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火带回这个瓜的时候赵云霄的脑袋里就出现了“葫芦”这个词。倒不是说它长得像葫芦,葫芦中间会凹下去一圈,这种瓜不是。它就是一个圆筒状,比竹筒要粗,下部最宽越往上越窄,口部很细。云火带回来的时候赵云霄没顾得上研究这瓜好不好吃,因为能吃的食材实在是太多了,放到仓库里就忘了。刚带回来的时候瓜是黄色的,然后变青等到他准备吃的时候已经完全变黑了。赵云霄以为坏了,结果他用骨刀切,切不开,敲一敲还挺硬,他就让云火把尖嘴的部分敲掉,才发现里面的瓤都干了,只有一些籽粒在里面。赵云霄把籽粒收集了起来,把里面清洗干净晒干,发现可以装东西,他就把没东西装的蜂蜜装了进去。口塞还是云火用粗骨头做的呢。
又想起云火了。赵云霄端着碗进去,吉桑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痛苦了。他蹲下,把碗喂到吉桑的嘴边:“喝一点吧,是蜂蜜水。”
吉桑很信任地接过碗,他看到赵云霄往里面放东西了。喝了一口,他的眼睛顿时圆睁,这是!看了眼表情平静的赵云霄,吉桑压下震惊把一碗蜂蜜水都喝了。接过空碗,云火又出去了,没忘了拉好栅栏。
吉桑无法平静了。这位雌性肯定弄不来黏蜜,只可能是图佐。再看看身上钻地鼠皮做的衣服,腰上不知什么做的绳子,还有那位雌性刚才从兽皮袋子里翻出的那些东西,一定都是图佐弄来的。吉桑的眼泪涌出,图佐也许比他的哥哥巴赫尔还要强大。起码巴赫尔弄不来钻地鼠皮,弄不来危险的粘蜜。而且再看那位雌性,他明明就被图佐照顾得很好。看,那位雌性还有首饰戴,那么漂亮洁白的圆珠,也不知道图佐是从哪里找来的。
越这么想,吉桑就越想念这个儿子,就越觉得愧疚。他突然有了一种期望,他期望自己能多活一些时日,能问问这位雌性图佐在外面的生活,问问他住在哪里,问问他在外面,活得好不好。吉桑摸着怀里热热烫烫的水袋,第一次有了努力活下去的愿望。
蘑菇水滚了,赵云霄把切成块的馒头放进去,然后是泡发的蘑菇干,一小点动物油。用勺子在锅里搅,馒头块很快发粘,然后和水一起反应形成了糊状。这是赵云霄喜欢的一款早餐,不过云火不爱,他只喜欢吃肉,喝肉汤。云火云火,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云火。伤心被弄清楚答案的目标暂时取代,当务之急是学会这里的语言。无法与人沟通他就永远没有办法去找云火。他一定要回到云火身边,一定!
香味很快飘出,吉桑一直透过栅栏盯着背对着他的赵云霄。专注的他甚至忘了身体的不适,而他也确实比刚才好多了,“肚子”只是隐隐的疼,特别是喝了那碗粘蜜水后,他就好了很多。不知道那个人又在做什么,很香,从来没有闻过的食物的香味。吉桑有了一种迫切,迫切地想要多知道一些那位雌性在做什么食物。
康丁处理完部落的事情急急忙忙回来给伴侣做饭吃。哪知一进屋,他吃惊地发现图佐带回来的那位雌性正在做饭!康丁愣在当场,只发出一个声音:“你……”
赵云霄看了康丁一眼,然后低下头不说话,搅拌着锅里的“粥”。他本来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就会比较内向,更别说还是一个他不喜欢的陌生人。康丁见对方不理他,也不懊恼,雌性都会有点脾气的,何况他还惹了对方。康丁走到水缸旁,拿起一个陶碗舀了一点水端着就往吉桑的房间走。
赵云霄一直偷偷谨慎地注意着康丁,看他端着碗进了吉桑的房间,还扶起吉桑要喂他喝水。他丢下勺子就冲了进去。
“不能喝!”
刚要说他已经喝过水的吉桑吓了一跳,康丁碗里的水也差点洒出来。赵云霄很大胆又带了点不满地拿过康丁手里的碗脚步重重地走了出去,本来说把水倒进水缸里,但看看黑乎乎的陶碗,他的脚步一转,走到门口直接把水泼到了外面。
把碗放回原处,赵云霄用刚才给吉桑盛蜂蜜水的碗给他舀了一碗热水,灌热水袋的水还剩下一些。捧着冒着热气的碗进来,赵云霄对一脸不解的康丁说:“他有胃病不能给他喝凉水更不能喝生水。”这里的人难道都是喝生水吗?除了遇到云火之前他不得不喝湖里的水外,在他被云火发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生水了,他也不给云火喝生水。
赵云霄把碗递给康丁,康丁纳闷地接过,手一碰到碗,他立刻明白过来这水是热的。赵云霄指指吉桑,说:“要给他喝开水,要热的。”
康丁听不懂,但看出来对方是让他给伴侣喝这种水。雄性对待雌性都是非常有耐性好脾气的,反正都是水,康丁也不在乎是凉的还是烫的,只要能给吉桑喝就行了。吹了吹碗里的热水,康丁喂到吉桑嘴边。吉桑喝了一口,不过还是烫了一下,康丁又给他吹。
赵云霄看得在心里摇头。和云火比起来,这个人简直太不会照顾人了。惦记着锅里的粥,但为了防止康丁再给吉桑喝生水,赵云霄指指外面的水缸,摇摇头,然后又指指康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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