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溪柳傅杀无赦。
玄武传回密保,层溪柳傅曾当众辱骂锦靖云沉迷酒色,还扬言靖国定将丧在锦靖云手中,说他潇浅忧野心勃勃,玩弄权术,视朝规如无物。
“何苦?”
潇浅忧手掌用力,黄巾化作碎末随风而逝,白衣飘飞,脸上的表情复杂。
他自问上对的起天地下对得起黎民,这个靖国丞相他做的心安理得。
但是,那个人,他又岂会是能容忍这番言论的人?
层溪,暗涌流动,那个烟雨朦胧的地方,注定了要被血雨倾洒。
潇浅忧平复了心情,脸上恢复了常态,转身往流苏殿而去。
听宫女说锦苏在后院,潇浅忧径直前往。
后院中种满了美女樱,那是锦苏母妃生前最爱的花。
此时正值樱花开放的季节,远远便看见锦苏一身紫衣,立在乱红纷坠之中,微风扶起他的秀发与落英共舞。
手臂抬起在面前的石桌上微微晃动,看动作应该是在作画。一身鹅黄色宫女装的朱雀站在一旁,一边研墨一边看。
见潇浅忧前来,朱雀正要出声提醒,后者示意她不要出声,轻声走到锦苏身后,见他此刻正在画梅花。
朱笔轻轻一点,一朵含苞待放的红梅便跃然纸上。
察觉后面有人,锦苏转头,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十厘米,四目相对,锦苏略显惊讶:“你怎么来了?”
潇浅忧笑了笑,没有出声,接过他手中的朱笔,沾了朱砂,在那珠梅的最高处轻描淡写几笔,一朵凌寒腊梅悄然绽放。
放下朱笔又提起一旁的狼毫,在空白处书下:“遥踏落雪却飞雪,初闻香梅却无梅”,字体飘逸洒脱,犹如其人。
潇浅忧随即又在角落提上自己的名字。
锦苏见状撇撇嘴:“你也太会捡便宜了吧?”
自己花了几个时辰才画出来的,他来添了两笔就成他的画了?
潇浅忧闻言又提笔在他名字后面书下锦苏二字,“这下公平了吧?”
锦苏扭头轻哼一声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朱雀笑着将那幅画收起。
多少年后,苏忧帝的书房中一直挂了这幅腊梅图,春夏秋冬都不曾更换。
“是又有任务吗?”锦苏一边用湿巾搽拭双手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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