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子是一味不可多得的回阳救逆的要药,若是用于普通的关节疼痛等疾病,剂量15克足矣,但是要是用于急救,非大剂量不能起作用。
以前在云蒙山的时候,师父玉虚道长用附子治疗病危病人,附子2两(100克)为仅为起剂量,不效,再增加用量,用之立效,从没有发生过毒或者其它不良反应。
不过剂量越大煎煮的时间要相对延长,用黑附子(生附子的加工品,毒性较低)煎煮的时间可以短些,因为考虑到连翘的身体较单薄,房风用的正是毒性较低的黑附子,且用量较小,没想到还是把谨慎的徐长卿给惊着了。
“除沉疴,当用猛药!”房风边说边拿过处方看了看,在医师签名栏又签了一遍自己的名字,以示确认,把处方递给徐长卿,道,“徐大夫,您照方抓药就行了,出了事我负责!”
“可是……”徐长卿还想说什么,就被产房传来的一阵哭声和慌乱的脚步声打断,柳紫菀推门而入,“房大哥,不好了,那个女病人快不行了!”
“紫菀!你陪徐大夫马上去药房抓药、煎药,20分钟后把煎好的药送到产房!”房风说着看了看表,表情严肃地说,“最多20分钟,晚了人就没命了!”
说完房风也不管一脸茫然的徐长卿,跑向了产房。此时产房里已经乱成一团,术床下的血汇成了一片,并且鲜血还在不断的从床上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衬托的连翘的脸色更显苍白。
“你怎么又来了?病人已经不行了!”李桂枝有气无力的说着,毕竟看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在自己面前凋谢,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你在干什么!”
趁李桂枝说话的功夫,房风已经将几根金针弹出,刺入了连翘身上的几处大穴,房风顾不得回答李桂枝的话,施展“烧山火”法,连翘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晕起来。
“李大夫,我现在不能和您说话,在接下来的20分钟里,我要不间断的给病人施针!”房风一边行针,头也不抬的说。
“好好,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些什么?”李桂枝不再怀疑房风,连忙问道。
“保持安静就行了!”房风擦了把汗,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道。
李桂枝让屋里的两个护士出去,自己拿了一块帕,替房风轻轻地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一个资深的妇产科医师竟然给刚上班的小医当起了助。
不知道是针灸的效果,还是连翘的血已经流干了,10分钟后,血终于止住了。
这是房风有生以来过的最慢的20分钟,施展“烧山火”这样复杂的古针法消耗真气果然厉害。
就在房风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柳紫菀端着一碗药香浓郁的汤药推门而入。
房风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刚好20分钟。
“快喂她喝下去!”房风上动作丝毫不减,对柳紫菀说。
李桂枝赶紧接过碗,她发现细心的紫菀竟然还放了一个瓷汤勺在里面,顿时对这个刚上班的小护士心生好感。
紫菀把连翘的头部扶起,李桂枝舀起一勺勺汤药轻轻吹过后,倒入了连翘的嘴里。
随着小半碗汤药入口,连翘慢慢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醒了,她醒了!”柳紫菀兴奋的叫道,房风看了一眼,停止了施针,体力透支的他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被眼疾快的李桂枝扶住。
“小房,你没事吧!”李桂枝关切地问道。
“房大哥,你怎么了!”柳紫菀担心地失声叫道。
“没事,歇一歇就好了。”房风有气无力地说着扶着墙往外走去,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房风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床上,房间里没有亮灯,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空气却弥漫着好闻的香气。
他摸索着找到一个台灯,打开开关,看着房间里的布局和卡通的被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里是柳紫菀和李香薷的房间。
“房大哥,你醒了!”大概是看着屋里亮灯了,柳紫菀赶忙跑进来,看着房风说道。
“嗯,我怎么会在这里?”房风晃晃了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哦,你晕倒了,我们没找到你宿舍的钥匙,我和双花姐他们就把你架到这里来了!”柳紫菀边说边取出暖瓶给房风倒了一杯开水,送到他的面前,道,“你睡了一个下午,口渴了吧!”
“我喂你吧!”柳紫菀不由分说把水杯放在了房风的嘴边。
“不用。”
“没事!”
房风睡了一下午,口渴的厉害,喝的口很大,柳紫菀为了能看清楚水杯的水位,不得不把一条腿的膝部跪在了床上,把腰弯到了90度,只是这样一来房风从她的松软宽大的领口里恰好把她那对仿佛还在沉睡般的**看得一览无余。
“咳咳!”一杯水刚喝完的时候,房风被呛着了。
柳紫菀马上拿出自己的帕给房风擦了擦嘴,道,“还喝吗?”
“不喝了!”房风赶紧摇摇头。
“那个女孩怎么样了?”房风问道。
“好了,好了!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人家120的急救医生还夸你呢。”
“哦,怎么说?”
“说失血这么多,还能抢救过来,大夫的医术都快赶上燕京医院的水平了!”柳紫菀一本正经地说。
房风听了哈哈一笑,“他们真这么说?还是你编故事骗我?”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双花姐,她当时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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