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给自己的两位表哥进行了考前动员之后,愉快的继续自己的地图大业了。
对比张家经验丰富,井井有条的准备考试用的各种器物,贾政一家就显得手忙脚乱了。胡七胡八的闹了好久,也不知道哪样东西有用,哪样东西没用。最后史氏拿着拐杖一敲地面,“老二家的去问问你二哥!政儿你叫个小子去瑚哥儿的书房,看看他都预备什么了?”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瞒的,只要找个曾经参加过会试的人,都会知道需要准备什么。贾瑚大方的把表哥准备的东西列举了一份单子给了小厮。
如此痛快,让一向和他不对付的史氏和王氏惊疑不已。直到去往王家文化的带回一份和贾瑚给的差不多的单子,两人才放下“贾瑚要使坏”的心思。
贾瑚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使坏呢。损人,还不利己。谁会做这么缺心眼儿的事情?而且真的不是贾瑚看不起贾珠,没经历过县试、府试、院试也就算了,没经历过乡试那逼仄的小隔间,九天不出屋的煎熬,就敢在这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头直接会试?再加上那长年不锻炼,从内院走到二门就喘粗气的小体格儿,这是在作死呢。
不管怎么说,贾珠是坚定的要去参加会试的,会试当天一早,也是雄纠纠气昂昂的前往贡院了。虽然贾瑚不参加,但是贾政一家不知道啊!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二房四口人的动作都轻轻的,生怕吵醒贾家其他人,他们恨不得贾瑚睡觉错过入场时间,压根儿没人去叫贾瑚。
等到贾珠进了贡院,贾瑚和贾赦两人从容的前来行礼时,王氏忍不住得瑟了:“瑚哥儿是睡迷了么?今天可是会试开考第一天,瑚哥儿不是该入场了么?我们珠儿可是天没亮就走了的。”
“外公说我的火候没到,勉强参加恐怕会落个‘同进士’的尴尬境遇,索性再等三年。不过二位表哥倒是参加了。放榜之后,我也要四处游历一番来增长见识。古语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虽读书未曾破万卷,但多走走看看还是好的。”
火候不到?同进士?谁火候不到?谁要当个同进士了?王氏让贾瑚气得够呛,偏偏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毕竟贾瑚也没有指名道姓说贾珠会因为火候不到落个同进士不是?
史氏也听出来了,一撂茶盏:“是该好好看看,也教教你父亲什么是孝悌。”
贾赦一捋胡子:“老太太这话说的,每日里大大小小侍候您的人有五十多号。流水菜牌子随便您点,荣庆堂您住着,年节寿辰里头席开百桌,就是王太妃也比不上您的待遇。老二一家住着府里的正房荣禧堂,老二家的拿着对牌钥匙,老二每个月和请客谈诗论词出门交际的费用都从公中走账,少说是他两年的俸禄。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懂孝悌的人了!”说完,还晃了晃脑袋,似乎在感叹自己的纯孝和友悌。
史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贾赦说的都是事实。
深吸了几口气,把心里的火压下来,史氏心里暗想:等着吧,等我的珠儿高中状元,一定要让你让出爵位,净身出户!
贾珠到底没能高中状元。如同贾瑚所料,贾珠第五天夜里就被抬出了考场,连卷子都没答完。
贾珠被抬出考场的时候,人已经因为高烧失去意识了,满嘴胡话,一脸狰狞的胡乱喊着“贾瑚你不如我”、“我父亲才是该袭爵的人”。听得监考的考官心里一阵腻味。
这都什么人啊?心胸狭隘,肖想不属于自己的地位!人有野心不可耻,可耻的是空有野心却没有和自己野心相匹配的能力。就凭这一点,这个考生就不堪大用!由子见父母,他的双亲恐怕也差不多是这样。
春闱结束后,这位考官转头就把这件事情当成八卦说给同僚听了。于是圈子里的人都对贾政一家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时间回到贾珠被抬出考场的当天晚上。守贡院的衙差通知了贾家来接人,就把贾珠放在贡院门口的棚子下不管了。二房来接了贾珠回府后,半夜去找了贾赦要名帖请太医。没办法,贾赦把帖子把的太严实了。
太医倒是个经验老道的,诊了脉就说,这是内脏煎熬过甚,亏了气血了。从今往后,再不可以思虑过重,尤其是读书科考这种事情。这样好好养着,还有可能活久一点,但也会一直病歪歪的了。而且千万不要想着行房了,不然泄了精气,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王氏一听,立刻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贾政听了诊断,知道自己的长子算是废了。不光不能科举,连后嗣也不能留,从今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儿子好了。自己再努力一下,说不定还能和王氏生个嫡子出来。
此时的贾政身边,是没有什么赵姨娘的,只有一个贾代善还在世的时候,史氏赏下的通房丫头周氏。王氏进门生了贾珠之后本来怀了个孩子,但五个月的时候落了胎伤了身子再不能怀孕后,提了姨娘。
如今的贾家,除了个别几个下人是贾瑚没拿到身契所以没换掉的,其他的都是贾赦爷俩的人,自然没什么丫头爬床的事情发生。
就算贾政想发生,这些下人也知道取舍:与其给注定要分出去的二老爷做姨娘,还不如继续在国公府里当差呢。贾环和贾探春,恐怕要被蝴蝶了。
贾政正打算着和王氏再生一个儿子,可王氏却把满心的怨毒都发泄到贾赦和贾瑚身上了:若不是他们,我的珠儿不会受这许多的苦楚!我的珠儿会是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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