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得脚都麻了,人也感到寒冷的时候,青儿跑过来,“姚黄姐姐,你家里让你回去一趟,说周家人已预备娶亲了,你也收拾一下东西和小姐辞别了。”
“辞别”是青儿新和翠儿学的文雅说法,却让姚黄打了个寒战。
以后就跟着那个年纪一大把的男人吗?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连小姐嫁人也不等吗?
“不”
青儿好奇地看着姚黄,不明白她想说什么,转身要走,却又转回来,“姚黄姐,你要嫁人了吗?以后是不是看不见你了?小姐去郡主府,你不能跟去了,是吗?真可惜,我都能跟去。”
说完话,她摇摇头,就这么走了,留下梦醒了般的姚黄,“不。”她急促地转身,却一下子摔倒在地,“小姐”
泪水落在地上,带着绝望,“只有您能救我了!”这一刻,她没了孤勇,没了为了家人,就这样的想法。
厚重的帘子猛地掀开,冷风一下子流窜在厅堂之上,云红忙回身,小姐可是才醒,可别着凉,“怎么……”
一见姚黄的神情,还有手上滴落的血迹,一下子闭了嘴。
见她几步就到了近前:“小姐,奴婢要跟你去郡主府,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自梳,此生只陪着小姐。”姚黄失声痛哭。
“他们既然丢弃了我,那我以后也只有小姐,没有亲人,小姐,奴婢跟着您,不想嫁人。”
一直压抑的对父母无情的伤感,此刻流淌出来,她深深地磕头,不想一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云红目光复杂地看着姚黄,寇明嫣想了下才明白自梳的意思,“玉楼,扶姚黄起来。”
“你真的决定了。”
姚黄被扶了起来,听了小姐的话,身子一颤,脸色苍白起来,随后就坚决地道““奴婢决定了。”
屋内无声的沉寂起来,没有重量的光影四处游荡,抬起头的姚黄看不清小姐的表情,她的心忐忑起来,这一切是不是晚了。
她是不是已被丢弃,已跟不上小姐的步子,什么时候,羽红已取代她陪着小姐的身边,是不是小姐早已料到了今日,当初,她没陪着小姐去薛家,今日她依然没能陪着小姐,在小姐最难的时候,只被个人的事纠缠。
小姐急着要换掉的,是她们,还是她,不管是家里的人,还是她,都忘了规矩,他们是王府的奴才,哪有自己做主的道理,尤其现在小姐要嫁人了,是最需要人的时候。
越是细思,姚黄越是恐惧,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茶碗落在桌子上,寇明嫣轻笑道:“哪至于如此。”只是这笑不达眼底,脸上冷意弥漫,羽红看得明白,心里叹气,这些人啊,非得往小姐刀上撞。
门帘又被掀开,“二妹你们说什么呢,怎么……”
寇靖凯大步进来,画眉跟进来,“小姐”
“知道了,没事,不怪你们。”
谁能拦住王爷啊,寇明嫣翻了个白眼,寇靖凯却已坐在椅子上,觉出气氛不对,看姚黄形容狼狈,心里好奇。
知道说不了话了,羽红拉着姚黄出去了,云红忙着沏茶,兄妹两个没有说话,只等云红把茶碗放在小几上,寇靖凯才开口,“午前给二妹添麻烦了,乐红那个奴才太闹腾,竟然跑这里来了。”
云红静静地站在小姐身后,听着他们说话,心里合计着姚黄的事,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姚黄竟然闹到了自梳的地步。
“哪里需要大哥你专门过来一趟,这府里你是主子,我是过客。”
无精打采的二妹,让寇靖凯一楞,“这是你的家,以后你嫁人了,也得回来啊,怎么能说是过客,二妹,你什么时候学这些酸话了。”
要是从前,今日他是不会过来的,不过一件小事,只是二妹要嫁人了,以后再想说话,就得去郡主府了,或者是镇国公府,想一想都是难安,自己可不是李云松哪样的靠山,二妹虽然厉害,可是对着那些人也没办法吧,他也没办法。
“唉”寇明嫣叹气,边上的云红忙打起精神来,小姐可不是会叹气的主子,不定算计什么呢。
“你那边打发人,我这边也打发人呢,有什么办法,娘的命令大于山,我只是愁,将来你可怎么办?”
一滴泪水掉了下来,“大哥,你说咱们苦不苦,从前是薛家千万百计地算计咱们,太妃的娘家,太妃没办法,吃亏咱们认,怎么这府里的奴才的话,太妃也听,以后大嫂进门了,太妃的话,你自然是信的,听的,今日给你个妾,明日给你个妾,都不知道是不是怕你日子好了,安排坏你名声的人,或者是要咱们命的人,宁国公府那个沈姨娘就是个例子,太妃……”
云红听到这,几乎想笑,小姐这话,以后王爷还敢纳妾吗?太妃就是安排,王爷心里也有阴影了,自己小姐为了那个嫂子真是好心思好算计。
听姚黄的意思,王爷怕是不知道这个二妹不是从前那个了,云红有些悲悯过去那个,只是她更喜欢现在这个,怕是王爷也是如此吧,云红神思又恍惚了。
“二妹,有李云松在,我也愁,他那两个姐夫,都只有通房,没有妾。”寇靖凯苦着脸,想起酒桌上听来的话,心里有些烦恼,这李云松真是欺负人,不想和不让,可是两种滋味的,至于沈姨娘那样的,他那会碰见。
“娘不会那样,你不许乱说这些。”寇靖凯摆出大哥的样子,义正词严地指责起妹妹来。
知道这不和规矩,寇明嫣也不多说,只不过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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