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泽是正常人吗?他神经看起来很粗的啊,和电线杆子一样,不会也吓疯了吧。
“陈泽。”
林木犹豫了一下,第一次,主动叫了陈泽的名字。
陈泽心里狂喜,捶桌子,跺地板,他的殿下,他的王子,他家的小木头,终于,不在叫他,喂,终于有名有姓了。
大喜,可喜可贺!
可是,表面上还要装作半痴呆。那该多给心脏增加压力啊,憋着也太难受了啊,表面上一点都不能带出来,心里已经欢唱打起锣鼓唱起歌了。
这需要多么强悍的神经,多彪悍的控制力,才能让他表面痴呆内心狂野啊。
装傻也是一个技术活啊。
林木迟疑了一下,说实在的他真不想靠近陈泽,这个人不准啥时候袭击他。不是怕他袭击,而是太烦。
但是,他痴痴傻傻的,怎么都要关心一下吧。
好吧,靠近了,在靠近。靠近到陈泽身边。
“陈泽,你没事吧。”
哦,买噶的,他的殿下关心他了,这一个晚上得罪,可算是有回报了!哦也!
不说话,坚决不能说话,沉默会得到他更多关心。
林木伸手推了一下陈泽。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
哦哦哦,天上诸神,他碰我了,主动碰我了啊!
再不说话呢,还会得到什么福利啊?
继续沉默着。
“死透了你,不会出个声啊。”
说实话,这人吧,不能装,装容易受伤。
凡事都要有个度啊,就跟皮筋一样,拉得太长,会断,断了崩手上,太疼。
让你不搭理林木,让你装,让你抻着,好了吧,被林木骂个狗血淋头。
你以为林木是小面团子,随便捏的?这哥们就是一个青栗子包,跟刺猬一样,捏一下?小心扎得满手刺儿。
偶尔的让步,只是人家善心大发而已,小小的内疚一下而已,他以为林木会抱着他哽咽说对不起嘛?
陈泽抽了抽鼻子,终于动弹了一下。小小的摇晃了一下肩膀。
“怎么样?那不舒服?”
林木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一点,至少陈泽听得懂自己的话,就说明他没有吓傻了。弯腰跟陈泽面对面,观察他的表情,他的气色。望闻问切,他要知道陈泽现在情况好不好。
陈泽忍耐,再忍耐,警告自己不要因为林木突然的靠近,面对面,他就忍耐不住,扑上去,吧嗒一下亲他一个嘴儿。在亲嘴儿,跟日后的幸福日子比起来,哪个更重要那不是明摆着吗?绝对不能被他一脚踹出太平间啊。忍为刚,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日后甜甜蜜蜜,忍了。
陈泽的眼睛就跟锈住了一样,都没神了。散散的,林木看着他的眼睛迟钝的抬起来,看看他,再迟钝的低下眼睛,林木觉得,心口,有些微疼。
“我不舒服。”
陈泽的声音没有了飞扬跋扈,没有那种嘻嘻哈哈,带着一点沙哑,声音都闷闷的,顶天立地的汉子,能坦白地说着他不舒服,这不是真的难受到承受不了,他也不会说出口吧。
他以前,不,昨晚被关在太平间里之前,他就像是锋利的军刀,锐气逼人,犀利的很。可现在呢,他就跟出土的青铜器一样,锈迹斑斑,毫无神采。
再一次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做的过分了。
不是,绝对不是,谁让他招自己,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活该。
“那不舒服?”
“头疼,身体没力气,很困。”
林木听见他的鼻音很重,还抽了一下鼻子,脸色发白,这么冷的地方,八个小时,他肯定是冻感冒了。伸手摸摸他的额头。
陈泽的心,盛开了朵朵小花,每一朵都写满了激动,医生的手都很软,没做过什么苦力活,只有中指的指尖外侧有个老茧,那是常年拿手术刀落下的吧。有些凉的手心温度,就这么激灵一下,让他有些混沌的大脑马上清醒。
眼睛上挑,看见他的手心贴着自己的额头呢。
陈泽,荡漾了,咋就这么舒服呢,冰凉凉的,软软的,温和的,希望这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希望这双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希望这双手放进自己的掌心,生死阔气,执子之手与子相老。
真舒服啊,真好啊。
太平间里冒出粉色,阴冷的地方盛开小花。
“发烧了。感冒了吧,走,我带你去检查一下。“
林木收回手,陈泽赶紧快速地低下眼睛,恢复这个呆呆的表情,可不能让林木发现什么,他可有一个透明的心肝啊。
林木放心了,没事了,能准确的说出自己的症状就说明他没傻。四肢酸软无力,体温有些高,这就是感冒的具体表现。就是感冒了没别的原因。
陈泽有些奇怪,林木没有继续对他嘘寒问暖吗?怎么还远离了一步?抬眼看看林木,想看看他的殿下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很内疚?他会不会皱着眉头?或者是一脸的柔情,沉溺了他呢?探寻的去看,兴致勃勃的要看。
林木不经意的就扫过了他的脸,正好看见陈泽询问的眼神,这个眼神还如以往的不正经。
林木心里打了一个突儿。总觉得不太对劲呢。
眯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了然。潘雷说,他以前是特种大队最优秀的战士,他经过无数的战争,他浴血杀敌为战友报仇雪恨,他的体力,意志力,心理承受力,应该是一流的吧。兵王,可不是假的啊。
怎么就,关了八小时的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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