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十的傍晚,云蒙山上下起了大雪,一时间遍地银装素裹,云蒙山变成了一个洁白的世界,如梦似幻换,让人仿佛穿梭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山门下,一个老人和一个年人披着蓑衣翘首望着山下的道路,他们显然站的时间很长了,因为他们破旧的蓑衣上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师父,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风儿!”了尘迎着寒风说话很费力,不得不加大了嗓门。
“不行,我们一起等!”玉虚固执地说着,抖了抖身上的雪,了尘赶紧上前帮他清理了一下。
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山下已经传来了阵阵鞭炮声,还是不见房风的影子。
了尘只好搀扶着玉虚一步步朝上清观走去。
房风坐的公共汽车因为这场大雪晚点了,到了山门下,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朝圣般一步步的走向了上清观,二十年前,自己被父母抛弃在这里,二十年后,这里就是自己的家!
房风一把推开道观破旧的大门,一阵狗叫声传来。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房风突然想到了这首诗,这才感觉到古人作的诗都是来源于生活的,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涌现出一股凄凉的感觉。
“是风儿来了吗?”一向稳重的玉虚几步就来到房门前,扶着门往外张望。
房风突然发现自己心的那个大英雄—师父,真的老了很多,须发全白,腰也弯成了一张弓,好在精气神还在。
“师父!”房风快走几步来到师父面前,“风儿回来了!风儿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房风说着跪下朝师父磕了个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玉虚忙擦了擦眼睛,伸扶起了房风。
其实,近几年来,师父过的不是很如意,随着当地政府对云蒙山的开发,云蒙山成了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每天熙熙攘攘的游人,让玉虚根本没法清修,而道观也进行了市场化运作,原来的道士们可以保留,只是不用再在道观里清修,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有了稳定的收入,可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玉虚自知这是大势所趋,无力阻止,只有了尘自己愿意留下来继续照顾师父。
谁能想到百年太清观竟然沦落至此!
饭桌上,几碗清淡的小菜还冒着热气,竟然还摆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饺子,房风眼睛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
什么是家?有关心你的亲人,无论什么时候回去,有一碗热饭、热水,这就是家!
“好了,风儿,我们吃饭吧!”玉虚拿起筷子说道。
“师父、大师兄,等等!”房风说着从包里拿出两个黑瓷瓶,“这是我特意买的米酒,今天是除夕夜,我们就喝点吧!”
米酒是华夏国的传统甜酒,口味香甜醇美,含酒精量低,具有醒脾暖胃,益气补虚的功效,特别适合老年人饮用。
“哦!好好!难得风儿一片孝心了,那我们爷仨就喝点!”玉虚高兴地说,“了尘,快去拿几个酒杯来!”
“是,师父!”了尘答应了一声。
个人有几个月没聚在一起吃饭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房风不厌其烦地向师父和师兄讲述着在山下遇到的事情,师徒俩个听的津津有味。
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师父明显有些困乏了,但是仍在勉力支撑着,毕竟是百岁老人了,精力不济,也在情理之。
房风搀扶着把师父送到了他自己的卧室。
“风儿,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房风正低头给师父洗着脚,想了想,师父问的应该是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有一些眉目了!”房风不想让师父担心,只好撒了谎。
“哦!”师父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你刚才说你当官了?”
“就是个医院的副院长,算不上当官!”
“风儿呀!师父有几句话要叮嘱你!”
“师父您说!风儿听着呢!”
房风给师父擦干净脚,盖上被子,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床前。
“医圣张张仲景说过:不为良相,当为良医,良相和良医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可以说是殊归同途!”师父稍微一停顿,继续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医一生,济世救民!切记!切记!”
“是师父!风儿记住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师父再说话,房风走近一看,原来师父睡着了!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脸上还挂着满意的笑容呢!
“师父睡着了?”大师兄了尘看着轻轻关门的房风,小声问道。
“嗯!”房风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师父都是你一个人在照顾!”来到客厅里,房风看着饱经风霜的师兄说。
“风儿,你不要这样说,当年要不是师父收留,我早就死了!现在师父老了,我要是不好好照顾他,我还算是个人吗?”了尘师兄动情地说。
在云蒙山待到大年初五,房风就不得不返程了,作为一个领导,他是需要回去值班的,告别了师父和师兄,房风步伐坚定地朝山下走去,新的一年来了不知道又有那些挑战在等着自己。
望云镇卫生院的院子里,路通抱着一盘鞭炮正在地面上铺开准备燃放。不可否认,作为一名卫生院的办公室主任、医院的大管家,路通做的非常不错,协调能力强,处事圆滑,又能守住底线,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大厅的外面,值班的医生护士们都提前捂上了耳朵。
噼噼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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