没有如果。一个被强行包养的直男,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去爱上强迫自己的人?倘若苏恒没有得到那一场长达十年的拉锯战的胜利,用“求之不得”的恶果狠狠打了殷野白的脸,那么,无论经过多少年的分离,他都不会爱上那个曾经强迫自己的男人。这世上,只有胜利者才能宽恕,只有胜利者才能原谅。
他唯一庆幸的是,他们都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苏恒想说点动听的情话,还未开口,肚子突然传来咕咕的轰鸣。
……饿了啊。
殷野白看了看天色,脸上一抹轻快的笑容,顺手拍拍苏恒翘起的屁股,说道:“先吃饭。”
他重生回来时,身体已经恢复许久,此时也忘了自己目前还处于重伤初愈的状态,抬手就想把小情人抱起来,哪晓得不光手上没有力气,浑身上下都没有力气,怀里的苏恒沉甸甸的根本搬不动,顿时又好笑又失落。
苏恒自然感觉到他想要抱自己的试图和努力,见殷野白眼中隐带失落,心疼得几乎都要碎了。然而他从前想的都是在这种时候如何打击殷野白,从未想过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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