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变化赵崇昭也说不清楚,不过他觉得现在的东宫待着比以前要舒坦很多!
赵崇昭玩得更加投入。
赵崇昭瞧不出这里头的门道,赵英却不一样。赵英本来就是领过军的人,一下子看出了这些训练的意义:其实就通过这种训练让这些人对赵崇昭这个“头”马首是瞻、令行禁止!
赵英看着赵崇昭认真地板着小脸下达指令,顿了顿,让人上去通报一声。
赵崇昭听到“陛下来了”四个字,吃了一惊。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赵英。
赵崇昭的眼泪很没出息地涌了出来,他觉得丢脸极了,拼命用手去抹,却怎么都抹不完。
他只能单膝跪地,哽咽着喊道:“父皇。”
赵崇昭的喜极而泣让赵英的心微微一揪。
对女儿晏宁,他宠爱有加,从不吝于亲近;对赵崇昭,他却总是苛刻无比,几乎没给过他一次好脸色。
他不是看不出赵崇昭对自己的满腔孺慕,可他对赵崇昭有不一样的期望,所以在赵崇昭面前他永远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父亲”。
赵英说:“起来吧。”
赵崇昭吸了吸鼻子,站起来看着赵英,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模样。
赵英说:“和我说说你最近在做什么。”
赵崇昭老老实实地把自己最近做的事都交待了一边,当然也没少提起“三郎”这个名字。他现在特别想见满脑子新点子的谢则安,因为谢则安只是在纸上写了那么几个好玩的事儿,他这段时间就过得特别充实!
赵崇昭不是能藏事的人,说着说着对谢则安的喜爱之情已经溢于言表,怎么掩都掩不住!
刚从姚鼎言那边听完“三郎”这两个字,马上又在赵崇昭这边听到了它,赵英眉头跳了好几下。
虽说早就知道这小娃儿不寻常,可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不寻常——能让他在一天之内听到这名字这么多次,本身就是了不得的本领。
一般人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传不到他耳朵里。
赵英说:“看来这个三郎确实有点本领。”
赵崇昭赞同地直点头:“三郎是个很有趣的人!”
赵英不置可否,示意赵崇昭一起去用膳。
赵崇昭以前极少有这种待遇,心中一喜,屁颠屁颠地跟到赵英后面。跑出几步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兵”,转过身下令:“队长出列,暂时由你们负责接下来的训练,不达标的没午饭吃!”
两个队长站出来说:“是,殿下!”
赵崇昭满意地点点头,快步追上赵英:“父皇,三郎说的这法子真好玩,他们好像越来越听我话了!”
赵英没指望过赵崇昭一下子变得很成熟,听到赵崇昭好玩多于好学的话后也没生气,边走边问了几句关于“三郎”的事。
赵崇昭当然是毫不犹豫地把谢则安卖了个底朝天。
赵英留在东宫吃了顿饭,吊得赵崇昭一颗心七上八下后才将禁足令解除。
赵崇昭喜不自胜,送走赵英后马上去找晏宁公主。
晏宁公主正在梅树下看书,看到赵崇昭蹬蹬蹬地跑来,心里也一喜。
不等她发问,赵崇昭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赵英亲自到东宫的事说了出来,他把赵英的每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心里头那股兴奋劲根本压不下去,一句一句地把那些话重复给晏宁公主听!
晏宁公主只猜到赵英解除了禁足令,没想到赵英会亲自去一趟。看到赵崇昭高兴的模样,晏宁公主心中一涩,终究没和他说起赵英想要让诸王世子入宫的消息。
晏宁公主说道:“父皇肯定是觉得你开始上进了。”她把话题引到谢则安身上,“我看到时还觉得谢三郎写来的东西太荒唐,没想到连父皇都觉得不错。”
赵崇昭两眼一亮:“三郎确实很厉害!我等会儿去拜见完太傅就去找他玩儿!”
晏宁公主说:“嗯。”
兄妹俩又聊了许久,赵崇昭才依依不舍地跑去找太傅。
赵崇昭被太傅敲打了很久,不得不坐下来补习落下的功课。
一直到夕阳落山,赵崇昭才从苦海里解脱出来。
赵崇昭用了晚膳,换上方便的衣服跑了出宫,直奔谢府。
张大德已经从晏宁公主那儿得知谢则安住在哪儿,直接把谢则安往后门那边引:“殿下,三郎他选了个方便从后门出入的院子,走后门比较近。”
赵崇昭一点都不在意前门还是后门,闻言直接让张大德带路。他边走边问:“三郎怎么会住这么偏僻的院子,难道谢家对他不好?”
现在赵崇昭对谢则安很有好感,他是个护短的人,要是谢家敢嫌弃谢则安的话,他一定会给谢则安撑腰!
张大德一听就明白赵崇昭的意思。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一句话而让谢府家宅不宁,赶紧说:“没有的事,听说谢尚书对他们母子三人好得很,三郎他母亲已经和谢老夫人学着掌家了。那院子是三郎自己挑的,他平时要经常出府,住那儿比较方便。”
赵崇昭脸色稍霁,点头说:“那倒不错。”
说话间谢府已经在眼前,张大德向门房报了名字,一路畅行无阻地走到了谢则安的小院前。他正要进去通报,赵崇昭却起了坏心:“别声张,我们偷偷进去,好好吓一吓三郎!”
赵崇昭领着张大德蹑手蹑脚地走进小院。
等看见不远处的“泳池”时,赵崇昭吃了一惊。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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